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雪雀尖啸而至,裴书白避无可避,眼见雪雀已至跟前,眨眼间便会被雪雀的尖喙刺中,谁知耳畔忽然一阵风起,裴书白只觉眼前一花,道袍长袖从面前一卷而过,那雪雀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山下落去。
“就你俩这样的,还要玩我的酒葫芦?得亏没让你俩拿着下山,不然现在早就该没影了。”
裴书白一抬头便看到赤云道人那张圆圆的脸,连忙喊道:“赤云道长,赶紧去救晴儿。”
赤云道人斜斜立在山体之上,就好比脚下长了勾爪,牢牢的贴在石头上,见裴书白已然狼狈不堪却仍心系公孙晴,心中不禁暗暗赞叹,随即伸出手抓住了公孙晴,再轻轻一带将公孙晴抱在怀中,公孙晴这才敢睁眼去瞧,发现是赤云道人救了自己,再也忍不住眼泪哭了出来:“赤云伯伯,书白的手,书白的手,你快去救他。”
赤云道人嘿嘿一笑:“你这俩孩子倒也是,都这样了还不忘关心对方,你俩呀也不用互相谦让,一手一个谁都不会有事。”说完便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双脚使力,在绝壁之上如履平地,不一会便来到山下与公孙忆会和。
公孙忆见两个孩子这般模样,心中连连后怕,若不是赤云道人救援及时,当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晴不住的啜泣,一边哭一边从衣服上撕了两块布条,抽抽搭搭的给裴书白的两只手包扎,只见裴书白十指全部裂开,指尖涔涔冒血,那红色之下骨头隐约可见,公孙晴见状难过不已:“下次别再逞强了,你这般模样,我心里......我心里难受。”
方才在那绝壁之上,裴书白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眼下已然安全,才发觉自己双手剧痛,但见公孙晴哭的伤心,便忍者疼痛出言安慰:“都怪我没本事,若是像师父和赤云道长那样,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晴儿你放心吧,我的手没事的。”
公孙晴心道,刚见面那会儿自己还跟裴书白说今后再也不会让他有危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会保护他,眼下碰到危险还是靠裴书白自己才能得救,心里又难受又愧疚,见裴书白手上刚包扎好的布条又渗出了血,当即便对赤云道人说道:“赤云伯伯,我要跟你学心法。”
见公孙晴神色坚毅,赤云道人心中微微一颤,此前怎么说都没用,眼下公孙晴竟然主动要学,连忙说道:“好好好,晴儿,只要我会的,你想学什么,我便教你什么。
公孙忆从来没见过女儿这般模样,心中便知女儿已然下定决心,定是要好好修习无疑,便开口说道:“晴儿,你若是想学,爹爹好好教你本门武功可好?”
谁知公孙晴竟然摇摇头说道:“爹爹,咱家的武功多以攻为守,而赤云伯伯的不动心法,则是保护别人的,所以我要学赤云伯伯的功夫,以后保护咱们大家。”
赤云道人摸了摸晴儿的头:“好晴儿,你如此说我便懂了,等我们从五仙教回来,我当好好教你。”公孙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此番比试如此收场,谁也没有再提输赢,当下公孙忆抱着公孙晴,赤云道人抱着裴书白,四人再回赤云观去了。
见到马扎纸,赤云道人便将所经历之事简单说了,马扎纸听完也是一身冷汗,再扎,顿时心疼不已:“赤云道长,之前你说那海松子有用,能不能将海松子碾碎,敷在伤处?”
赤云道人摇摇头:“方才裴书白连连破气出体,再用手强行去抓山石,指尖的骨头已然暴露在外,虽说不会伤及性命,但终归影响之后的修习,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这海松子虽说食用之后可以恢复元气,但对于外伤有没有作用倒未可知,所以不可乱用。”
马扎纸点点头:“可这十指连心,该有多疼啊?”
赤云道人说道:“我们此番前去五仙教找鸩婆,她当有法子医治,你大可放心。”
是公孙晴扎双手,她又何尝不知裴书白双手到底伤成什么样?于是连声催促:“赤云伯伯、爹爹,之前说五仙教地处偏远,路上要耽搁时间,不如我们今日便出发吧?早到一天,便可以让鸩婆早点给裴书白医手。”
赤云道人点头说道:“早一日晚一日本就是我们说的算,既然晴儿这么说了,我们现在就动身。”众人随即简单收拾些随身物品。
公孙忆对马扎纸说道:“马大哥,还劳烦您留在赤云观中,若是雪仙阁顾护法过来,您也好知会一声。”其实,倒不是公孙忆不愿意带马扎纸,一来此番前去五仙教,万一顾念顾宁过来,还真要有人知会她们,二来如果带着马扎纸,必定耗费时日,若是只有四人前去,公孙忆和赤云道人一人带一个孩子昼夜赶路,以这二人脚力,可大大节省时间。
马扎纸也知道自己跟着去,保不齐会拖累众人,于是便道:“公孙先生您交代的我记下了,我便在观中看着,若是顾护法来了,我便告诉她你们去五仙教了。只是还麻烦您尽早的给书白这孩子医手。”
公孙忆笑道:“这个自然,书白也是我的徒儿啊。”
众人携带好一应事物,别过马扎纸下山去了。
公孙忆和赤云道人二人昼夜兼程,靠着海松子补着真气,二人倒也不觉得乏力,带着两个孩子紧赶慢赶,这一日终是来到了斑斓谷前,众人在半山坡上歇脚,赤云道人便说道:“这下面便是斑斓谷了,当年师父和我便是在此间,遇到了隆贵教主。”
公孙忆闻言便俯瞰斑斓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