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看着大王子腰间的弯刀追了几步之后原地打了个转快速朝大主宫跑去。
站在一旁的魏泽天洞若观火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国相宫。他知道很快就有一场他亲手策划的好戏即将上演,偰律总算是没让自己失望。
心心念念等着美人的狄皇躺在床上用小手指甲剔着牙,满心期待地等着美人入怀。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便支起肥硕的的身子朝帐外探出头去斥问道:“他妈的,我的美人呢?!”
话音未落只一个侍从便从门外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回……回皇上!人被大殿下带走了”侍从跑得腿软,被门槛一绊直接摔跪到主子面前颤着声儿禀报。
“什么!这个孽子!”狄皇听闻怒不可解地翻身下床光着脚朝门外走去。那一身无处发泄的欲火瞬间转化为无形的怒气紧紧包裹着敦实的男人。
与此同时,正沉浸在欢愉中的偰干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睡了个中原女子居然会酿成大祸,当他看见父亲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面前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直到被皮鞭抽到了身上,皮开肉绽的疼痛才将他的酒意彻底浇熄。
“哎呦!父皇别打了”偰干在父亲莫名其妙的毒打下抱头鼠窜,平日里的威风荡然无存。
床上的女子也被这突来的暴力吓得花容失色,抓起被子挡住光溜溜的身子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哭声像一桶煤油泼入了狄皇的心上,使那怒火烧得更旺。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年过五十体态肥硕的狄皇哪里能跑得过年轻的儿子,追了几圈之后便累的哼哧哼哧地弯着腰儿直喘气,只能扬起手里的鞭子光打雷不下雨。
偰干趁父亲喘息的缝隙已跑了个没影儿,一路狂奔之后躲进了刚才饮酒的国相殿。
“大皇子!您!您这是……”魏泽天看着眼前这副赤条条的身子惊愕地站起身来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了,快快找个地方让我躲一躲……”偰干顾不得解释,赶紧躲到了圆柱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的汗珠滴进眼里刺得他生疼。
不一会儿门外又出现一道身影,狄皇喘着粗气站在门口问道:“国相看见那个逆子没!”
魏泽天故作犹疑道:“皇上可是在找二皇子?”张口间将谎话说的滴水不漏。
“朕在找偰干那个小畜生!”狄皇手握长鞭气的发抖。
“回禀皇上,臣未见到大皇子”魏泽天一本正经道。
“小畜生!老子找到他非揭了他的皮不可!”狄皇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殿下可以出来了”魏泽天快步走到门口四下张望一番,对躲在柱子后面的人道。
偰干惊魂未定地探出脑袋朝外看了看,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有劳国相先弄件衣裳来给我披一披”他双手护在裆下,一脸窘态。
魏泽天无奈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披风递了过去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偰干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临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也怪我没多问一句,可他娘的谁能想到啊!”
“此事也不能全怨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皇上不应发这么大的脾气”魏泽天出言安抚,看似不经意的话里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目的。
“国相说得对,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父皇也真是小题大做”心中的惊恐消除之后,腰腿上的疼痛来袭,偰干的语气中难掩怒气。
“依下官所见皇上眼下正在气头上,大皇子暂时还是不要露面以免火上浇油。待皇上的气消了您再去请罪,皇上向来宠爱殿下,定不会多加责怪”魏泽天一脸衷恳地劝道。
“嗯,本王也正有此意”偰干裹着披风依旧躲在圆柱后,他太了解父亲的脾气,这个时候若被他逮到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皮肉伤痛倒是次要,他可不想让偰律那小杂种看笑话。
“若殿下不嫌,可现在我这国相宫逗留几日”魏泽天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为此事操碎了心。
“谢国相出手相救”偰干像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三日后,狄皇的怒气已消了大半,想到自己抽在儿子身上的那几鞭子反倒是有些心疼起来。
他对手下道:“把偰干给我找来?”
“是”侍卫遵照旨意立刻退下。
半柱香后,侍卫匆匆回来禀报:“回禀大王,大殿下自三天前跑出去之后尚未回宫”
“什么!”狄皇本来已消的那一般怒气瞬间又燃了起来,自己不过是打了他几鞭子,那小子竟然还跟他记上仇了!?
“给我立刻把他找出来!”狄皇大怒。
“是!侍卫随即纷纷四下寻找,一时间汗宫内全是搜寻大皇子的侍卫。
此时躲在国相宫的偰干正喝着美酒吃着肉,全然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大皇子!大皇子!”魏泽天从外面匆匆跑来夺下他手中的酒壶万分焦急道:“皇上已下令翻遍汗宫也要将你找出来,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侍卫,我……我这里怕是也藏不住你啊!”
此话一出偰干立刻扔了手里的鸡腿跳了起来,惊恐慌乱之余满屋乱转:“难道我在父王心中还不如个舞姬吗!”
“眼下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咱们还是快想想办法吧”魏泽天也跟着他踱步:“若皇上知道我将你藏了起来……唉……”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国相放心,我偰干好汉做事好汉当就算被抓到了也绝对不会连累国相!”偰干突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