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了?”
他看向石像,除了那把伞的重叠之境更明显了之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郁司言说:“石像的脖子,往外探出来寸许。”
距离不大,但对她来说,仔细对比还是能发现的。
其他人:“?!!”
仔细看看,大多数人没有发现这点,可和郁司言一样观察仔细的罗青几人,就发现了。
“这啥意思?”
尚云京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原来他们要应付的除了规则和nc之外,还有石像?
“能有啥意思,不就是除己方之外全敌人呗,”年纪最小的卫笙虞这般说。木大爷摸了摸她的脑袋,并不赞同她如此绝对。后者耸耸肩,就不说了。至于心中所想的,大概是坚定不变的。
这孩子,经了那么一遭,终究对心性是有影响的。别看队友多,可要说绝对信任的,除了最初的魏熙几人,就是郁司言他们,她也不信。
然后魏熙就发现了她的漫不经心,隐隐提醒道:“小虞。”
卫笙虞看看他,最后才说:“知道了。”
有点小情绪,但起码收敛了最初的漫不经心与不以为然。
郁司言看看卫笙虞,才继续说道:“石像的第一把伞若是被求出去了,指定会发生什么。”
而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因为,外出不过半小时的无头nc,回来了。
只是,此刻的他,气息变了。
靠着一处角落休息的丁向科猛地睁开眼睛,只看了那nc一眼,就只觉得脑袋被针扎一样的刺痛,头上冷汗直冒,咬着牙隐忍着,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还是郑英东最先发现他的不对,面色一变。隐晦的挡在他前面,扶着他的手能感觉到丁向科的身体紧绷而又颤抖着。
北离优提醒:“治疗卡。”
离得或远或近的其他队友,隐晦的看过来,不知丁向科的情况如何。再然后,他们目光余角看到鱼尾服的六人还没有动。
郁司言收回看向丁向科的目光,落在无头nc的脖子断口处,叹气:“他的气息,浑浊了。”
纯粹的祥和混杂了杀戮,已经不纯粹了。如此就让那黑气多了一份邪性,让人看得不舒服。
“可为什么沈大人他们还不动?”魏熙是一边担忧着丁向科的情况,一边还问着心中的疑惑。
看看沈大人微蹙的眉头以及其他五个nc脸上隐约透露的焦虑,阮牧猜测:“或许是火候不够。”
然后,一个庙宇中上百个人,安静的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就看到无头nc将带回来的血淋淋马赛克人头摆放在案桌上,再次点燃了香烛。
这次,郁司言发现,那石像的脖子更是往外探出了寸许。
而手里的石伞,分离的就更清楚了。其中一把,与其他交叠的六把,很有层次感。
木大爷皱眉:“照这个趋势,不出两次,那把伞就会彻底脱离。”
到时候,第一把伞就彻底出现了。那个时候,局势肯定会变得更紧张。
无头nc见第一把伞还是没有出来,他转身就走。这次的步伐就多了些凶性与血腥,步伐在雷雨中,给人一种嗜人怪兽的冲击感。
这次,鱼尾服六人一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他们紧绷的神色,也代表了他们心绪并不平静。
直至那nc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丁向科才缓慢恢复了过来。不等他们询问,钱三少几个nc就坐不住了。
“沈大人,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妖魔一步步堕落!”
沈大人没有回答,最初站出来的青年,名叫宋史的,就沉声说:“此事我们七戒司自有定夺,钱三少还是不要过问的太多为好。”
钱三少冷笑:“我看你是等着他的功德与孽业彻底抵消之后才愿意动手吧?我倒是忘了,你们七戒司总是有天大的能力,也不敢擅专身有功德之生灵。”
“说到底,人家也要等那妖孽身上的功德与孽业全部抵消了才敢动手。要不然,残留一丝功德,最后就会被翻倍转嫁在他们身上成为孽业,”林七少也是个明白人。
只是明白是明白,可一旦危急自己的性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的安危。所以这话看似是解释,可其中的冷嘲热讽一点都不比钱三少直白的话少。
“你们……”宋史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脾气。
可刚要发怒,就被闵玉龙给拦下了。然后,他就心平气和地对钱三少几人说:“既然几位心知肚明,又何必自讨没趣。”
言外之意,无头nc身上的功德只要还在,就算是眼前这群人死光了,他们也不会动手的。
这下子恼怒的就变成钱三少他们了,可一群少年对上杀气凛凛的鱼尾服们,就不能看了。
钱三少恼羞成怒,回头就对冷眼旁观的阮牧喊道:“阮大!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还不打算出头吗?”
这语气,委实冲的很。
阮牧淡淡的看着他,直至看得对方不甚自在的移开视线,他才不咸不淡的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话说完,感觉后半句有点不合情景。倒是想着换一句,可没有更合适的话了。
不过,这话一出,几个少年郎中就有三个少年目露惊慌。很明显,阮牧这一句话,踩中了要害。
宋史冷笑:“都知道堕落的生灵会先找身上沾染了孽业的人动手,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
想让他们冲到前面为他们挡灾,想的倒是美。
其他看戏的人就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