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大学,简称ucl,建校于1826年,是一所世界著名的综合性研究大学,其排名稳居世界前十。
虽然本打算一个人独行,但顾横波还是跟了过来。
和国内的清华北大不同,伦敦大学的门禁没那么严格,经过简单的登记,二人便轻松的进入了这所世界顶级学府。
陈良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顾横波则又开始拍照了。
她固然没有读过太多书,但是对于这样的世界顶尖学府,还是心怀向往、甚至可以说是敬畏的。
“知道吗,这里曾经一共诞生了34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3位菲尔兹奖获得者。”
没过一会,陈良收起了手机。
正忙着拍摄高大香樟树和校内美景的顾横波闻言一惊。
“这么厉害?”
“这可是世界前十的大学,你说呢。”
笑了笑,陈良忽然上前几步,用熟稔的英语找一个路过的男学生问起路来。
“走,带你去体验一下世界顶级学府的课堂。”
拉着顾横波,他在伦敦大学内转转悠悠,然后进入一栋教学楼,悄无声息钻进了一个阶梯教室。
教室里坐了将近两百位学生,一位比较年轻美貌的金发女教师正在上面讲课,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课堂上多了两位不速之客,或许是察觉到了并没有在意。
大学课堂,只要不太过过分,老师一般都比较宽容。
陈良和顾横波顺利的在后排找了两个空位坐了下来。
应该是头一次体验这样的经历,顾横波像是小时候逃课一样,比较紧张,掌心都出了汗。
这对她而言,绝对应该会是一段宝贵且新奇的经历了。
“没事,没被发现。”
陈良对她眨了眨眼。
顾横波做贼心虚的迅速朝讲台看了一眼,弯着身子,压低声音。
“你来这干什么?”
“来看看西方的教育和国内的教育究竟有什么不同。”
陈良若无其事道。
不过顾横波显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虽然不解好奇,但为了避免自己被注意,她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这么多人的大课堂,一般都不会是严肃的专业课。
只听讲台上的女教师笑着说道:“同学们,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法庭上,一个罪犯将被判绞刑,以言出必行而声名卓越的法官宣布:绞刑将在下周七天中的某一天中午12点举行,但是只有在行刑当天的早上通知你之后,你才会知道是在那一天。
说完上述的话之后,罪犯的律师马上面露笑容,说道:法官是无法执行绞刑的。因为第七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他们不能吊死你,因为当第六天的中午你没有服刑的话,你就知道会在第七天举行绞刑,也就说还没到第七天上午,你就已经知道了行刑的时间,这和判决不符。所以不可能在第七天行刑。因此第六天就变成了可能行刑的最后一天。按照这样的逻辑,第六天也不可能行刑,因为到了第五天如果还没死,你就知道了行刑时间是第六天,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在第六天吊死你。同理可得他们也不能在第五、第四、第三、第二、第一天吊死你。所以你得救了。
罪犯很开心,以为自己性命无忧了,然而第二天中午,刽子手却来到了他的面前。这当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女教师望着全场。
“法官没有违背自己的判决。但是律师的逻辑似乎也没有问题。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在座的高材生们一时间都陷入了思索。
听着陈良的同步翻译,顾横波也不禁皱起眉。
她思维敏捷不错,但这么复杂的问题,一时间也还是难以摸清头绪。
这似乎……是一个悖论?
“这位同学,你来回答。”
给了一分钟思考的时间,然后女教师主动开始点人。
而她目光所望的方向,貌似无巧不巧正是陈良所坐的位置。
显然。
刚才两人偷偷摸摸进入课堂的行为看似不为人知,其实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所有学生顿时回头望了过来。
顾横波哪知道祸从天降,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紧张的看向陈良,替他捏了把汗。
众目睽睽之下,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别无选择的陈良只能慢慢站了起来。
他轻轻吸了口气。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
“说说你的看法。”
女教师看着他道。
“律师之所以得出周五也不能杀死罪犯的结论是因为不可以在周六才通知罪犯要执行死刑的前提下才得到的,也就是推论上的推论。
推论上的推论要建立在上一个推论成立的基础上才成立,后面依次推出的也同理。也就是说,如果满足星期一也不能死刑,前面的推论就必须全部成立,罪犯就得先在星期6活,再在星期5活……
但人是不能从未来活到现在的。罪犯注定只能先从星期一开始活起,所以最先的推论就是错误的,律师后面的推论全部建立在一个错误的推论上,综上,是律师逻辑倒置了。换句话说,他误导了罪犯,这才导致他形成了自己不会死的错觉,假如这个问题一开始从正面开始推导,其实就没有任何问题。”
陈良不紧不慢,似乎根本没有自己是一个不速之客的觉悟,面对一帮伦敦大学的高材生侃侃而谈。
“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律师的仁慈。至少在临刑前,他消除了罪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