天河府中的一番应对,自然尽数都在云翔的预料之中,天机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所以他确信,一旦天蓬元帅发现天机石门之处出了问题,一定会亲自赶去查看,唯一的悬念,也只是他会带走多少高手罢了。
如今他居然带走了四大神将和一千精兵,确实让云翔生出了些意外之喜的感觉。无论如何,事情都在向着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着,也让他们逃生的机会大了不少。
眼看那无数遁光消失在了天际,云翔便开始默默地计算起了时间来。
按照他们的速度来看,赶到天机石门怎么也需要二十分钟以上。到达石门之后,调查现场、调查天机的安全性,怎么也得花费上半小时。待得他们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加紧时间往回赶,大概也得十来分钟。这么算下来的话,留给他们的时间应该超过了一个小时,倒也算绰绰有余。
想及此处,他长舒了一口气,随手一挥,便有一道赤红色的光芒朝着天河的方向飞去,不多时,便见得四道人影偷偷摸摸地靠了过来,正是虎靳四人。
不过,这时的四人,身上穿的却并非是他们原本的衣衫,而是四身天兵的衣服,只是破破烂烂的,而且上面沾满了血迹,看上去着实凄惨了些。
四人的脸上也是满脸血污,一看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一般,虎靳笑道:“云兄弟,果然如你所料,天蓬元帅和四大神将都离开了,咱们也可以进城了吧?”
云翔点了点头,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件天将的衣服穿上,取出了一把断刀持在手中,又用一早准备的血液沾了些灰土在脸上抹了个面目全非,方才低笑道:“差不多了,依计行事。”
四人会意,上前搀扶住了云翔,一行来到城门之下,豹风猛然开口大叫道:“守卫何在?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我家将军回来了。”
城头的守卫此时正在议论纷纷,听得这叫声,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将头探出来向下张望了一番,道:“城下是哪里来的人马?”
豹风不耐烦地道:“我们将军乃是驻守在天机石门的赵丙将军,天机石门出了事故,徐丁将军已经前脚赶了回来报讯,我们赵将军伤势甚重,所以慢了一步,莫非你们还没有接到消息?”
众守卫闻言顿时哗然,那守卫头领叹道:“徐将军终究没有撑住,在进城前便已经陨落了。”
这话说完,豹风几人顿时面露惊疑之色,云翔则是浑身一颤,猛然虚弱地抬起了头来,悲道:“怎会如此?!徐贤弟,你明明受伤比我还重,又何苦强撑?贤弟啊,你死得好惨啊。”
这声音沙哑无比,听得众守卫都忍不住潸然泪下,不料,说完这句话之后,云翔忽然又喷出了一大口血,看起来好像是牵动了伤势一般。
虎靳四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了他,豹风急道:“那你们还不快快开门?莫非想让赵将军也死在城门之下不成?”
众守卫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刚才得了天蓬元帅的叮嘱,也不敢私自打开城门,只是眼下这情势,不开门也着实是不合情理啊。
守卫头领问道:“赵将军,元帅大人已经驰援天机石门而去了,你们刚才一路逃来,可曾见到了元帅大人?”
苟全道:“之前赵将军伤势过重,跌落下了云头,刚刚才恢复了过来,倒不曾见过元帅大人。对了,你说元帅大人已经驰援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幸事,元帅亲征,定然会让那些歹人不得好死,为我们死去的诸位兄弟报仇。”
守卫头领奇道:“袭击你们的,到底是何方歹人?又有多少人手?修为如何?”
苟全张口正要回答,却听得豹风怒喝道:“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肯开门,莫非,你们与那些歹人乃是一伙的,想要灭了我们的口不成?”
那守卫头领闻言,顿时头皮一麻,却也不敢再耽搁,只得道:“赵将军莫急,是末将不识轻重了,这就来开门便是。”
说完,他连忙一声令下,便随守卫下去将城门打开了,云翔几人偷偷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便互相搀扶着走进城门而去。
众守卫眼见五人走了进来,领头之人连忙上前行礼道:“末将苏归,见过赵将军。”
云翔勉力抬起头,露出了凄然之色,点头道:“有劳苏将军了,对了,如今元帅大人不在,是哪位神将做主?我有要事禀告。”
那守将与赵丙并不熟识,一时间也没认出眼前的冒牌货,便忙回道:“回禀赵将军,四位神将也随元帅大人出去了,如今城中主事的,便是镇守东门的末将和镇守西门的方将军,还有元帅府的曲辉主簿。”
云翔一听这话,顿时目露惊喜之色,便道:“既然如此,还要劳烦苏将军请方将军和曲主簿过来一趟,本将军确实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与二位将军商议,若是晚了,只怕元帅会有性命之忧。”
今日的事情太过紧急,苏归低头想了想,却也终究不敢怠慢,只得道:“既然如此,便请赵将军先去前衙歇息片刻,末将这便去请人。”
云翔点头应了声是,正要迈步向前走,却听得苏归又道:“对了,赵将军既然伤势甚重,不知可需要请曲主簿从府库中取些药材来疗伤?”
这句话一出口,却是立刻便提醒了云翔,对啊,这天河府中可是物产丰富,有着无数珍惜药材,自己既然来了这一趟,当然便不能空手而归,反正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