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山一战,华郡太守梁春、主簿梁俊、文学祭酒梁智及数十位文臣武将中伏身亡。
麒麟玉玺被丹郡太守孙琅夺走。
梁腾突围之后,收拢残兵八千余人。
梁楷、梁靖、梁云、梁舜四兄弟因祖父梁春以麒麟玉玺引诱孙琅,得以安全逃脱,与父亲汇合。
得知父亲死讯梁腾心中充满愤怒,便要带兵杀回去找孙琅报仇。
宁泽赶紧劝说:“督邮,如今我军兵不满万,无将可用。此时去找孙琅,不过自寻死路!我有一计可除孙琅!”
眼下梁腾身边除了四个儿子,就剩宁泽一人。听他这么说,急忙问道:“计将安出?”
“督邮,我军之中必有孙琅耳目,所以知道府尊得了麒麟玉玺,设伏截杀。”宁泽回答,“潼郡太守李桐、武多郡太守赵平却不知情。可派人传信武多郡太守,就说孙琅得了麒麟玉玺,欲回丹郡自立为帝。赵平必定杀人夺玺,此为驱虎吞狼之计!再往李桐处告知实情,以麒麟玉玺为饵,请李太守为督邮出兵报仇。届时赵平与孙琅两败俱伤,再让李桐袭杀二人!”
“你是要我将玉玺夺回后,献给李桐?”梁腾问道。
“督邮,逐鹿天下靠的不是玉玺。此物有之添色,失之无碍!何况麒麟玉玺在孙琅手中,凭我军现在兵力很难取回。不如让李桐夺之,待三郡兵马厮杀过后,再做打算!”
“父亲,”梁楷站出来,“孩儿觉得此计可行!”
“父亲!!”梁靖、梁云、梁舜异口同声,“孩儿觉得可行!”
“好!”梁腾见四个儿子都同意,当即说道,“就依武库令之计,派人修书一封送至赵平军中。只是我军若有孙琅耳目,万一被识破计策......”
“督邮放心!”宁泽拱手说道,“昨日一战孙琅耳目已经撤回。能知此事,必在营帐之中参与议事。如今只剩下官,想必督邮不会怀疑?”
“武库令当然不是孙琅耳目!”梁腾叹道,“不管那人是谁,到时一并杀之,为我父报仇!”
于是梁腾派人送信到赵平军中。
收到信件,知道梁春得了麒麟玉玺,又被孙琅截杀夺取,赵平立刻派人打探丹郡兵马动态。
当探子回报,说丹郡兵马已经拔寨而起,掉头往金州方向撤退时,便知道信中所言非虚,立刻调动兵马追赶过去。
与此同时,梁腾按照宁泽所教,迅速前往李桐军营。
进帐之后大声嚎哭。
李桐也探得孙琅、赵平两支军队的异动,只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梁腾突然过来,而且见面大声痛哭,把他搞得一头雾水,赶紧上前伸手虚扶:“梁督邮这是何故?”
梁腾痛哭声中讲明前因后果,一者后悔没有阻止父亲的野心,二者陈述对孙琅的仇恨,第三则是请求李桐出兵协助自己为父报仇。只要报了父仇,愿以李桐为主,夺回麒麟玉玺,辅佐他占据金州作为基业,逐鹿天下。
李桐先是因为麒麟玉玺之事吃惊,而后大喜,当即答应:“梁兄放心,李某必定助你报仇!”
“谢府尊!”梁腾擦着眼泪说道,“听闻赵平为夺玉玺,已经带兵追杀孙琅。府尊可以坐等时机,待其两败俱伤再发兵不迟!到时一举拿下,四郡皆为府尊所有!”
听到这话,李桐很是兴奋:“事若成,君与我同享富贵!”
孙琅夺得麒麟玉玺,马上撤兵要回丹郡。
走到一半突然听闻赵平率兵追赶,于是安营扎寨,迎面警戒。
两军相遇,孙琅阵前喊话:“赵兄为何追赶我军?”
“孙老弟为何走得如此之急?”赵平反问。
“弟连番征战,偶染重疾,需回丹郡寻访名医!”
“哦?我看孙老弟之疾,乃是麒麟玉玺!”赵平笑道。
孙琅脸色一变:“赵兄休要胡言!哪有什么麒麟玉玺?”
“呵!孙老弟截杀梁春,所取之物何在?”赵平眯眼问道。
“此乃梁腾之计,故意离间赵兄!”
“休要多言,速速交出麒麟玉玺!”
“没有玉玺,如何交与赵兄?”
“既如此,赵某自己来拿!”赵平一声令下,全军突击。
“欺人太甚!当我怕你?”孙琅下令迎战,两军阵前交锋,杀得天昏地暗。
孙琅军边杀边退,赵平军一路推进,接连两天厮杀不断。
双方折损大量兵马,结下仇怨。
两军厮杀之时,李桐兵马联合梁腾军队悄悄靠近,驻扎于附近山中,每日居高临下偷偷观察。
到了第三天,梁腾出来说道:“府尊,如今赵平、孙琅两败俱伤,正是我军得利之时!梁某想要借兵一万,为府尊献上赵平、孙琅首级,还有那麒麟玉玺!”
听到这话,李桐心说借兵给你,到时候抢了玉玺你就逃跑,以为我那么好骗?
当即笑道:“梁督邮,你我既已结盟,本官定会助你为父报仇!你我领兵一同杀出,擒获孙琅交由督邮处置!”
“谢府尊!”梁腾松一口气,心说又被宁泽算到,李桐果然亲自带兵出征。若他真的借兵给自己反而麻烦。
于是当晚,趁着孙琅、赵平两支军队挑灯夜战,李桐、梁腾率兵奇袭。
孙琅、赵平军队打得正热闹,忽然杀出浩浩荡荡两拨大军,一下子懵掉。
李桐率领大军打头阵,以绝对优势碾压两败俱伤的武多郡、丹郡兵马。
梁腾率领八千士兵火烧武多郡、丹郡兵营粮库,制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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