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顾丰年清了清嗓子,“听说他今天在接待美利坚来的贵宾?”
“是。副总裁是这么说的。而且还要一起用餐。”金秘书回头吩咐了司机一句,就上前搀住顾丰年,来到别墅大门口,伸手按响了电铃。
顾丰年听秘书这么说,“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别墅里头,护理刚搁下电话,就听别墅大门的电铃响了,忙跑出去看。见老管家恭敬地领着一老一中两名男子顺着台阶走上主屋,忙上前相迎。
“这两位是?”
“这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也是范姜先生的外公。”金秘书主动做了介绍。“进屋再说吧。”八月下旬的日光,即使还是早上,也仍旧热得人发憷。
护理一听,是自家boss的外公,连忙走在前头,将他们迎进了客厅。
“咳,这点小事,你也不必同你老板说了。我就来看看那丫头,看完就走。”
顾丰年进了屋子后,巡视了一圈,听护理说凤七住在二楼东客房,上楼的同时,意有所指地提醒了护理一句。
其实是怕护理转身向雇佣她的外孙汇报,有损自己的面子罢了。
护理听后,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就算她不说,范姜先生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呀。除非一刻钟内走人,否则,肯定是要碰上的呀。
顾丰年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说完,让金秘书留在楼下,独自一人上了楼。
二楼本来就只有两套房间,东西各一套。如今,东客房住了凤七,西客房则是范姜洄的房间。
顾丰年兜了一圈,甚至还站在露台上吹了会儿沁人的凉风,这才敲响东客房的门。
凤七听到三声有条不紊的敲门声,心下纳闷。
范姜洄和护理都是轻叩一声后,直接推门进来的,至于来探望她的顾黎夫妻,都是边敲门边唤她的。像今天这般礼貌地叩了三声后,还立在门外等她开口邀请的,似乎还从没有过。
“请进。”纳闷归纳闷,她还是礼貌地回应了对方。
“我是范姜洄的外公。”
顾丰年推门而入,见到凤七的第一眼,如是自我介绍。视线在打量了一番房间布置和窗外景致后,不带任何表情地投落在凤七脸上。
的确是个值得人疼的女娃儿。
顾丰年的目光在凤七全身上下一遍逡巡后,心下暗叹。
难怪那小子要不着家地蹲在医院悉心照顾对方了。柔中带刚,刚中透柔,这是他们顾家人一向喜欢的类型啊。
“范姜去公司了。”凤七在顾丰年打量自己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回敬了一番,这才徐徐开口。
“我知道。”顾丰年清了清嗓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是专程来看你的。”
“让您老费心了。”凤七微笑回道。她似乎,能隐约明白来者的用意了。
“你该知道,阿洄肩上的担子不轻。”顾丰年轻叹一声,虽然这话题和他今日前来的初衷并无瓜葛,可还是想唠上几句,“他当初读军校、进国安,我是一直反对的。倒不是针对这份职业,而是,怕家族事业无人可继。”
“这次,我从他小舅口里得知,你也是国安一份子,且还是行动组特工,这次受伤,表面上看着是偶然,在我看来却是必然。只要一日为特工,遭遇类似危险的情状就不会少......”
听到这里,凤七算是明白了。
范姜洄的外公,这是在变相表达他的观点:他不希望范姜洄从事特工行业,也不想他的身边人,从事这份工种。
这是否意味着,她和范姜洄,即使两情相悦,中间也出现第一个阻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