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晴侧过身子不去理会吴昊,吴昊又移到公孙晴这边:“晴儿妹妹,是赤云道长惹你了吗?”
公孙晴本就烦躁,这吴昊又在一旁不停的说话,实在太烦人:“吴日天你能不能闭嘴!谁是你妹妹?赤云伯伯可没惹我,谁惹我谁自己心里清楚?”
吴昊笑了笑:“晴儿姑娘,在下实在不知,如果不是赤云道长,总不能是我叔父吧,他这几日都没在你周边露面。”
公孙晴眉头一皱:“你不要装傻,不是赤云伯伯,也不是你叔叔,惹我的就是你!就是你!”
吴昊赶紧装作一副惊诧表情:“晴儿姑娘,在下哪里得罪姑娘了?还请姑娘示下?”
公孙晴更加生气了:“吴日天,你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我不理你了,哪里惹我生气了还不知道!”
吴昊心中岂能不知,只是他和叔叔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之前为了救吴萱,便在惊雷帮附近等待机会,如今吴萱已经死了,藏歌门就剩下自己和叔叔二人,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所以知道赤云道长是要赶回去救人,便想要跟着赤云道人一道,而吴昊更是有些私心,他不想这么早和公孙晴分开,而公孙晴也是知道这一点,知道吴家叔侄肯定会跟着自己和赤云道人,便开心不起来。
赤云道人性格粗放,哪会想到姑娘家的心思,还当公孙晴是闲出病来,于是便带着几人着急赶路,殊不知带着吴家叔侄,公孙晴哪能开心起来,就这么嘟着嘴,也不说话。四人一路就这么着赶路,气氛好不尴尬。即便是公孙晴无理取闹,处处刁难吴昊,吴昊都是笑脸相迎,反正是任你打任你骂,你不理我,我便吹好听的曲子逗你开心。
这一日吴昊刚奏了一首曲子,还没来得及问公孙晴好不好听,却听有人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呜呜啦啦吹什么哀乐!”
吴昊一听便知道是自己吹笛子吵了别人,性格所致吴昊并没有觉得对方骂人刺耳,反而内心有些愧疚,毕竟是扰了别人清梦,可公孙晴却是有了发泄对象:“大半夜的不睡觉,谁在这用嘴放屁?”
吴昊一听公孙晴说话,竟有些激动,因为公孙晴这一开口,那便是为自己出了头,毕竟自己奏笛的本事那可是得了藏歌门真传,大音希声诀没人教,吴昊小时候,父亲吴律,叔父吴拙这可都是乐器行家,所以吴昊吹奏的本事可以说是打娘胎就受了熏陶,如今虽是扰了别人清梦遭别人唾骂,但终归是自己吹奏的曲子被别人说成哀乐,嘴上虽不说,那心里自是不痛快的,本想着道个歉算了,可万万没想到公孙晴却替自己出头,心里哪能不激动?
可谁知那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扰了老子的美梦,还在这骂人?嘴巴放屁,你骂老子的嘴是屁股吗?”
一句话刚落,又传来一句话:“说你笨你还真笨,人家就是骂你嘴上长屁股,你还反过来问她?”
有这句话垫着,先前说话的那人更加恼怒:“哪来的野丫头?骂我嘴上长屁股,瞧爷爷不撕了你的嘴!”
公孙晴嘴上也是不饶人:“有本事你就过来,看看你是如何撕我嘴的?别到时候哭咧咧的求我一个小丫头饶你一命。”
赤云道人听公孙晴和外人吵了起来,便坐起身来细听,本来赤云道人一行人选了一处背坡休息,声音来处正好是身后的背坡,看不清说话的人,赤云道人一番凝神探查,当即发觉背坡后方不止两人,竟有六个,于是悄悄来到公孙晴身旁,示意公孙晴别再说话,吴昊也将竹笛拿在手中,悄悄靠近公孙晴,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要护公孙晴周全。
公孙晴见赤云道人和吴昊都是一脸严肃,便知道自己逞一时口快,可能要闯祸,便不想再开口,可谁知对方却依旧骂个不停,语言粗鄙不堪,许多话语公孙晴听不懂,可赤云道人和吴拙听得明白,若公孙晴知道对方在问候自己的母亲,怕是即刻便要发怒。
饶是赤云道人这般闲散人,也被这骂声引得有些不快,开口道:“朋友,即便是扰了休息,骂也骂了,当歇了吧。”
对方仍不过瘾:“哪来的野汉子,在这帮腔?”赤云道人闻言苦笑一声,摆摆手示意公孙晴不要去理会,可谁知背坡那边有了响动,赤云道人连忙起身去看,月光下土坡上站着六个人,人影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个个人影摩拳擦掌准备奔下突破生事。
赤云道人不想惹事便抢一步说话:“各位朋友,大家都是行路之人,咱们还是早点休息,明日各行其道。是我们扰了各位,还望各位行个方便,贫道在这稽首了。”
土坡上的人啐道:“奶奶的,我就说咱们哥儿几个最近事事不顺,处处倒霉,原来在这应着呢,大晚上碰个杂毛道,实在是晦气。”
公孙晴本来想听赤云道人的话,来个息事宁人,可没曾想对方将赤云道长又是一顿骂,当即再也忍不了:“你们又是什么货色?在这里满口喷粪。”
那六人又听到先前那姑娘回嘴,也就不再骂人,六个人影慢慢走下土坡,待到赤云道人一行人身前,才被看清模样,正是先前从四刹门逃出来的牛老大这些人。
牛老大不识得赤云道长,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敢出言不逊,若是知道赤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