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博却不能淡定了,无忧的话好像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就把寒博惊醒了。是啊,自己的想法要想实现是需要很多年,很多饶努力的,现在这样的朝堂,这样的局面怎么可能实现呢。寄希望于杨广,也只是疾病乱投医,权宜之计罢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寒博豁然开朗了,他走到无忧面前深鞠一躬道:“无忧姑娘,我寒博真的感谢你对我的提醒,我已经想明白了。”抬起头的寒博,脸上有了那种轻易察觉不到的刚毅和果决,他又长大了。
无忧欣慰的看着寒博,笑了笑,很甜,也很美。但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话。
魏征和长孙无忌长长的出了口气,互相看了看,也有一种解脱的滋味。现在在屋中的人或许才可以真正的是一家人了。
萧后来到后面锦云住的屋子,在屋外便听到里边锦云叫唤:“我不去,去了又要被父皇和母后训斥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另一个女子道:“寒博刚才都了,公主只要去见见陛下和皇后,再两句好话就没事了,要是你还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再给你做好玩的东西了。”,就听锦云又是大叫:“哼,臭寒博,坏寒博,他就知道欺负我,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父皇他打我屁股了,还是当着那么多饶面儿打的,我也让父皇打他的屁股。”,另一个女子马上就道:“公主啊,你点儿声,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可怎么好啊!”
这时屋门被推开了,萧后的话先传了进来:“现在知道被外人听到不好了吗?”随着声音,萧后才缓缓的走了进来。锦云一看是萧后,马上换成了笑脸,走到萧后跟前万福道:“彩儿给母后请安了,母后怎么过来了,彩儿还准备过去看你呢。”着便拉着萧后的手朝里面的凳子走去。旁边的莲早就吓的跪倒在地,头都没敢抬。
萧后看看莲便道:“你们都给哀家出去吧,哀家有话和公主单独。”
莲和跟随萧后来的仆役赶快施礼就跑了出去,临走时都忘记了关门,莲又跑回来把门关上才跑掉。
看着锦云萧后真的是无奈了,刚才在门外听到那些话,起先她还觉得这个寒博倒是有些办法叫锦云听话,而且也是叫锦云去见他们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可后来居然听到寒博在大庭广众下打了锦云的屁股,而且好像锦云还要有意的瞒着皇帝和自己,这一下子就生气了。
看到锦云习惯性乖乖的坐在那里,萧后真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公主怎么就这么的爱玩,便问道:“刚才在外面你们的话我是都听到了,你来给哀家一个解释吧。”
寒博重新整了整衣襟,站到了屋子的中央,对着三人一鞠躬道:“今日,我寒博,就在这里,对着魏征、长孙无忌、无忧三人,郑重的,我决定我要去做那件事情,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完成我的心愿。”着又是一鞠躬,接着道:“我寒博不是个空口白话的人,我先把我的心愿出来,各位有什么要的,要问的,今日大家就畅所欲言,待到我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做那件事的时候,你们都会是我寒博身边最亲近之人。”
寒博第三次一鞠躬后道:“看到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剧痛。他们有的是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嗷嗷待哺;有的是失去丈夫的妻子,望眼欲穿;有的是失去孩子的父亲,老泪纵横。还有些人被裹挟到外族,受着无尽的压榨和迫害,他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甚至没有食物。有些地方没有战争,但那里的百姓同样也受着官员的压榨和剥削,辛苦一年的收成自己留下的还养活不了家人,开着铺子的商人总是被衙役们以各种理由敲诈勒索,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却成了qín_shòu的泄欲工具。
他们都是朴素的人,是他们养活了我们,是他们培养出保卫我们平安的兵儿子,是他们给我们提供了衣食住行的保证,可最后也是他们得不到任何生活的保障,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生无居所,死无葬地。他们都是可怜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他们也懂得吃饱穿暖,可现实总是让他们一无所樱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是这个朝廷的无能和昏庸,是当官的贪财,为吏的暴戾。他们被逼无奈,占山为王有之,揭竿而起有之,难道他们不知道平安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日子吗?不是,是这个朝廷,是那帮高官,也是那些世家大族们,不让他们活下去。”
寒博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滔滔不绝的着,义愤填膺,三人听的也是怒发冲冠,他们能够理解寒博的话,但凡可以看到这些的人都能感受到,这是一个乱世来临的前兆。
寒博继续道:“我不是什么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神仙,也不是可以左右时局的大人物,但我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可以尽我所能给他们提供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屋,可以给他们填饱肚皮的一碗冷饭,但我自己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人们,需要更多的人站出来一起来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幼有所长。我更希望看到东海有我国民捕海之鱼,南疆有我国民狩林之猎,塞外有我国民牧马贺兰,西域有我国民雪山采莲。这就是我的心愿。”
寒博就像一位演家一样慷慨陈词,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仿佛看到了那一的空很蓝,风轻轻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他的心却是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