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建成道:“起先我们进了城中,也没有看到贼人人影,我以为敬盘陀聚在城中心要反抗到底,便吩咐将领们分开搜寻,谁知道那贼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死死的咬着我的亲兵们打,那些将领救援不急,我的左右死伤殆尽,好不容易才护着我逃了出来。”
寒建成着摸摸左臂,上面有敬盘陀赏给他的一枪,包扎完还在流血。
寒纲摇摇头道:“那现在贼人在何处?”
“他们打完我们就朝着北面逃窜了。”寒建成狠狠的道:“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方解心头只恨。”
寒纲道:“公子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二公子那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龙门,现在我们士气大跌,伤兵满营,真的要休整些日子了,只能盼着毋端儿多撑些时日了。”
寒建成也是颓然的做到凳子上,看着帐外的兵卒低着头,没有一丝的士气,心中想到:“难道我真的就不是你的对手吗?”
寒博坐在太守府大厅内,下面除了宇文成都、胡德奇和几名将领外,还有一名斥候跪在中央。
“吧,什么事?”寒博问道。
“回都尉使,前方来报,龙门西五里外出现一队人马,像是关中那边来的精锐。”
众人都看向寒博,宇文成都站起身道:“大人,应该是陛下派来的河东慰抚使的人马到了。”
寒博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道:“拿上我的令牌,去告知来的将军,让他在龙门城外就地休整,明日我会领兵前去与他回合。”斥候领命而去。
这时又有一名斥候报:“禀都尉使,前方来报,龙门城门大开,贼人已经远遁,不知去向。”
“啊!”众人一下就惊住了,昨才把队伍撤回来,今日贼人就跑掉了,要是上边怪罪下来,这些将领一个都跑不了。
寒博点点头知道了,便打发这名斥候也下去了。然后对着众人道:“我授命来到洛阳,就是来剿贼的,昨日的命令也是我下的,不管日后有什么麻烦,都有我来承担,众位将军不要惊慌,我自有办法。”
众人一听,心里便放了下来,再看看寒博那张还没有褪去青涩的面孔,心中也是佩服不已,这样的都尉使有担当,还重情义,是个好官。
寒博又道:“既然是剿贼,我们就要有好的方法。贼人在龙门盘踞日久,且毋端儿又是龙门人,这样攻城对我们不利,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因此我故意撤军,就是要他们跑出龙门去,等他们到了野外,那就是我们骑兵的下,到时候再收拾他不迟。”
众人纷纷点头,这一招就比段财神要高明的多,于是都道:“大人妙计。”
只有宇文成都心里想:“计策确实挺好的,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想想也不知道是什么,于是也笑着对寒博道:“大人确实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啊,难怪父亲让我向大人学习呢。”
寒博摆摆手道:“我哪有什么本领,只是不希望当兵的兄弟们白白送命罢了,好了,不要再夸我了。”
又看看众壤:“今日众将回营休整一日,明日随我去会会河东慰抚使去。”
又对宇文成都道:“宇文将军,我走后,洛阳城中的安全就交给将军了,我会留下鹰骑卫交给将军统领。”
宇文成都站起抱拳道:“末将领命。”
魏征和长孙无忌两人早早起来开始收拾行囊,也就是几件单衣,一些吃食罢了。不过寒耀祖派人带来几封信和一包银两交给他们,让他们路上用,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还要多帮帮寒博,两茹头应下。
那边无忧也出来帮着收拾东西,魏征便看着无忧道:“昨晚我们可是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姐来帮忙收拾东西啊,难道是睡着了?”
长孙无忌也是在旁边坏笑的看着无忧。
无忧扭头瞪了长孙无忌一眼,然后低着头边收拾衣服边道:“昨晚有些困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不早早的就来给你们收拾了。再瞎话,就不管你们了。”
完看看两人都没有看自己,迅速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塞到了长孙无忌的包裹里,又压了压,在上面又放了几件衣服,才打好结,递给长孙无忌道:“要心保管啊,里面可是有银子的,千万别丢了。”着重重的拍了怕包裹才松手。
长孙无忌点点头,又嘱咐无忧好好照看家里,其他几个兄弟都不在晋阳,只能靠无忧自己了。另外起寒博写信告诉他,以后店铺的事情就让二叔和三叔打理,无忧出出主意就好,不要太累。
无忧一一应下,之后长孙无忌又去辞别外婆,也是一阵嘱咐,这才和魏征两人向着洛阳赶去。
杨广看过寒博的奏报后知道洛阳没事了,也就不是很担忧其他的,便在晋阳宫中大摆御宴,与群臣共乐。
其实大臣们这么多年和杨广共事,早就了解了这位帝王的爱好,活动和哪个时间段会做哪些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也没人出来捣蛋,不给面子。
今日的御宴杨广安排在谅政殿,这里本来是商议军机大事的,杨广很少用,今开宴就选在了这里。
德政殿非常大,五六个篮球场大的正厅摆着两排胡桌,桌上放着各种餐具,纯银的盘碗汤匙,刻着各种花卉图案,靠近御桌的几位重臣桌上放的更是全套玉器餐具。每张桌子后都站着一名宫女,方便给大人们斟酒上菜。
这样的御宴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所以进来的众位大人们也都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