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少不得会管上一管了。
然后那县令搞事,被人给直接掀了。
说起来,还是那县令自己找死。
谁不知道,那位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的。明明知道那位在虎门关坐镇呢,还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侍从都止不住摇头了。
既然是怕死,为何又要作死?
给那镇上弄几个大夫难吗?又没让他自己去看那些人。再则,将那些大夫扔进去,再弄些草药,不叫他们出来,不就得了?
非要将事情做得那么绝,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搞死了,还连累他们这些人。
要是他敢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侍从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位不将他送去见阎王,他们这些人,就先送了!
“祁阳起了瘟疫?”衣衫不整斜倚着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
这还真的是个好消息啊!
之前他派去的那些人没能将那人弄死,叫他丢了养了许久的棋子,连祁阳过来的消息都慢了那么多。眼下,终于叫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不着痕迹除掉那人的机会!
瘟疫啊,这来的可真是时候呢。
当然这还得有一个前提。“那人可还在祁阳?”
“还在,听说,还在军中,还要些时候才会离开。”
这还真是天赐良机!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去,好好准备准备。”
“是。”准备什么,侍从已经知晓。
这也是该好好谋划谋划了。
也不知,那人还能不能躲得过去?
侍从从屋内离开不远,便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大笑声。
他脚步微顿,然后又恢复如常,快步离开了院子。
“县主,我来吧。”身边传来于翰文的声音。曲陶点头,将手中的勺子递给了他。
连着几天就这么熬制汤药,给镇上的病人腰汤药,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他们熬粥……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让她手臂都有些酸痛,隐约有些抬不起来的样子。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曲陶感叹道。
“是。”于翰文点头,“这还是多亏了县主种的那些草药,不然,那些病人也不会康复得这么快。”
这话并不是于翰文恭维曲陶。
事实就是如此。
原本照着他们看来,染上瘟疫之后,便是那种症状最轻微的病患,喝上四五天的汤药才能有所好转,再喝上十来天的汤药,才会痊愈。
若是那些个症状严重些的,痊愈,怕也是要二三十天的。
没成想,这中间因为有了曲陶那些草药的加入,将这时间大大的缩短了。
原本十多天才能痊愈的人,有些喝上三次就好了。像那些重些的,也不过是多花了几天时间!
简直是将众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宁王手下那些前来送草药的人,一个个都傻眼了。
他们听说这镇上的人都不大好,连着好几天都没闭一次眼,就为了早日将草药都送了来。
哪想到这镇上,和他们想象的完不一样了。
镇上虽说还有些乱,因着人少,也有些冷清。可那种荒凉感,却是没有的。
他们以为镇上该是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的。
可真看到了,却是街上还有人走动,见到他们运送草药,还会主动打招呼给他们帮忙……
完就不一样啊!
后来才打听到了,这些人,都是刚刚痊愈了的人。因着闲来无事,便在镇上看看,有什么事是他们可以做的。
“……”刚刚痊愈?!
这世界,肯定是疯了!
染上瘟疫三两天就能够痊愈吗?这肯定是在做梦吧?!
再一听,因为晋华县主?
好的,他们都知道了。
在晋华县主面前,他们这些,就是一群废物!
神情恍惚的众人从镇上离开了。
“胡大夫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吗?”胡大夫那边,接手的都是些病重的。如今,也就只剩他那边还有人了。
“胡大夫说,只等这最后的汤药熬制出来就行了。”
曲陶点了点头。
“那该是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了。”曲陶将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又取出一张银票放到了柜台上,用算盘压上。
于翰文有些诧异,“我们不与胡大夫一道?”
“怎么会一道?”曲陶一脸茫然,“我们回晋阳,胡大夫是回军中,如何会一道?”
一南一北,哪里能一道走呢?
“军中的事情也解决好了,我还回去作甚?”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吧?曲陶蹙眉说道。
瞧着她那样,于翰文不由有些好笑。他之前瞧着那位宁王待她可不是一般呢。还以为,这两人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原来,那位不过是单相思。
眼前的这位,可还没开窍呢。
说起来也是正常,这位,可还未及笄。
男女之情,也不是她这年纪该想的。
就是不知道,待她及笄之后,会花落何家?
一想到这,于翰文竟然有种自家白菜要被别人家猪拱的郁闷感。
简直就是糟心极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走吧。”于翰文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先向胡大夫他们道个别才是。”
曲陶点头,“那是自然。”
虽说不与那胡大夫一道离开,道别,还是应该有的。
不说胡大夫上了年纪,算是她的长辈,便是同龄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应该就这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话音刚落,便见胡大夫从外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