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猛的一下把白衣女鬼推翻在地,并擦了擦刚刚握住衣襟的手,就跟握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看得白衣女鬼脸色更加惨白。
男子冷漠的道:“你才是贱~人。”
接着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充血的眼珠突然都柔和了下来,“她天上最耀眼的明珠,是世界上最纯洁无瑕,温柔可人的人儿,任何人都无法和她相比。”
他的声音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就连眼珠那诡异的红,也慢慢的淡化了下来。
苏勤等人此时也没有动手,他们正淡然的在看这一出狗血大剧。
“哈哈哈,那又怎么样,哪像你竟然觊觎自己的干妹妹,结果你俩还不是只能兄妹相称,永世都做不成夫妻。”
“贱~人。”男子挥掌,直接一道阴灵之气打了便过去,把女子再次掀翻在地,显然女鬼的话严重的刺激了他。
男子‘嗖’地又来到了白衣女鬼的身边,他厉声的问道:“我的素素呢?”
“哈哈哈。”白衣女鬼疯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带着癫狂。
“你越是想念她,我便越是要她生不如死,就连我生了军儿,你都没在我的身边,而是四处在寻找你那心心念的人儿。
我索性便把她活祭了,让她永生永世都与阴冥鼠为伴,你知道吗,我把她活生生的关在棺墩里。
再放进去大量的阴冥鼠,她在那副棺墩里,整整拍了八八六十四天,太解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啊~”,男子愤怒到了极点,他此时双手都在颤抖,而脸上红色的光芒又浓郁了起来,眼神开始涣散,他伸出双手死死的掐住白衣女鬼嫩白的脖子。
嘴里只低低的重复道:“去死,去死,你去死!”
白衣女鬼此时已到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只靠着坚强的意志支撑。
现在又被掐往咽喉一时无法呼吸,让她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因为缺氧,她的嘴巴张得极大,想汲取哪怕一点空气。
不一会儿,她的脸慢慢的变得青紫,青筋更是浮现在脸颊之上,甚至开始扭曲狞峥起来。
但她的眼,仍旧含着笑意,死命的瞪着眼前这位怒神。
其实就这样死了也好,活得天长地久没有一天快活过,只可惜再也见不到她的军儿了,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爱。
直到此时,苏勤与木嫣然才恍然大悟,原来在上一层的石室中,那位被灌满阴冥鼠棺墩的红衣女鬼,便是那个风素素。
看来这又是一场爱恨情仇,牵扯不清的关系。
想来白衣女鬼,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爱而不得最为痛苦,可是她也不能走向极端,用万千生灵来祭献,这何其残忍。
‘啪’的一声,封火城提起了所有人都忘记了的那两个布袋,从里面倒出了两个人来。
苏勤与木嫣然此时瞪大了眼睛。
这两人便是前段时间核查时被怀疑的对象,一位是叫石清霞的女修,此时她正缩成一团,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膝间,努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以肯定,她才是一直给白衣女鬼传递消息的人,不然的话,几次出去都是往西而去如何解释。
只是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
另一人便是风军。
此时他双目含泪,连滚带爬的扑在白衣女鬼的身上,低低的叫了声,“母亲。”然后拼命的去掰男子掐住女鬼的双手。
白衣女鬼在最后看到了她想见到的人儿,就连眼神都亮了起来,可惜唇角微微的动了动,怎么都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男子的手劲却越来越大,直到‘咔嚓’一声响,白衣女鬼的脖颈断裂也未松手。
风军瞪着仇恨的眼珠,一拳一拳的朝着男子身上砸去。
同时,嘴里发出凄厉的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母亲,她不过是太爱你了而已,你当年为了寻找那个素素而丧命。
是母亲她亲自滴血把自己活祭了,给你延续这无尽的生命,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难道从来就不知道感动。”
苏勤几人张大了嘴巴,知道白衣女鬼狠,没想到对自己亦是如此。
男子赤红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此时的神志又恢复了一些,他看着一旁泣不成声的青年男子,喃喃地道:“你,你是风军。”
回答他的,仍旧是扑头盖脸的拳头。
他一把推开了风军,看着死在他掌下的白衣女鬼,此时面目青紫狞峥,再无声息,他的心神突然恍惚了起来。
仿佛回到那段他刻意忘却的岁月,甚至越来越清晰,就连脑袋都快要炸了。
这一生中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风素素,迟云霞,养育他的父母,以及他没有抱过一天,甚至从未正视过的儿子。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只要接触过他的人都不幸福,自己甚至成魔,不人不鬼。
他‘嗷~~~’的一声厉叫,双手抱头,脑海的记忆交叉袭来,甚至越来越混乱,又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全都变成漫天的红。
就像一个大血包把他包裹在内,任凭他左冲右突都无法逃离,最后‘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而离他最近的风军,以及那白衣女鬼全都在爆炸中化为碎块,一家三口彻彻底底的融合在了一起。
即使是苏勤他们,反应迅速及时后退,但也被灵气的巨浪击出了甚远。
而那位石清霞也在爆裂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们看着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彼此的融合到了一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