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红孩儿出了火云洞,朝着东边飞出了一里多路程,却不再施展飞行法术,而是偷偷收敛了气息,朝着那片密林走了过去。
到得密林之外,侧耳倾听了半晌,却发现里面毫无声息,便施放出了一丝气息探查了进去,果然发觉里面有些佛家的清净之气,顿时便放下了心来。
他狡黠一笑,猛然一张口,口中便喷出了火焰,接着身形一闪,便绕着这片密林转动了起来。所到之处,树木都熊熊燃烧了起来,不过片刻间,便将整片树林都化作了火海。
最后,他浑身冒火地悬停于树林上方,手中的火尖枪蓄足了力道,只等那望海忍不住逃出来之时便给她一下狠的。
眼看那火焰越来越旺盛,怕是佛祖亲至也经不得这样的炙烤,然而,那林中却仍是毫无动静,始终不见人出来。如此奇怪的情况顿时让他泛起了嘀咕,心念一转,便落入了火海之中,探查到了那一丝佛门气息的所在,便悄悄地靠了过去。
然而,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一丝气息的来源之时,却是大吃一惊,却见一块大石之上赫然摆放着两件东西,一件正是望海所坐的那七宝莲座,另一件却是她平日里头戴的毗卢帽,一切佛门气息都是由此而来,却又哪有半点望海的身影?
红孩儿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好个望海,当真是机警得紧,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却让我白费了一番手脚。看来她逃得倒是匆忙,居然连莲座和帽子都落下了。”
说着,他迈步走上了那七宝莲座,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直透神魂,浑身都是舒爽无比。
这莲座乃是本去佛祖专门赐给大职正果的法宝,比云翔的宝莲华座还要高上一等,不但是身份的象征,还有凝神静气之功,顿时让那红孩儿双眼放光,笑道:“难怪那么多人想成佛,原来莲台竟还有这等好处。小爷我虽然非神非佛,正好得了这莲台代步,倒也威风得紧。”
想及此处,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毗卢帽,沉吟道:“莲台是好东西,帽子虽然丑了些,想必也另有妙用,正好一并受用了便是。”说话间,他便将那毗卢帽反手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说来也是奇妙,那帽子虽然看上去比他那婴孩头颅大了不少,可方一戴上,便自行缩小了不少,倒也当真合适。红孩儿终究还是小孩心性,便带着帽子端坐于莲台之上,装模作样地念到:“善哉,善哉,我乃普陀山望海菩萨是也,尔等还不快快参拜?哈哈,有趣,当真有趣得紧。”
正当他得意之时,却忽然发觉一种莫名的力量自头顶传遍了全身,接着,便如同忽然戴上一重沉重的枷锁一般,让他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一惊,连忙便要运转妖力探查,却骇然发现,那妖力居然也被重重禁制,根本无法调动分毫,让他连保持那端坐的姿势都无法做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直至半晌之后,他才觉得体内的那种枷锁渐渐消散而去,方一恢复行动的自由,他便连忙将头上的那顶毗卢帽摘了下来,丢到了一旁。他不是傻子,早已猜出了这帽子有些问题,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将其摘掉。
然而,尽管帽子没了,头上那隐隐的压迫之感却并未消散,反倒变得更加清晰了许多,让他满心惊疑地再去摸头颅,却发现一个圆环赫然正戴在他的头上。
不好,中计了!
他此时哪还不知是中了望海的计策,连忙去拔那圆环,却发现那圆环便如同生了根一般,竟是箍在头上纹丝不动,反倒让他自己头疼无比。
正在他惊疑之时,却见头顶一片彩云飘过,天空中忽然便降下了甘霖来。而更为骇人的是,那雨水居然蕴含着极强的水系法力,便是三昧真火也无法抵挡,不过多时,这林中的火海便被彻底浇灭了下去。
红孩儿愕然抬头看去,便见彩云上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落下,却不是望海菩萨还能有谁?此时的她虽然头上没了毗卢帽,脚下没了莲台,脸上却尽是一片淡然之色,道:“红孩儿,果然是你与那妖猴合谋害我,也亏得本座察觉到了蹊跷,及时躲避开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红孩儿气得浑身颤抖,双目如同喷出火来,喝道:“望海,明明是你蛊惑我在先,害得我险些为火焰山招来大祸,如今却还反咬一口,真是好不知羞。若有本事,你可敢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且看小爷怕你不怕?”
望海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如今那妖猴已经下山而去,只余你一人在此,你便是有天大的本事,怕是也难伤我分毫了。”
红孩儿怒道:“休得张狂,即便是你能灭去我的三昧真火,小爷也绝不怕你。”
说着,他一挺掌中的火尖枪,便朝着望海飞射而去,正是要凭借自己的武艺将这位名震三界的大菩萨挑落枪下。
不料,那望海眼见他一枪当头刺来,却是不闪不避,甚至连个手印都不曾作出,只是口中默默念起了一段经文。
而随着这经文的念出,神魂深处的枷锁再次陡然出现,红孩儿只觉得浑身力量一泄,根本再无法移动分毫,噗通一声便跌倒在地,却是正好爬伏在了望海的脚下。
“你......你这是给我戴了什么鬼东西?”红孩儿惊叫道。
望海微微一笑,答道:“此乃佛祖亲赐的禁箍咒,只要我念动咒语,便会引动禁制,让你再无半分力道,若我多念一会,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