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听到叶悬的话,这才回道:叶悬前辈,这里本是裴无极的宅子,不久之前,四刹门来到这里,让裴无极交出他们裴家保管的极乐图残片,裴无极哪会轻易交出来,所以四刹门的生不欢、死亦苦二刹便将裴家上上下下杀了干净,只剩下裴无极的孙子侥幸得脱,可偏偏那孩子害了病,我不知道该如何救他,便想着在裴家找一找,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救他。
公孙忆说了实情,裴书白昏迷的原因,十有八九是和惊蝉珠反噬有关,而叶悬本就是雪仙阁的老人儿,若是贸然说出惊蝉珠,谁知道叶悬会作何反应,所以便在说话之时,有意隐去了惊蝉珠的事,只说裴书白可能害了什么病。
谁料到叶悬冷哼一声,对着公孙忆道:惊蝉珠反噬就说惊蝉珠反噬,说什么害了病?说完用手一指:你说的可是睡在那个房子里的男娃?
公孙忆眼睛一亮,还不待回话,顾宁便抢先说道:回前辈的话,就是他。
叶悬侧过脸来,对着顾宁轻轻一笑:宁儿姑娘,你莫要开口闭口喊我前辈,我与你师父的关系非比一般,别看我比你师父年长,但辈分是一样的,你就喊我师伯便罢,喊前辈不免外道了些。
顾宁点了点头:那叶悬师伯,你可见到了裴书白?
叶悬笑了起来:嗯,他便是我带走的,是谁让他把惊蝉珠吞到肚子里的?这简直是想要了他的命!若不是我及早发现,恐怕这时候他已经死透了。
公孙忆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询问裴书白的下落,可叶悬只要是对着公孙忆,便没有好言语:你着什么急?你一个公孙家的人,管什么裴家的事?我与我们雪仙阁弟子说话,你又插什么嘴?
公孙忆碰了个钉子,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顾宁见状连忙接过话头,又将同样的问题问了出来。
叶悬白了一眼公孙忆,扭头对顾宁说道:你这么一说还道提醒我了,我正要救他,没想到犯了病,你这便陪着我,咱们一道去救他吧。
顾宁看向公孙忆,知道公孙忆心疼徒弟,自己又何尝不担心裴书白呢?况且裴书白是在自己看护下才丢的,所以一听到是叶悬将裴书白带走的,立马放心不少,当即便要跟着叶悬一道离开。
公孙忆连忙跟了上去,不料叶悬回头冷言道:公孙忆,你跟着也行,但我做什么你莫要插手,不然我便将你赶走!
公孙忆无奈,只得先应允下来,不管如何,先要见到裴书白再说。
于是,叶悬带着顾宁走在前面,公孙忆一人在后面跟着,三人兜兜转转来到远处一间空屋,一进门顾宁就变了脸色,满脸都是惊恐模样,公孙忆走在后面稍晚了一些进门,一进门就见到裴书白,此时裴书白被五花大绑,眼耳口鼻全都有献血流出,再往下看,胸前衣襟敞开,肚子上一个拳头大的洞,也在涔涔冒血。
公孙忆大惊,以为叶悬已然对徒弟下了手,心中又气又急,是叶悬为了拿出惊蝉珠,这叶悬为了拿回雪仙阁的至宝惊蝉珠,竟然不惜将裴书白的肚子破开。公孙忆脑中嗡嗡作响,不敢详细自己的徒弟已然遭了毒手。
公孙忆愣神的当口,顾宁怯生生的问道:师伯,书白他,他死了吗?
叶悬慢慢走上前去,捏着裴书白的下巴,将裴书白的脸往上一抬,又用另一只手翻开裴书白的眼皮,许久之后才道:没死,没这么容易死,只是活得了活不了,那就得看他造化。
公孙忆听完心头火登时窜了起来,什么叫没有死但活不了?这话让人如何去理解?这世上所有人不是死就是活,难不成还有正在死吗?于是便开口问道:叶悬,你为老不尊,为了取出惊蝉珠,竟然将我徒弟开膛破肚,如此很辣实在不配雪仙阁的名声!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好歹要和你拼一拼!为我徒弟报仇。公孙忆说完便拿出小神锋,小神锋瞬间白光大涨。
哪料到叶悬用眼睛瞄了一眼小神锋,撇了撇嘴道:滚一边去,你要再这里罗里吧嗦,你就给我出去!还要,你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爹当年小神锋上面的无锋剑气,若隐若现,已然到了大道无形的境界,真气到了肉眼难辨的地步,你这都要跟我拼命了,还拿出这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没羞没臊!
公孙忆被叶悬一顿嘲讽,自己苦心修炼这么多年,竟被叶悬说成了过家家的玩意,但听叶悬的意思,好像没有将惊蝉珠从裴书白肚中取出,所以便不再开口,立在那里静静的去听叶悬说话。
叶悬扭过头去,不再去看公孙忆,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裴书白肚子上的窟窿上,一股一股血液从洞中流出,这献血并不是红色,而是带了很重的紫,叶悬看了一会便对顾宁说道:这少年着实奇怪,为何惊蝉珠吸纳的真气如此杂乱?有他公孙家的无锋剑气,也有四刹门死亦苦那渣子的浑天指,还有咱们雪仙阁的寒冰心法,不过你说之前打斗之时,和章寒落、死亦苦交过手,惊蝉珠吸入他们的真气也能说得过去,可这里面还有息松道长的不动如山真气,当真是奇怪。。
顾宁哪知道裴书白此前的经历,听叶悬如此说,自然也是一头雾水,不等她回话,叶悬又道:不过这紫色的血液倒不是这些真气反噬导致,这些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