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法王双目半张半闭,见齐御风这一出剑,仿佛漫天星斗月亮的光华都凝聚在这剑上一般,不由得心惊道:“果然是此剑。”
格萨尔叫道:“你是客人,你先来。”
齐御风摇头道:“客随主便,哪有恶客上门现行进招的道理。”
格萨尔点头道:“好,那你小心些!”一言方方说罢,铁杖挥动,一阵劲风便朝着齐御风迎面扑来。
齐御风定睛一看,见他这一杖雄浑豪迈。霹雳万钧。功力竟然不亚于段思邪等人。当即斜斜走了一步,侧风避开,格萨尔一杖挥出。接连不停,陡然圈转,向他肋下一点。
齐御风见他这一招使得甚为巧妙,当即道:“好杖法。”说着长剑轻扬,竟然不理会他这一仗,随手对攻,这一剑使得甚为巧妙,去势全然在格萨尔万难预料之处,当即他不由得反身抵挡,齐御风轻轻一跃。长剑在他小腿上一抹,力透剑脊,那格萨尔一个踉跄,跃出数步,这才不至于跌倒。
这一下生变,那格萨尔登时面红耳赤,轻飘飘一个转身,铁杖横空直击,齐御风一扬眉,长剑横扫,登时剑影飞舞,变幻无定,那格萨尔登时暗暗心惊,心说就算师傅所记载的剑法之中,恐怕也没有如此神奇。
当即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与杖法之中参杂着一路掌法,全力应付,齐御风好整以暇,与他游斗不停,韩羽娘直勾勾的看着两人比拼,一边不住摇头叹息,只觉得自己武功不高,不能与这二人相比。
再过数十招,两人与明月下相抗,那格萨尔杖法之中的破绽越露越大,就算齐御风极为客气,可是他长剑急趋如电,先声夺人,信手所致,便也是对方的缺漏所在,只能使上一剑,即便停缓,等待格萨尔再次攻来,再生变化。
格萨尔羞愤交集,陡然一声大喝,劈头盖脸,一杖劈空而至,齐御风剑法挥洒,潇洒自如,当即手腕一翻,长剑搭在他铁杖之上,顺势向外牵引,这一剑之中,十成之力,倒有九成就是借用了格萨尔的劲力,可谓巧妙异常。
格萨尔只觉得手中铁杖之上,陡然传来一股劲力,如同爆炸了一般,当即双手再也崩不住铁杖,陡然双手一松,任凭那铁杖划一道直线,扑落在地。
他此时却也来不及认输,只低头看着自己双手,却见双手并未受伤,只是红艳艳的异常,但酥麻之感,遍布全身,想来定是齐御风以上乘内功,将一股内力度了过来,当即不由得惊异不定,抬眼看着齐御风发呆。
齐御风也未曾料得他竟然攥不住铁杖,奇怪的“咦”了一声,心道难道自己内功又有所增益?这些日子忙着打仗,却一时未曾发现。
萨迦法王见到齐御风这一招如行云流水,当即赞道:“好剑法,这一招可就是武当派张真人的‘太极剑法’?”
齐御风也不隐瞒,当即说道:“不错,这正是武当派张三丰的太极剑法,只可惜我所学不精,却误伤了格萨尔师兄。”
格萨尔摇头道:“你没伤我。”
萨迦法王笑道:“他武功练得马虎,毕竟逼不出齐居士的真才实学,不如由我来试试如何?”
格萨尔本来闭口不言,听到这话,惊奇道:“师尊,你不会武功,却怎么能与齐居士相抗?”他心说就凭借萨迦法王这身子,齐御风一招之内,便能立见分晓,还有什么好比的。
萨迦法王道:“我不练武功,但未必不会,齐居士,咱们文比一番,如何?”
齐御风持剑在手,点点头道:“好,但依大师所言。”
萨迦法王微微一笑,放下锡杖,上得前来,双手结印,突然一掌从腋下穿出,一连在面前布下七掌,他尽管使得奇慢无比,却也略有些喘息,当即道:“齐居士,这一掌,你如何破之?”
齐御风见到他这一掌,看似简陋,但内藏奇变,仿佛万物万象都包含其中,若有武功高深之士使来,必定有偌大威力,当即不由得动容道:“这是大手印的功夫?”
萨迦法王点头道:“不错。当年我精修此掌,修习了三十年,才终于从掌法之中,悟出了一丝道理。眼下却都荒废了。”
齐御风对他所说的化身之说,始终半信半疑,但这一掌虽无内力,却一丝不苟,当真有大宗匠风范,当即摇头道:“以我掌法之能,远远不及大师的造诣,这一掌却也只能以长剑破之。”
萨迦法王笑道:“得窥神剑锋芒,亦我所愿。”
齐御风点了点头,突然身形一跃。在空中微微转身。长剑一划为七。七化为十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出十四剑。化成一道长虹,封住各大要穴,接着一剑“嗤”的横空扫去,直有横扫千军之势,这才落在地上。
格萨尔见到他这般剑法,不由得心中万分惊讶,心说方才见他使剑,就已经神妙万端,可这般剑法,如星河灿烂。密密繁繁,却又不知比刚才强上了多少倍,这少年被推举为王,原来以为只是个明教的傀儡,却原来有这般真实本领。
萨迦法王见到齐御风这剑法,不禁怔了一怔,随后双手合十,赞道:“以简驭繁,少侠当真好剑法。”
齐御风道:“大师谬赞了,有大师这一掌,方才有这一剑的妙相。”
萨迦法王微笑看着齐御风道:“独孤九剑,当真于一智中,悉能决了一切诸法。”
齐御风听到他说道“独孤九剑”这四个字,陡然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