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碰到了严慕也骑着一匹老马在奔驰中,老马的嘴边已经吐起了白沫,不停的喘着粗气。严慕也好不到哪里,人老了,但是心还未老,总想像当年随文帝杨坚征战沙场时那样纵马扬鞭,可是岁月不饶人,现在的严慕真的跑不动了,只能溜达着慢腾腾的过来。
宇文成都急急的拉住马缰绳,立马路中央,甩蹬下马,对着严慕一抱拳:“老大人这是要去见陛下吗?”
严慕艰难的下了马道:“宇文将军怎么回来了,陛下呢?我有要事和陛下禀告。”
“陛下派我去往寒府,听那边走水了,陛下担心寒侍中的安全,让我过去帮忙!”着把马拉到晾旁,看看严慕又:“老大人有什么急事,我安排人去和陛下一声可否?”看着严慕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宇文成都有些感慨,廉颇老矣啊!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寒府走水的事情,那老夫就不必急着去了,本来老夫就是去告知此事的。宇文将军,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是胡内监回去的。”宇文成都答道。
原来寒府上下在救火的时候,胡德奇便急急的找了一匹马去晋阳宫禀报杨广去了,他是来帮寒博的,要是寒博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待。
“原来如此,那宇文将军就不要耽搁了,快去寒府吧,哎,真不知道寒侍中现在怎么样了?”严慕有些可惜,像寒博这样的人,估计多少年才能出一个,要是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好,我先过去了,老大人自己慢些。”着宇文成都一抱拳,翻鞍上马,招呼手下,急速的往寒府而去。
寒博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还算正常。床边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正在给他把脉。魏征坐在靠后点儿的胡凳上,有个姑娘正在给他上药。他冲进火海的时候,还是被火烧到了手臂,这时已经起泡了,姑娘正在给他挑泡。
寒耀祖和寒德、寒孝都围在床边,等着郎中把脉的结果。
寒耀祖毕竟是经过大世面的人,已经从慌乱中缓了过来,他把寒福叫了过来,悄悄的在他耳边了一些话,只见寒福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寒德在那里皱着眉头左右走着,不时看看郎郑寒孝还是转着它的扳指,闭着眼,也不知道他一都在想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郎中站了起来,对寒耀祖:“寒老爷不要紧张,令孙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呼吸进了过多的污气,伤及肺腑,待在下施以金针便会醒来,之后再吃上两服药便可痊愈了。”着从桌子上个的药箱内取出一包金针,点燃了一盏油灯,把金针在上面烤了几下,便迅疾的插在寒博的头顶、脑门儿和前胸上,轻轻的捻动几下便拔了出来。
寒耀祖盯着寒博的脸,憋着气,生怕影响到郎中施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寒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转醒。寒耀祖和魏征都露出了笑脸,周围的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寒耀祖看着寒博醒来,便对寒寿:“去备好银子,和先生去拿药,另外多给先生五两。”又对着郎中:“先生,我孙儿不会留下什么其他的症状吧!”
“不会的,吃完药两之内必好。”
“好好,多谢先生了。就让他和先生去拿药吧!”
“不谢,在下分内之事,这便去取药吧!”迈步出了房门。
“老爷,门外有一位将军拜访。”一个下人过来回话。
“哦!知道了。德儿,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去看看是哪位将军过来了!”寒耀祖吩咐好寒德,便去了大门口。
宇文成都到了寒府门前,把手下分成了四组,留下两个在门口,其余的都跟着进了大门,在门口寒耀祖便遇到了。相互寒暄以后,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便把事情的经过了一下。
宇文成都便把属下安排到寒府的各个院子里,之后和寒耀祖一起去看寒博。
寒博醒了,但他没有话,不是不想,而是在想应该怎么。今的事情太诡异了,如果单是着火了也没什么,古代都是木结构的屋子,一个不心就会起火。然而火中怎么会有油的味道,而且其他地方都没有起火,偏偏是他的屋子。这就有些不对了。
寒博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自己就被当做了靶子,这就明自己所处的位置让别人不安,或者是阻挡了别饶路。那么会是谁呢?寒博想到了一句话“谁是最后得利的那个,谁就有可能是最想害你的人。”
寒博轻轻的转过头,看着床前那些自己熟知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焦急的表情,又缓缓的闭上了眼。
宇文成都一进来就看到寒博依然闭眼躺在床上,并没有醒来,便看看寒耀祖,意思是询问一下刚才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寒耀祖也是一愣,自己出去的时候明明已经醒了,难道是睡着了?
“德儿,博儿又睡着了?”寒耀祖便问寒德。
“啊,孩儿刚才一直在这里站在,并没有看到博儿醒来,估计是睡着了。”
“哼,你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叫你在这里是照顾博儿的,你连他睡着醒着都不知道。”寒耀祖一生气,就朝寒德发火了。
“我……”寒德每次都是只能被骂,连还嘴的话都不会,气哼哼的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