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博仰首道:“灵器倒是好办,比如说像我们浔字战甲由那朔风灵尊所设计,本就对封灵战士有加持功能。可是我们这灵海内的灵气并不能使用,这灵气该怎么办?”
封夕落咯咯一笑,回道:“本来看你今天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快又成了个呆子!你怎么忘了,你手中有那本残卷啊……”
寒博眼睛一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倒是把它给忘了!”
封夕落笑道:“就是了,你这个呆子不是炼灵天才吗?既然能将本来相互排斥的炼灵四道封于一炉。我们可以在这残卷中安置一个储存灵器的阵法当作灵海,由我启动封灵五弦来调度。然后再打通这残卷与附于身上的灵脉系统的联系,自然就可以模拟出这封灵者的法门了。再者就算这不如真的封灵者,但我们早已心意相通,到时再多加练习,这封灵之途未必就走不通!”
寒博沉吟良久,点头道:“我觉得这个解决办法,可行!”
就在那寒博与封夕落两人密切配合,如火如荼地进行的封灵大计时,一队装饰华美,阵势豪侈的车队已经越过庐峰灵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浔阳城。
新赴任的浔阳灵侯,终于到任了。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的是,这朝廷派来的新任灵侯竟然大家都认识,正是在浔阳围城之初时那个弃城而逃的旧任浔阳灵侯石敬塘。
这石敬塘身材高大,长得相貌堂堂,也算是得一位起幻境的封灵高手。但是这行事却对上馋媚,对下倨傲,言语尖刻。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讨得了当今灵王的开心,竟逃过了这弃城而逃的罪责,又得以官复原职。
石敬塘一进入这将军府,便当着满营官兵和浔川石的面出言不逊,说当时他离开时,这将军府经他经营多年,是何得的央央气象。没想到他这一走,竟是被拆得七零八落,没有了灵侯府的规制与气度。他要再重建,不知得要耗废多少心血。
他一路随手指点,出言酸薄。直气得浔字大营的五万大军差点当场造反,若非川石将军拦着,这些历经生死的战勇只怕早就一涌而上,当场宰了这个货色。
但是这石敬塘一进入这将军日常起居的后厅,摒退众人之后,却是马上换上了一幅谗媚的嘴脸,说未央公主托他向将军问好,只看得一直随伺在浔川石身边的寒博咬牙切齿,目瞪口呆。
“想必这位就是未央公主口中说的寒博小友了吧!”石敬塘满脸堆笑,转首对着寒博双手揖道:“公主说当日正是你一击重创那那紫莲冥王,果然英雄寒博,她也托小的向您问好。”
寒博正准备冷眼相对,却没想到他满脸堆笑地轻轻拍手,一位随从已托上来了一个礼盒。石敬塘亲手从盒中取出一件战甲,捧到了寒博面前。
“未央公主说寒博小友于这炼灵一道的天赋非同小可,于战斗之时的临场机变、战机把握也堪称一绝。”石敬塘满脸堆笑道,谗道:“可是于这防护一途却是多有不便,这件战甲乃公主亲自在我紫玄的炼灵王者风云灵王那里求得的,是风云老灵王这些年来不可多得的亲手制作的灵器,就当是公主感谢寒博小友当日的救命之恩了。”
寒博看着这件虽显轻薄,但却灵光蕴籍,防护力惊人的战甲,心下为之一动,暗道自己这些时日一直为这封灵之途的灵器苦恼,尝试了无数办法,却始终无法与他在残卷内建阗的灵阵相沟通,这下倒是全有了。
但他心下感谢于未央公主的好意,脸上却是依然冷眼对着那石敬塘。他用眼光询问了身边的川石将军,见他点头首肯,这才接过战甲,冷声回道:“属下谢过未央公主的美意。”但却依然对那石敬塘只字未提。
石敬塘干咳数声,掩饰过尴尬,又对着浔川石说道:“公主知道将军不日既然开拔,领军前往风息荒原,是以也让在下为将军送来一份大礼。不过这份大礼小的无法奉上,还需要将军移步。”
“什么礼物?”
“一个人!”
浔川石若有所思,疑问道:“灵侯是说我的那位老朋友,被你带到这浔阳来了?”
石敬塘脸上当即露出敬仰之色,连拍马屁:“将军真乃神算,没错,此番公主托在下带来的人正是将军的老友,已被革职拿办的风息灵侯曾格林沁。”
浔川石哈哈大笑,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扬手:“快快有请!”
“这——”石敬塘面露难色,不安地回道:“这,这曾格大人实在是太过固执,小的本想将这曾格大人一同前来与将军相会,曾奈他说自己刑余之人,不上高堂。一入这浔阳城,竟径直往城内的地牢去了。”
“哈哈,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个脾气!”浔川石哈哈大笑,对着寒博抻手一招:“小行子,我们走!哦,对了,带上你新做的那个小酒壶,这个老东西好酒!”
说罢,两人将那石敬塘直接晾在原地,径直走出了将军府的后厅。
地牢之中,虽然经过这几个月的重新修整,但这经水浸泡了月余的地牢仍然一片潮湿,四处闷热逼人。
一个五短身材,脸型消瘦的老者立于其中一个单人牢房内,正暴躁地来回踱步。周围的看守显然已经吃过他的苦头,全都躲得他远远的,脸上充满了敬畏。
寒博随着浔川石一入地牢,张开灵目望去,只觉面前就像立着一尊随时准备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