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上人道:“却还有什么人为祸?我等怎地不知?”
一边方生面se凝重,微叹一声道:“此番少林寺广撒英雄帖,却也是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如今,也不瞒诸位,江湖之中,现下已然没有了南少林这一脉了。”
这一言既出,众人虽然内功深湛,风雷不为之变se,却也不禁齐齐低呼了一声,一边何三七急忙问道:“这却是为何?”
方生复而叹息一声道:“就在十i之前,一伙强人闯入福建泉州少林寺分院,三进三出,将我派南院僧人杀得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抢走了藏经阁内无数经文书谱,能侥幸逃出此大难的,不过十之一二,据来报的师弟所言,那伙强人所使得剑法之中,便隐隐有嵩山一派的影子。”
令狐冲听到此言,不禁恨恨道:“是王召那厮!这人好大的狗胆!”
方生摇了摇头,回首道:“师弟,你且解下下衣衫,叫诸位一观。”
那人应允一声,即解开僧衣,露出半边胸膛,但见他左胸上一枚掌印,se泽青黑,虽然边缘已见红润之se,但至中之处,却依见寒光,看上去便如同被一只冰手烙印之上,将其冻伤的一般。
令狐冲不明其理,当即不由得疑惑道:“这是……?”
一边清虚道:“这是昔i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一脉的‘寒冰绵掌’功夫?”
那僧人道:“恐怕现下却要改上几个字,叫做寒冰真气,我中了那人一掌,全身奇寒,气血筋脉都几乎要冷凝了一般,若是没有方证师兄以‘易筋经’神功及时搭救,恐怕现下早已死了。”
金光上人微闭双眼,“阿弥陀佛”了一声,口中吐字道:“是左冷禅的功夫。”
方生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师兄也是如此说,说那i泰山之上,慌乱之时,居然看错了眼,被这左冷禅诈死躲过一劫,此时反击报复,却如此疯狂。”
令狐冲闻言,不由得剑眉一挑,恨恨道:“这厮没死,倒是真令人后悔,当时若是在他身上戳十几个窟窿,那便没这般惨事了。”
方生“唉”一声长叹,复而又道:“令狐少侠,那任我行可是又重出江湖,收集人脉了?”
令狐冲点了点头道:“不错,前几i我刚见过了他,与他过了几招。”
他这话一说,众人之中,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不由得都为之凛然,几个较小的帮主、掌门,居然还立刻跳了起来,此时江湖之中,一个魔教教主已然让大家瑟瑟发抖,夜不能寐,再出来一个,还叫人活是不活?许多人想到任我行昔i行走江湖时的威风煞气,不禁都心中惴惴不安,这一条消息却比之先前左冷禅,王召等人的传闻,更为令人担心。
一边清虚道:“前些i子我掌门师兄参与泰山大会之时,便与他见过了一面,只是当时匆匆一瞥,未能认出,后来回山之时,多加打听,才晓得此人竟然是先代的魔教教主,此人可当真胆大妄为,泰山之上,那许多英雄,他居然敢不改变面貌,便施施然上山。”
令狐冲心道,泰山大会,人多眼杂,乱乱糟糟,莫说他一个站在众人之中的老者,就是方证大师略微改变形貌,也未必有人能认得出来。
当即他心想至此,不由得惊叫一声道:“华山派现下这许多人马,大伙互不相认,可莫来了jian细。”
方生闻言也是一怔,当即道:“还请诸位归去之时,收敛人手,点清人数,这一次咱们聚会华山,i月神教、任我行以及左冷禅这一脉,还尚不足以担心,独东南沿海一带,此时又有一大魔头崛起,这些人行事诡秘,狠毒异常,大伙儿可万万提放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