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道人眼睛一瞪:“什么?你是说五仙教代代相传的宝物蚺王鼎被人偷了?”
鸩婆点点头说道:“这蚺王鼎是教主保管,始终藏在教主那里,很少有人知道具体在哪,其实就算知道,有隆贵教主在,谁又能动得了宝鼎,可偏偏蚺王鼎就是没了,我原本以为教主会迁怒金蟾,逼问他黑影来历,可教主竟然把这事给压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当夜闯入五仙教的人就是病公子,他来五仙教有两个目的,一是夺蚺王鼎,二来为了极乐图的破图之法。”
二人越听越心惊,许久未下山,武林中竟为了极乐图,连五仙教也被卷来进来。
鸩婆接着说道:“病公子那夜过来,在金蟾屋中已经斗了一场,病公子本就是用毒的奇才,许多年不见,金蟾长老竟然不是对手,落了下风,想着教中除了教主便很难再有第二个人能制住他,于是便带着病公子去找教主,谁知教主也难敌病公子,被病公子夺了宝鼎,打斗中教主得知,病公子此番前来,就是想在五仙教寻一种奇药,此药只有蚺王鼎可以炼化,病公子夺鼎炼药,说是为了破图,但到底是什么药,如何破图却未可知。后来病公子全身而退,他本就是五仙教出去的,斑斓谷哪拦得住他,他走后教主便和金蟾、药尊还有我三位长老合计此事,由金蟾长老出面去四刹门,看看病公子能不能看在兄弟情面将鼎还回来,谁知金蟾长老这么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之后便死在了斑斓谷中,想来这图便是金蟾长老前去四刹门时所得,不过这残图只是拓片,并不是真品。”
公孙忆连忙将匣中残图拿起来细细观瞧,果然这图和之前父亲给自己的那张图很像,但除了图上笔画相仿,残图材质大小都不相同。于是开口说道:“鸩婆前辈,这确实是拓片,但金蟾长老为什么要拓印残图呢?”
鸩婆说道:“这个便想不通了,但这拓片本就是金蟾拿命换的遗物,我便将它好生保管,他日说不定能拍上用场。金蟾死后教主将此事压了下去,之后每日和药尊会谈,教中事务也皆由药尊接管,我拿着这拓片去找教主,他却不太关心拓片的事,只是叫我安心炼药,别再过问,终于有一日,他跟我说要闭关,我一听便知他有所隐瞒,之后他大发雷霆不让我再问,半个月前,教主便离开五仙教去四刹门了。”
赤云道人说道:“既然不让你过问,你又如何知道隆贵教主是去四刹门了?”
鸩婆苦笑道:“这里面蹊跷太多,任我想破头也难想通,病公子夜闯五仙教、在教主那里夺取蚺王鼎、之后金蟾长老前去五仙教却死在斑斓谷,再加上金蟾长老留下的极乐图拓片,这些事怎么也连不到一起去,直到教主离开前的那晚给我留书一封,我才知道整件事的梗概。”
公孙忆道:“前辈,隆贵教主留书可否给在下看看。”
鸩婆当即便将隆贵留书拿出来,交予公孙忆。
“那日病公子夜闯吾教,夺教中至宝,吾与金蟾联手竟不能匹敌,病公子此番前来只为寻得极乐图破图之法,此前四刹门偶得一方,病公子便尝试此法破图,但炼制秘药需我教至宝,便上门夺鼎。
与病公子缠斗之时便察觉,他毒术奇高,只在你我之上,且不少毒技皆是我教近年研出的不传法门,病公子陡然使出,我与金蟾皆不能敌,想来教中必是有人将秘法传于四刹门。
吾教偏安一隅,实不愿卷入纷争,但世间岂能事事如愿,你我多年至交,眼下金蟾已死,能将秘法外传之人只剩药尊一人,此人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近日我多方与他交谈,均滴水不漏,却不知越是尽善尽美越是可疑,眼下教中徒众半数乃是药尊手下,药尊知我教圣物被盗,若是煽动教众观鼎,此番必然露馅,那时药尊便可名正言顺的让我退位让他,药尊既与四刹门勾结,若贸然翻脸,他必联合四刹门大举来犯,届时五仙教岌岌可危矣。
眼下破局之策只有寻回宝鼎,再从长计议,吾此番前去,你需留在教中,一来可与药尊掣肘,二来千万保黛丝瑶周全。隆贵。”
公孙忆看完便道:“果然这药尊长老有问题。”于是便将二人在药尊长老门前听得的消息说予鸩婆,鸩婆听完大惊失色,失口说道:
“我只道明日祭仙大典药尊一定藏着阴谋,没想到竟然是想把黛丝瑶害死!”
赤云道人也看完隆贵教主留书,接言道:“隆贵教主说保护好黛丝瑶,药尊他们又要加害她,这黛丝瑶到底是谁?”
鸩婆神色慌张,眼神飘忽不定,迅速说道:“这黛丝瑶是我教圣女,教中徒众皆奉其为圣人,可以说除了隆贵教主,黛丝瑶在教众心中比我们这些长老还要重要,如果明日药尊他们真的要拿黛丝瑶献祭,那必是想借教主不在之际,再除掉黛丝瑶,便可顺理成章的接任教主之位!”
公孙忆道:“那眼下圣女岂不是很危险,此时她若还蒙在鼓里,明日该如何应对?我们当立即去找黛丝瑶,跟她商量一下,看看她有何对策?”
鸩婆苦笑一声:“和她如何商量?明日大典之前,我们怕是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唉,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便是拼死,也要护着圣女周全。只是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