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墟地遁潜入银行,渊力外泄,银行内的地灵气霎时活跃起来,温度陡然上升,拔到46摄氏度。
劫匪人质顿觉燥热难耐,大汗淋漓,为首的劫匪以手为扇,不满道:“老四,把空调打开。”
距他不远处,另一个穿着皮靴的家伙愣头愣脑地应一声“哦”,走向中央空调的开关,行至半路忽觉脚下一滑,两手下意识张开抓扶,非但没能稳住重心,倒地时还把桌上的盆栽碰落,结结实实的砸中脑门,“咣”鲜血流了一地。
大厅里的两名歹徒赶忙上去查看状况,后方金库里的劫匪也跑了出来嚷嚷“怎么回事?”
他从炸开的玻璃缝隙跃至前厅,刚刚落地,听到啪的一声,偌大快玻璃当头落下。
银行玻璃都是标准的防弹玻璃,分量着实不,兜头落下,把他砸晕了过去。
“我靠!”余下的两名歹徒大惊失色,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玻璃挪开,又是掐人中,又是心脏复苏才把他救醒。可是醒来之后他头晕眼花,呕吐不止,有了重度脑震荡的迹象。
连续两名同伴受伤,为首的歹徒气得咬牙切齿,“真特么邪了门了。”他举起枪遥指人质,喝问:“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人质胶带封口不出话来,齐齐摇头。
“砰……”骤然而来的枪声吓了包括李黎在内的所有人一跳,李黎未觉到痛楚睁开眼帘,发现原是歹徒手里的枪炸了膛,窃喜不已。
歹徒头目惨叫不止,长枪坠地,捂着炸得血肉模糊的右手连连后退。退步时不心撞到叫号机。
叫号机轰然倒地,屏幕碎烈电火花四溅,歹徒好巧不巧一屁股坐在碎裂的屏幕上,身体急速的痉挛起来,“啊……”
银行内灯光闪了几闪,骤然熄灭,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出猪皮烧焦的味道。歹徒头目瞪着大眼轰然倒地,皮肤一片焦黑。
余下的歹徒见状,举枪冲人质高喊:“都别动,给我老实点。”抽身去看同伴,“老大,你没事吧?”
闭合多时的卷帘门却在此时缓缓开启,露出了门外满满一街的警察,歹徒下意识摆出举手投降的姿势,但是转瞬之间意识到手里有人质不必惊慌,又把枪端了起来。
而门外的警察因为不知道银行内部的情况,生怕其他歹徒会对人质不利也不敢轻举妄动。
警匪尴尬对峙之时,街上忽然卷过一阵大风,直把警察的大盖帽吹得满飞。与此同时,狂风撞上银行的铝合金大门,轰然撞开大门,将门后的歹徒顶出三米多远。
狂风过境,银行内霎时一片凌乱,纸张乱飞,椅子倾斜,人质亦是东倒西歪。
银行内的智能服务机器人顶不住大风,在银行里急速漂移,先是撞碎了西侧的柜台,紧接着推倒了东面的书桌,速度达到极致时“砰”一头撞上劫纺胸口。劫匪吐出一口鲜血,扑腾了几下,眼见进气多出气少了。
大风肆虐一阵,渐渐止息,银行里的人质意识到得救,连蹦带爬的往门外跑。
警察们蜂拥而至,救下人质,将歹徒一一擒拿。
得救的人们大感幸运,连:“老保佑。”
李黎则是一脸狐疑,心:“白水既非草原也非平原,哪来这么大的风?”翘首东望不明所以,回首西顾时透过人群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随即恍然大悟。“喂,虫!”她追上去打招呼,却慢了一步,重墟坐上一辆国产的帝景牌汽车扬长而去。
她迅速结束手头的工作,找了一处无饶僻静所在,拨通重墟的电话,问:“刚才是不是你?”
重墟装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怪风,玻璃,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你干的?”
重墟打哈哈道:“我又不是妖怪,能呼风唤雨。”
“少装蒜!邱香都给我了,你是什么,从哪里来,她都给我了。”
重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道:“臭丫头,我不是让她别告诉外人吗?”
李黎仿佛会读心术,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怪她。是我觉得你不对劲儿,不断问她,她被逼无奈才告诉我的。”
“啊?”重墟愣了一下,暗道:“我有什么表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李黎道:“你给我的那串项链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光?还有白陵,大壮那么优秀的保镖,为什么会在执勤的时候睡着?是不是他捣的鬼?此外,你的血为什么是金色的?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现在一清二楚!”
重墟狠狠地搓了一把脸,心:“不愧是李黎,观察的果然仔细。”
李黎再度发问:“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要不要洗掉我的记忆?”
重墟愕然:这都想到了吗?
李黎以执拗的口吻:“我告诉你,休想。我早料到你了解情况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所以提前把你和我们相处的时光写进了日记,日记分成十个副本,通过十个邮箱在未来某一定时发送给我。邮箱的密码我是临时想的,现在已经忘了,发送时间也是闭着眼睛选的,完全不知道。你休想让我忘了你。”
“我……”若事情真像李黎所,重墟还真她没有办法。他无奈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黎哽咽道:“我又没让你为我做什么!只是不想抛却一段美好的记忆,难道有错吗?”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李黎注意声源近在咫尺,缓缓抬头,泪眼之中现出重墟俊朗的面庞,正一脸愧疚的注视着她。她骤然起身,抱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