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死心,问道:“勿要怪小弟唐突,令妹今年贵庚?”
皮罗阁皱眉思索,道:“怕该有十八、九岁吧!”
龙鹰终于死心,对她不存任何幻想。
两人再商讨了该如何说服洱海王佟慕白后,皮罗阁告辞离开。
龙鹰进入廊道,丁娜挟着一阵香风,情如火热的投进他怀里,四肢紧缠着他,用尽气力、燃烧生命似的向他献上香唇。那种**蚀骨的诱惑力,非人力可抗拒,令龙鹰直接感受到仍在裸形族美女血液中流动的原始野性。
不过龙鹰却克制着正腾升的欲火,不敢向她丰满动人的**寻幽探胜,还离开她的香唇,道:“风公子是否到屋后去了?”
丁娜闻言清醒少许,娇喘点头。
龙鹰温柔地摩娑她结实的香背,沉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和风公子说,且快天亮哩!我又不是明天便走。”
丁娜不依道:“但丁娜很想呵!”
她的神态令龙鹰联想到美修娜芙,后者情动时,也是这般一副不顾一切的情态。心中一软,拍拍丁娜道:“我和公子说过话后,再来找你。”
丁娜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又凑到他耳边道:“我们的卧房,是左边最后的一道门。”
龙鹰讶道:“你们的房间?”
丁娜娇媚的轻吻他嘴唇,点头道:“我们四姊妹共居一室,习惯了嘛!有起事来可一起走呵!”
龙鹰可以想象裸形女共事一夫的fēng_liú阵仗,幸好亦想到她们悲惨的过去,支持了快要崩堤的自制力。回吻她一口,一手抄着她的腰肢,先送她回房,然后步出天井,左边是澡房和灶室,右边是柴房,隐隐传来小福子熟睡的呼吸声。
来到刚才用晚膳处,风过庭负手立在平台边缘,正俯瞰山城迷人的夜景。暴风雨后的夜空,格外迷人,广袤深邃,密集的繁星,将黑夜燃亮了。
龙鹰来到他身旁,目光先投往城外的山野,再移回脚下房舍层层排列的美丽城池。
忽然间,他有种与风城血肉相连的密切感觉,宛如对着的是龟兹城。
风过庭道:“我从未见过在夜晚仍这么光亮的城市。”
龙鹰点头同意,风城除沿城墙设置特别亮丽的照明风灯外,几乎家家户户门外也都燃挂风灯,在长年不绝的风吹拂下,轻轻摇晃,光影颤震,形成只风城独有的城夜。
风过庭道:“他们是缺乏安全感,希望能以灯火驱赶黑暗和在晚夜出没的恶鬼。”
龙鹰道:“我倒没有想过,公子是早知如此还是忽然有此感觉?”
风过庭没有直接答他,吁出一口气,道:“龙鹰!我很痛苦。”
龙鹰不解道:“没有了蒙舍诏的刁蛮公主,还有白族的第一美女纪干,公子没理由这么失落的。”
风过庭凄然道:“但愿我能明白自己,自眉月去后,我一直心如死灰,纵然和其他女子欢好,仍是在麻醉自己,以减轻心中的痛楚,当然从来没有成功过。见到小宛后,我忽然回复了某种早忘掉了的感觉,就像得回失去很久的东西,得回眉月的部分,与小宛亲热时更是前所未有的享受着。”
风过庭一向惯于隐蔽心事,这还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对龙鹰倾吐衷情,实时的感受。
风过庭续道:“事实上我并没有和你们说实话,又或因不敢肯定,所以没说出来,我真的被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深深吸引,但自己仍不肯承认,或许因她不像个未足十六岁的少女,不可能是眉月,但我真的很有感觉,那种感觉是如此地深刻,即使以前看着眉月,仍没有这么直钻进骨子里去的深刻感受。”
龙鹰讶道:“她对你的吸引力竟厉害至此,表面上却看不出来。”
风过庭苦笑道:“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感到你刚才直接问皮罗阁她的芳龄,得知事实后一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完拿主宰了我,仿佛失去某一最珍贵的东西,胸口像给千斤大石压着,呼吸困难,所以到这里来透透气。唉!那种痛苦没法形容,像给人围殴,又感到自己对不起眉月。”
龙鹰陪他苦笑,道:“公子遇上的难题,是没有人遇上过的事。对我却完全算不上一回事,来个兼收并蓄如何?难题不是可迎刃而解吗?”
风过庭道:“这是我和你最大的分别,自眉月去后,我从未对其他女性动真情,即使像花秀美般的美女。我总感到男女之情若如彩虹剑,炉火纯青,不容任何杂质。如果我移情别恋,只会专情于新的对象。你明白吗?”
又道:“小宛是不同的,她之于眉月等若青技之于小魔女,是陪嫁的可人儿,不会有用情不专的感觉。”
龙鹰抓头道:“公子打算怎么办呢?”
风过庭叹道:“我肯说出来,正因我解决不了。”
龙鹰心中一颤,没想到刁蛮公主对风过庭的吸引力竟然这么大,而他能看到的只是她一双美眸。
车轮声和蹄踏声从后方隐隐传下来。
两人骇然互望,目光往右方斜道投去,一队骑兵进入他们的视线,奔下斜道。
接着是几辆马车,粉碎了山城的宁静。
城门处传来“轧轧”声音,吊桥缓缓降下。
龙鹰大吃一惊道:“我的老天爷!佟慕白弃城逃亡吗?”
龙鹰、万仞雨、风过庭、丁娜、丁慧、丁丽、丁玲和小福子,呆看着眼下举城逃亡的可怕情景。
最先离开的是洱海王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