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与余松密谈后召集文武官员官署议事,当众说道:“今日丞州友人来访,说元州方平、汉州郑馥杀死丞州刺史吴兴,攻占丹阳、金沙、岷山三郡,只剩大庚力扛两州兵马。本军师出自丞州,家乡涂炭岂能不救?我与欲自统兵出征,驰援丞州!”
刘元香闻言说道:“军师前往丞州,若陆骢趁势攻打金州,如何防御?”
“主公放心!”宁泽回道,“陆骢目前最大敌人便是周羟,两帝相争,不会轻易招惹我方。若被金州困住手脚,周羟后方突袭,陆骢便一败涂地。若其冒险出兵,只需下令各城池坚守,不与之战。”
“军师欲带何人出征?”刘元香问。
“末将愿往!”身后宓妍站出来。
“不可!”刘元香立刻拒绝,心说你跟他出征,天天待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暂时无法接受跟男人结婚,但也不愿意其他女子靠他太近,是她现在最矛盾的心理。
宁泽自然看懂刘元香心思,因此笑道:“宓将军,你的任务是保护主公!本军师亲自领兵,只需调动赵青、孙彦随军。”
“赵青、孙彦并非将才,”刘元香想了想,“不如召回梁中郎或者宓将军?”
她说的是梁腾和宓元生,这两员大将目前镇守月台郡和且兰郡。
“梁中郎与宓将军不可轻调!”宁泽回答,“本军师身边护卫鬼面武艺超群,有他足矣!”
于是刘元香同意宁泽要求,命人调赵青、孙彦随军出征,带兵五万前往丞州。
杜威面对两州兵马,缺水断粮的情况下靠着城内资源苦撑月余,已有不少文官武将,士兵百姓迫于压力,夜间偷偷出城投降,情况不容乐观。
也不知道余松前去金州求援,情况如何。
面对越来越不妙的局势,杜威终于忍不住,想要破釜沉舟,带兵出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否则粮食耗尽,情况更糟。
方平、郑馥从投降的人口中得到情报,知道此刻大庚郡借助雨水和临时开凿的水井,水的问题不是很大,可是城内军粮消耗急剧,眼看就要撑不下去。因此加大围堵力度,要逼杜威出城。
就在这时探马来报,说是北方要道出现数万兵马,浩浩荡荡毕竟大庚郡。
得知此事,方平、郑馥再派探马调查,得知宁泽出兵五万正朝这边过来,很是震撼。
郑馥派遣使者,快马赶至华郡军队,见到宁泽当面质问:“汉州与宁中郎无仇,何故兴兵来犯?”
宁泽让使者带话回去:“泽生于丞州,岂能坐视乡亲陷入战火?若是知趣,立刻退回汉州。”
郑馥得到回复,怒道:“宁泽小儿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当即联系方平,商议对付金州援兵。
杜威得知金州兵马来源,甚是惊喜,于是放弃出城念头,坐等援军抵达。
宁泽军队进入大庚郡,向着郡城方向行进。
靠近玄武峰附近,突然下令停止脚步。
余松不解,忙问宁泽:“宁中郎,大庚郡近在咫尺,为何在此逗留?”
宁泽微笑说道:“前方山势陡峭,适合伏兵。我军前来,郑馥、方平必定得知,想必已于此处埋伏兵马。”
余松看看距离还挺远的玄武峰,感觉跟平时没区别,心说这里确实适合埋伏,没想到宁泽年纪轻轻,还挺谨慎小心:“那该如何应对?”
“赵青、孙彦!”
“末将在!!”两人立刻上前,拱手回应。
宁泽命人取来大庚郡沙盘,对他们说道:“你二人各带一营兵马,从后方分别绕道潜入玄武峰待命。鬼面!”
“末将在!”王卫抱拳回应。
“你带一营兵马继续前进,在玄武峰前驻扎。”宁泽吩咐,“切记不可进入山道,就在外围扎营,记得后军插满旗帜,制造虚兵迷惑敌军。然后埋锅造饭,随时戒备,一旦敌军按耐不住冲杀出来,列阵迎战。赵青孙彦从后方突袭,夹击伏兵!”
“喏!”三员将领各自领命,迅速出动。
“军师,若敌军未在此处埋伏,该当如何?”余松小声问道。
宁泽并未回答,只是自信地冲他微笑。
开玩笑!有虚拟地图在,周边兵力分布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搞错?
王卫带兵前进,抵达玄武峰附近,果然靠着山道安营驻扎,埋锅造饭。后面笙旗招展,远远看去仿佛大军来到。
赵青孙彦从左右两侧分别带兵,静悄悄绕到山中,攀到玄武峰顶,果然看见埋伏于山腰随时准备出击的伏兵,于是隐藏起来俯视敌军,安静等待。
埋伏于此处的正是汉州兵马,原来郑馥听从谋士程孙建议,在必经之路埋下伏兵,准备给宁泽一个下马威,让他不能轻视自己。
负责这次行动的是郑馥心腹裴公。
裴公不是尊称,而是姓裴,单名一个公字。
名字虽怪,武艺却是不错。
远远看到华郡兵马沿路而来,早就做好突袭准备。谁能料到对方兵马靠近山路之前,竟然停下来,直接原地驻扎,开始埋锅造饭。
见此情景,裴公暗道:想必是接近大庚郡,准备吃饱喝足,修整一番。正好趁其休息,放松警惕,领兵突袭!
当即下令打出旗号,全军待命。
等对方营地炊烟升起,一声炮响全军冲出。
冲至阵前,王卫早已下令全军列阵迎战,丝毫不乱。
两军相接,杀声震天。
就在这时,玄武峰上又是一声炮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