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博的残卷之上一阵烟云涌动,灵光四溢之后,一颗七彩的灵石已然浮现。
几乎就在同时,就在这红无焰惊诧失神的一瞬间,在寒博灵台之中一直五弦全开,不断搜索着这灵阵的封夕洛也终于探得了那红无焰的具体位置。寒博早已与石将军定了策略,只待这红无焰露出破绽,便会极时通知。
是以当寒博随手一指,这石将军当即长枪一挺,随着他所指的方向飞扑而去。
这石将军的修为早已到达封伦境,经浔阳一役之后,他追寻浔川来到这风息荒原,旋即获得重用。在几番大战之下,他已有所得,竟隐隐有了再次突破,晋升为起幻境的意味。
他在北疆曾与那夜叉灵王有过一次面对面的交手,虽然是得这协脉阵之助与之战成了个平手,但面对起幻境的高手,他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他这一枪已是尽了全力,务求一击而中,拿下那个红无焰。
若论一对一的对敌,这整个灵阵绿洲之中,只怕没有一人能敌!
然而令在场有所人都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这一枪刺向的并不是大阵之外,而是大阵中央的难民营。众人一阵恍惚,瞬间回过了神来。
原来这红无焰并没有躲在其它地方,而是一直混在难民之中。
再看那石将军凌空而起,枪尖泛起灵力,直刺一位身着黑袄的老妇人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无数的血鸦随之冲天而起。那石将军这拼尽全力的一枪,竟是扑了个空。
他当即泛起护身领域,将这飞扑而来的血鸦拍落于地。而这浔字大营的战勇也是训练有素,不待这石将军下达军令,数支浔字大队全都端起灵弩将这些血鸦全部射落于地。一时血水与黑色的羽毛满空飞舞,最后又化为阵阵血水与黑气洒落下来,将整个数万难民淋了个遍。
寒博望着这血水与黑气,心下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强撑起早已疲倦已及的身体,再次展开念力,向这血雾望去,只觉这它们隐隐与他此刻手中攥着的这颗七彩灵石极为相似。
他心中一道闪电划过,口中连忙示警:“不好!这血雾有古怪!小心这些难民!!!”
然而寒博的声音未落,这些原本早已奄奄一息的难民一旦占染上这些血鸦身上洒落的备雾,当即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部都泛起七彩的灵光,张牙舞爪地向着浔字大营冲过来了。
然而这浔字战勇毕竟训练有素,当即分派战队,想将这些难民控制起来,不让他们冲散了大阵。然而这些难民全都由内而外,人数众多,且全都是丧失了灵智的傀儡木偶,只知道一路向前冲,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与死亡。这浔字战队能支撑得了一时,却是无法将这整个炸了锅的难民全数拦下。
寒博心中一阵懊恼,他没想到这七天自己在不断的努力与准备,那红无焰却也没有闲着。如今想来,这寻求浔字大军帮助的难民,他们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她故意露出形踪,引得石将军全力来攻,其实全都是布下的局。
所有的这一切,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破去这大军的协脉阵。而这关键的一刻,便正是这血鸦之血。
眼见这大军的协脉阵即将不支,那红无焰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之中响了起来,语气之中充满了得意之色:“哈哈,寒博哥哥,你对我真好。说起来还得感谢你的努力呢,不然,我还真的无法配置出这味灵药,同时控制这么多的傀儡。徐占彪,大功就在眼前,你还在等什么!?”
那徐占彪就算再想保存实力,但见大阵不稳,形势已经完全倒向了他这一边。他也不算笨,当即便指挥徐字大营,发起了冲锋。
这浔字大营苦撑了七天,早已是强弩之末,而这徐字大营却是以逸待劳,早已蓄足了精神。这一个冲锋,已狠狠地撞在了这协脉阵的薄弱之处。他一着得手,便不再给浔字大军以喘息之机,连续不断的数次冲锋,已是将这苦苦支撑的协脉大阵撕开了数道口子,然后则是轰然崩溃。
一场真正的厮杀,直到这时才真正拉开了序幕!
没有了协脉阵的加持,这两万浔字先锋的战力瞬时掉落了数个档次。虽然与这徐字营比起来也不算落败,但也绝对占不了便宜。
这每砍一刀,都是以伤换伤。每杀一人,都是在以命换命。然而他们与敌军比起来,毕竟在人数上处于劣势,更兼这红无焰仍然在不断地调动这灵阵,无数的冰棱全都部射了这浔字战勇。这种打法,只怕过不了过多久,他们便会彻底陷入于绝境之中。
也饶得是他们久经战阵,彼此之间的配合、还有战场之上的应变都是极快。在协脉大阵被破之时,除了少数受到这大阵崩溃的反噬而受了重伤的战勇之外。其余战勇都是以五百人的大队以单位,迅速变换阵型,收缩战线,才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内外夹攻冲散了阵形,受于被人屠戮的命运。
寒博只是微微愣了片刻,便立即清醒了过来,他对着石将军禀道:“我们还有机会,待我破了这灵阵,抢得这灵阵的控制权,便可转败为胜!”
那石将军那一枪刺了空之后,当即便醒悟了过来,知道这协脉大阵是维持不住了。他也是当机立断,见大阵被厮开了数道口之后,便立即下令各个浔字大阵各自为战,才将这损失减到了最少。
眼下他正与那飞身来而来的徐占彪战得正酣,突听寒博如此说,当即一枪横扫,将那徐占彪逼退数步,才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