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陈军楚军交战前一天。
这一日,齐翰成功把蒹葭酒楼两旁的小吃店给买到手了,并且合并成了蒹葭酒楼的一部分,两边的墙壁已经被打通连了起来,这样,蒹葭酒楼的接待酒客会更多。
这也就说明,蒹葭酒楼的收入也会越来越多,大都这里每天来喝酒的酒客,只多不少。
虽然完成了合并,但是屋内还是得装修一下的,于是齐翰找人买来了许多的上好的木材,打算由木匠打造成木板,然后再重新安装到新买下的屋子里面。
此时的齐翰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了,但是在另外一边的平武候府,气氛可就不是这般轻松了。
李占恒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赶到了大都,直接来到了平候府,下马的时候就着急的大声嚷嚷道:“我要见侯爷!快带我去见侯爷!”
熊鹤在里面听到了外面有人吵闹,于是出来看看,还没等守门的府兵把李占恒带过去见熊鹤,熊鹤反倒是自己出来了。
李占恒一见到熊鹤,就激动的马上扑上去跪下:“侯爷!快去救救公子啊!”
刚出来的熊鹤那是莫名其妙,不过他也随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问道:“你不是跟熊芮那小子在一起的吗?熊芮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于是李占恒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告诉了熊鹤,听得熊鹤那是无比的震惊,一个区区临州府台竟然敢把平武候的世子给抓了,这还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让熊鹤也同样气愤的是,这个李占恒身为熊芮的随身副将,竟然不管熊芮的死活就自己逃了出来,还有那些运送贡赋的士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熊鹤越想越气,一怒之下就把李占恒给踹翻在地,怒道:“世子被你给弄丢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倒地的李占恒晃晃悠悠的又起来跪在了地上:“都是臣无能为力!害了公子!请侯爷恕罪!臣!只求一死!”
“你死了有个屁用!”熊鹤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熊芮可是他的唯一一个儿子,同时也是老楚王的唯一一个王孙,先不管熊鹤会怎么大怒,要是老楚王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府邸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熊鹤于是走进了府里,说道:“把他带进来!关门!”
到了里面,府兵把门给关上了,熊鹤的怒气虽仍未消散,但是已经忍了下来,继续问李占恒道:“你说熊芮被抓,是被临州府抓进了大牢里吗?”
“是!是临州府!”李占恒跪在地上哭泣,他没能保护好熊芮,他现在也非常的自责,早知道就不应该让熊芮去追师爷那一伙人的。
“何人抓的?”熊鹤又问。
李占恒顿了顿,说道:“侯爷,抓公子的那人是个副将,不知道名字!”
熊鹤深深地叹了口气,叉着腰转了两圈,然后吩咐府里的下人说道:“一会儿夫人回来了,千万不可把这件事儿告诉她,要是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什么大事儿呢!”
幸好熊鹤的夫人不在府内,而是出去买东西去了,要是熊鹤的夫人刘氏知道了熊芮被抓,恐怕现在直接冲着临州府就去了吧?
“还有,也不可告诉王上,”熊鹤继续说道,“这几日父王正在为北境担忧,不可再让这事儿传到父王的耳里,都听清楚了吗?”
下人们连连说道:“听清楚了。”
还跪在地上的李占恒此时说道:“侯爷!臣罪责难逃!请侯爷恕罪!”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李占恒跟随熊鹤已经多年,李占恒是个什么样的人,熊鹤心里非常清楚,不然是不可能为他所用的。
熊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总之待在这里熊芮是不可能自己回来的,于是说道:“李占恒,你虽有罪,可当务之急是把熊芮给救出来,你马上去点兵三百,不,把全府的府兵都给集结起来,准备去临州。”
说罢,熊鹤就往自己的屋里去了,李占恒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刚才熊鹤说不能让老楚王知道熊芮被抓,已经摆明了熊鹤是想自己处理这件事儿,也就表明了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李占恒也是连忙从地上起来,去点兵去了。
熊鹤来到自己的屋子,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木架上挂着一副精致的盔甲,这副盔甲是几年前陪同老楚王外出狩猎,老楚王赏赐给熊鹤的,但是熊鹤得到之后,就没有穿过。
想不到今日竟然可以派上用场了。
走上前去,熊鹤首先把防刺甲给穿到了身上,然后就是外披甲,紧接着就把皮靴也穿上了,护腕甲带已经佩戴好,最后的,就是头盔了。
但是因为熊鹤头上已经带了发冠的原因,再加上天气比较炎热,熊鹤没有戴上头盔,恰好此时李占恒进来禀报:“侯爷,府兵已经全部集结好了!”
熊鹤对着铜镜看了镜子中的自己,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机,然后带着头盔就和李占恒一起出去了。
马匹已经备好,熊鹤和李占恒纷纷上马,临走前,熊鹤吩咐守门的府兵道:“一会儿夫人回来了,就说我去城外练兵去了,可能好几天都不会回来,知道了吗?”
说完,熊鹤就驱马前进,几百人的府兵就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在街上走过,不少人都见到了熊鹤带兵不知道要去哪里,从东澜街走过的时候,齐翰也是看到了。
陆冥走的时候吩咐过齐翰,如若发现平武候和良武侯这俩人有动静,一定要盯好,于是熊鹤此番动作,已经被齐翰给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