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得意洋洋道:“这是电棍,只要这前端捅到人身上,中者立刻全身麻痹,如同被天雷击中一般。”
定逸闻言不由得一皱眉道:“直接用剑捅死不是更好么?”
齐御风登时一怔,随即支吾道:“主要是可以吓唬人。”
定逸摇头道:“我看你这个东西,还没刚才那个好用,那瓶子里灌上气,直接扔到石头上炸开,必然一阵烟雾弥漫,敌方阵脚大乱,我等便大有可为。你这还有没有什么奇淫技巧的玩意儿?”她见齐御风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不禁也有些好奇向往。
齐御风心道这师太居然想到了把喷雾瓶子当手榴弹使,不由得大感惊奇,当下再看看那背囊,却只能苦着脸摇头道:“没啦,唉,要是有点金银财宝就好了,直接丢过去他们便肯定你争我夺,没工夫搭理咱们了。”
定逸苦笑道:“我们恒山派可是穷得很,有银子也舍不得砸敌人。”
齐御风突然脑中一亮,叫道:“师太,你们这有没有什么书册?最好是封面没写过字的那种。”
定逸疑惑道:“你要这个干吗?”
齐御风笑了笑,说道:“辟邪剑谱。”
一边林平之听到这四个字心中不由得陡然一惊,随即便想,就是这几日他亲眼所见,因他林家这本莫须有的剑谱而死的人已有不少,齐御风若是真弄一本假的辟邪剑谱出来,或许这些人当真会阵脚大乱。
定逸沉吟片刻,说道:“好。”随即转头道:“于嫂,拿一本没用过的账本,还有笔墨出来。”
一边于嫂从包中拿出一本账本,定逸当即挥毫,用蝇头小楷在封面上写下“辟邪剑谱”四个字,然后轻轻吹干了墨迹,接着目光闪烁。看向齐御风道:“这般行了罢?”
齐御风尚未回答,一边曲非烟却笑嘻嘻道:“师太,有没有什么佛经之类书籍,只要这本子的封面贴在上面。万一人家看到里面一片空白,可就糟啦。还有,这封面也太新了,虽然晚上看不太清,但总是不好。咱们须弄出点毛边,让它看起来陈旧残破一些。”
定逸一听这么多要求便有些不耐烦,当下挥了挥手道:“郑萼,你心思细腻,去弄这些东西吧。喏,我佛家至宝不能毁坏,这本《冲虚至德真经》拿去用吧。”
当下一边一个圆圆脸蛋的姑娘急忙上前拿起书册,将两本书册仔细撕开,取账册为面,道家经书为里子。用饭粒揉平了仔细粘好,不一会儿,便将一本伪《辟邪剑谱》弄的像模像样。
定逸见齐御风不断奇思妙想,自己这么多弟子却一声不吭,不禁开口道:“如今我派处于危急之中,诸位有什么好法子,尽可说来,我绝不训斥。”她一向脾气暴躁,甚难说得通,所以门下弟子。大多不敢在她面前胡乱说话。
当下她一发下话来,众人都是冥思苦想,默不作声,一时山顶上寂静一片。
突然一边仪琳怯懦道:“弟子倒有个主意。”
她这一言。众人都觉得心中奇怪,不禁朝她望去,这仪琳自幼出家,不沾尘俗,到了现在十八九岁,还一派天真烂漫。天性纯良,一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全然不懂的掩饰。
便是这恒山派任何一人有害人的歪点子都有可能,可仪琳却怎么能有这种念头?
仪琳见众人一时都往她脸上看来,不由的窘的脸色通红,结结巴巴说道:“我听令狐大哥说过……他说,对付这种下三滥之人,便也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什么生石灰,下毒,能用什么便用什么。”
“所以……所以……我包裹里一直都藏了一包生石灰,只不过从未用过。”
众人听了她这话,都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心生怜惜。仪琳自三年之前,在衡阳城外被令狐冲从田伯光手中救下,便一直念念不忘这个令狐大哥,虽然她自回山以后,几乎从不提起这个名字,可是眉宇之中相思难遣,却是任凭傻子也能看的出来。
众人只见她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一张俏脸在月光下秀美绝俗,更没半分人间烟火气。
其时乌云推开,淡淡的月光从云中斜射下来,在她脸上朦朦胧胧地铺了一层银光,更显得她秀色照人,犹如明珠美玉般纯净无瑕。
不由得都微微有些感慨。
仪琳见众人都不说话,有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她,有的低头若有所思,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禁手足无措,不知道放在那里才好。
过了半晌,定逸轻咳一声,口中说道:“仪琳,令狐冲已任一派掌门,你不可没大没小,再叫什么令狐大哥,即使背后称呼,也应当叫令狐掌门或者令狐师兄才是。”她对门下弟子一向严厉,唯独这个仪琳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仪琳涨着个红脸,轻抿着嘴唇,点点头小声道了声:“是。”
定逸见她窘迫,忙解围道:“这也是个好主意,你便把那包生石灰取出来,咱们一会儿随机应变罢。”
齐御风也点头笑道:“生石灰、芥末油、电棍,有此几大神器,我一个人下去便足以扫荡群魔了。”
定逸嗔他一眼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下山?我现在行动不便,使不得力,仪清、仪和,你们俩陪它下山。”
齐御风道:“这石梁太窄,我一人过去足矣,如果不成,退回来时候还灵便些。”
定逸双目瞪着他问道:“你一个人怎么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