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尊长老更是震惊:“病公子此话怎讲?”
病公子道:“之前那名四刹门的弟子怕是已经被公孙忆杀了,方才陪丁姑娘进门的那个老妇人,便是公孙忆乔装打扮,进门来刺探消息的。”
药尊长老当即便要出门,被病公子一把喊住:“药尊稍安勿躁。”
药尊长老先前在公孙忆身上吃了大亏,本来在祭坛之上能将公孙忆毒死,可没曾想半路杀出来个裴书白,破了自己的绝技毒雨潇潇,不得不借虫褪遁走,一路逃向四刹门,投奔病公子,多年心血付诸东流,药尊长老越想越气,只怕生啖公孙忆和裴书白的肉方能解恨,可茫茫人海,又到哪里去寻这二人,眼下病公子突然说公孙忆就在眼前,药尊长老哪还坐的住,可病公子却让药尊稍安勿躁:“药尊长老,你莫要心急,若要出手,我早就可以将他制住,可你知道我为何不动手,而且佯装没看出来,还放他们离开?”
药尊长老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哪还想的明白:“老朽不知,老朽只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病公子又笑了起来:“老人家动怒可是大忌,我放他们走,其因有三,第一,方才话没说完,钟山破助裴家小鬼带着极乐图逃脱,生死二刹直追到雪山脚下,没曾想遇到了隐世已久的雪仙阁护法顾念,死亦苦不笨,一下便反应过来,雪仙阁的极乐图残片十有八九在这个顾念身上,所以虽然没找到裴家小鬼,但如果找到雪仙阁的残片,也算是不虚此行,可万万没想到那顾念武功已臻化境,竟将生死二刹生生逼退,生不欢中了顾念的万物萧,至今还没苏醒,死亦苦凭借着寒光宝甲,才侥幸活下来,所以生死二刹此行可以说是铩羽而归。”
病公子摆了摆手示意药尊长老坐下,继而说道:“但反过来说,裴无极和莫向婉死了,只剩下那个叫裴书白的小鬼,哪能成得了气候,四刹门得裴家的残图,那也就是时间的事,可死亦苦此行遇到了雪仙阁,对四刹门来说那可真是好事,烈火一脉的长老杜危炎,如今已被所在十方狱中,烈火一脉算是绝了,惊雷一脉的长老汪震,如今和你一样也归顺我四刹门,算起来当年那个雪仙阁已经不复存在,再加上陆凌雪消失多年,所以顾念自己也知道,仅仅凭她一人,断难和四刹门相抗衡,也正是如此,才会隐居雪山不露面。
死亦苦此行遇见了顾念,真是天助我也,所以死亦苦这边缓过来神,便又带人去雪仙阁了,眼下这章寒落的书信就在这里,正说明了死亦苦此行已奏凯歌,而且让我欣喜的是,这两个浑天指痕,代表的正是极乐图残片,眼下死亦苦已经找到了裴家的残图。”
药尊长老越听越心惊,自己起初还一厢情愿的以为,四刹门拉拢自己,是因为一来自己贵为五仙教第一长老,为了日后对付雪仙阁才礼贤下士,可没曾想四刹门已经悄无声息的瓦解了雪仙阁,如此以来自己的重要性那就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病公子哪会理会药尊长老心中所想,接言道:“若是死亦苦得了裴家的图,那说明什么?说明裴家小鬼和公孙忆可能已经被死亦苦灭掉了,可偏偏这公孙忆又出现在四刹门,这其中曲折不等死亦苦回来,便是神仙也猜不透,所以这其一不能杀,便是要弄清楚雪仙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弄清楚这些,公孙忆不能杀。”
药尊长老点了点头:“那其二呢?”
病公子笑道:“其二,如果你是公孙忆,你会只身一人来四刹门犯险吗?”
药尊长老笑道:“老朽虽然年迈,但也想多活几年,如此送死的事,断然不会去做。”
病公子点点头:“所以说,他公孙忆冒死来我四刹门,还乔装打扮与我见面,一定另有所图,不弄清楚他来做什么?便不能杀,这是其二不杀。”
药尊长老闻言朗声回道:“病公子,照你这么说,你将公孙忆生擒便是,再交给老朽亲自审讯,老朽周身九九八十一种剧毒,不怕他公孙忆不招。”
病公子眼睛微闭,慢慢将脸侧过来,只轻轻看了一眼药尊长老,竟让药尊长老心中微颤,当即不敢再言,病公子则嘴角带笑:“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可公孙忆其人我还是有些接触,此人心高气高,又自诩为名门正派,又与四刹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被我们擒住,又能如何?你说你九九八十一种毒物厉害,一个钟山破都弄不明白,他公孙忆你就能审出来了?药尊长老说笑了。”
药尊长老听完浑身不自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毕竟虽说自己使毒的功夫举世能排前五,可偏偏这病公子是第一人,这么说俨然是班门弄斧,只得连声道:“病公子所言极是,是老朽考虑不周,言语中多有得罪,还望病公子海涵。”。
病公子笑了一声“无妨!至于这其三嘛,顾念身死,雪仙阁章寒落当了阁主,想来雪仙阁寒冰一脉弟子心中也不一定尽数心服口服,章寒落能不能坐得稳还是未知,送信来的丁姑娘,是章寒落的心腹弟子,但看她与公孙忆的关系,很不一般,并不像是受迫所致,我现在对雪仙阁章寒落的归顺很是存疑,若是他们布下局,我杀了公孙忆和丁姑娘,岂不是是要打草惊蛇,倒不是怕章寒落敢怎么样?在没拿到雪仙阁的极乐图之前,公孙忆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