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打了胜仗,非常高兴,乐呵呵地走进吴郡郡府:“盛太守,你好大的架子,居然敢不去城门接我。”话虽然这样说,但从陈温的脸色看并没生气。
盛宪一脸苦笑:“请进,请进。西花厅已备好酒水,给刺史大人接风。”
“好,好。”陈温跨进餐厅,一眼看见唐姬,笑着的嘴一下僵住了,“盛太守,开什么玩笑?”
“刺史大人驾到,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感谢大人仗义援手。”唐姬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这是唱的哪出戏?”陈温满脸怒容。
“请上座,请上座,小女子给大人赔礼了。”唐姬给陈温道了个万福。
见唐姬不断赔礼,陈温也不好不给面子。走到主位坐了下来,唐姬则坐在主陪,盛宪坐副陪。陈到见陈温作态,对陈温怒目而视。
陈温故意视而不见,对唐姬道:“不会是鸿门宴吧。”
“岂敢岂敢?”
陈温也不敢过分做大,凭他的智慧,自然知道吴郡已落入唐姬之手,他真担心搞不好会出不了吴郡。于是,见好就收:“好,好,那就叨扰一杯娘娘酿的‘江南贡酒’了。”
“请,请。”唐姬和陈温对喝了一杯。
“娘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当然,当然。这样吧,我们先吃饭,这里的盛大人、许贡大人还有我这边的将军们都有些疑问,一会儿到大堂,我对着地图一并解释好不好?”
“报——”斥候风尘仆仆地进来,“启禀王妃娘娘,乌程战事结束,捣毁严白虎庄园和山寨,歼灭山贼600余人,俘虏400余人,可惜没有发现贼首严白虎。”
“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在乌程还有战事。”
“大人莫急,一会儿一并解释。”
“贺齐现在何处?”
“尚在乌程追捕贼首,查封财产,收编俘虏。”
陈温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得不对唐姬另眼相看。唉,本是一场小仗,活生生被唐姬扩展利用,竟然成了一个大战役,不佩服都不行啊。陈温想了一会儿,说:“酒足饭饱,我们去大堂吧。”陈温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好,大人请。”
一行人来到大厅,王康、廖化、陈到、张康年、周仓、裴元绍等人已在大堂门口等候,见唐姬过来,一起半跪行礼:“给王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一起进去。”
“廖秋菊呢?”唐姬问。
“说是去换换衣服,一会儿就到。”廖化回答。
“就知道臭美。”唐姬笑笑,也没在意。
陈温见唐姬手下这帮武将,虽然满脸疲惫,但个个虎背熊腰,英姿勃发,心想:“这丫头不简单啊,在哪里找到的这些人才?”前面陈温已见过贺齐,想她在会稽定然还留有武将:“这丫头的确不能小觑。”陈温心里既钦羡又嫉妒。
唐姬给陈温、盛宪、留赞、许贡介绍了各位将领,大家客套一番,纷纷入座。
“好,我就给陈大人解释一下,当然,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案例来探讨,万一有得罪大人之处,还望大人原宥。”
“好了,就当战例研究,我没那么小气。”
唐姬点点头,开始讲述:“3个月前,我开始布置这场战斗……”
“慢,你说3个月前你就开始布置这场战斗?”唐姬刚开口,陈温就打断唐姬的话。
“准确说是我到会稽的第四天。”
“你怎么知道会有这场战斗?”
“揣测。十八路诸侯反董卓,这是对董卓权威的公然挑衅,而我,在会稽扣留王朗,违抗黄命,您一定会禀告朝廷。董卓为了展示权威,定会命你进攻会稽,而陈大人一贯维护皇权,也定会出兵。同时,我想,在扬州,您虽然是刺史,但实际能控制的只有丹阳、吴郡和会稽三郡,您也不许会稽脱离钳制,但您兵力不富裕,定会联合盛宪大人一起出兵。”
“精准的分析,佩服,佩服。这次战争我们一开始就注定败了。”陈温有些沮丧。
“那也未必,开始我并没有把握,布置的只是一场保卫战,而且怕力量不足,还想让利联合严白虎。后来了解到严白虎此人凶狠残暴,民怨极大,加上情况发生了变化,才产生了一举歼灭严白虎的想法。”
“什么变化?”陈温问。
“一是打击私盐头目,得了一笔财产,扩军有了条件;二是将士齐心,士气高涨。士兵我不说了,看看这些将领,哪个不是皮肤黝黑,满脸风霜。可以说,几个月来,完全可以用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来形容他们。”
“唉,那是你施仁政、顺民意的结果,这几天我也有了一些体会。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占领吴郡的?”
“来会稽一个月以后。”
“那为什么?”
“流民。我到会稽第一个决策是大量安置流民,一方面是为了给流离失所的老百姓一个活命的机会,另一方面是为了会稽的长远发展。可是,流民要到会稽来,必须经过吴郡。而当时吴郡太守盛宪大人呢,却千方百计阻止流民过江,导致长江对岸流民遍地,我虽然命人协调,私下租用小船,但一天也只有三五百人能够过江。”
盛宪脸一红:“吴郡财税本来就少,加上严白虎作祟,实在无力安置流民。”
“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我想就这个问题多说几句。战争打的是财力、人力和科技。可我们南方先天缺少开发,人口稀少,我们一个郡的人口加起来还不如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