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和真正的陆冥的形象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让迷迷糊糊的梁奎感到自己的智商像是被侮辱了一样,可是,那完全就是他自己空想出来的,又谈何被人侮辱一说?
看着倒在地上的梁奎,这个人的样貌和穿着让陆冥没有觉得他回是什么人,反而是蒋昭雪扯了扯陆冥的衣袖,指了指那边的周渠说道:“先生,周大人到那边去了,他该不会是想让我们自己解决这里的事情吧?”
“这还不明显吗?这人是我和先生非要留下的,周大人如若还要管下去,肯定会和先生发生冲突的,”余文抱着双手,一脸轻松的也是看向了那边的周渠,“为了避免冲突和尴尬,周大人这么做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听到了余文对周渠的解释,蒋昭雪赶紧又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可是这里的事情可是他捅出来的,总不能让我们给他擦屁股吧?”
“说得对了,现在擦屁股的不仅是我们,这坨屎也是我们的了,”余文踢了踢地上的梁奎,示意这个梁奎才是重点,“先生,此人叫做梁奎,现在该怎么办?是想听他的身份还是先问话?”
“先把他架起来吧,这样好问一些,”陆冥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的不远处刚好有棵不大不小的大树,于是指了指那棵大树,对余文说道,“就是那棵树了,把他架到那里去。”
既然有了命令,行动起来是很有必要的,余二话不说,蹲下身来一把手就把梁奎给提了起来,刚才还气势如虹的梁奎被余文踹了一脚过后,现在变得就像个看到了大猫的老鼠一样,全身抖个不停。
见余文已经带走梁奎朝着那棵大树走了过去,蒋昭雪也是想跟过去的,可是看到陆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以为陆冥有什么事情,问道:“先生,怎么了?”
“看见了吗,就算是实力表现得再平凡的人,潜力爆发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话的语气很是沉重,陆冥的表情也很是沉重,他在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跟蒋昭雪说话,“这人今日不巧遇到了周大人,也该是他倒霉,你去找两个人过来,把他埋了吧。”
刚才过来得太过匆忙,蒋昭雪都没有注意到这地上居然还躺着一具尸体,看着鲜血淋漓的尸体和已经被血红色的鲜血侵湿了的土壤,整个尸体周围都是十分惨烈的状况。
这让人看了不得不反感了起来,更何况蒋昭雪还是个姑娘,看到这种不堪入目的景象,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差点吐了出来,她赶紧转移了视线,缓了缓才说道:“这是……周大人干的吗?”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我干的?”陆冥走到了蒋昭雪的身后,并没有伸出手来拍她,仅仅是靠近她而已,“实话跟你说,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直接没忍住就吐了出来,既然不适应,那就不要看了,赶紧去叫两个人来把他给埋了吧。”
话毕,陆冥笑了笑,直起身来,前脚刚走,后脚就被蒋昭雪给叫住了:“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严肃,不管是从蒋昭雪嘴里说出来的,还是陆冥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都是很严肃的,很显然,陆冥没有料到蒋昭雪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于是脚步停了下来,脸上仅有的笑容也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八岁的时候,很意外吧?行了,赶紧去叫人吧,我过去看看那边那个。”
八岁的时候……陆冥的意思是,八岁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这样惨烈的场面的,这在蒋昭雪心中感到是十分的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缓缓的转过了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具血淋淋的尸体,现在看起来,没有刚才的那样的反感了。
“拿去哪儿埋啊?”蒋昭雪大喊了一声。
“就地掩埋!”随即陆冥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蒋昭雪眯了眯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缓了缓气,然后向着使团走去,她要去找两个人来,把这具尸体给就地掩埋了,这是陆冥自己说的。
到了这边,梁奎已经被余文绑到了那棵大树上,嘴巴也被堵住了,陆冥一到,立马就看了看梁奎,全身上下都把他给打量了一遍。
“先生,是想听他的身份,还是先要问话?”余文再次问道,不过在余文的心里,其结果已经有了一个定数了。
“先说说身份吧。”果不其然,陆冥每次抓到了人,第一问的就是被抓之人的身份,这也是余文为何要把梁奎的嘴巴堵起来,因为陆冥第一要做的不是问话,而是先了解身份。
这一点,余文跟了陆冥这么久了,虽然说陆冥的心思余文他猜不透,不过他做事的方式,有些规律还是可以总结出来的,就比如这次。
“先生,此人名为梁奎,是东山居的人,”说了第一段话,余文走到了梁奎的跟前,那被绑在树干上的梁奎还以为余文要做什么,立即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文,只见余文在梁奎的腰间摸了摸,随后嘿嘿一笑,对梁奎说道,“不错啊,还把腰牌藏起来了。”
话毕,只见余文把梁奎的衣服掀开了一部分,从里面把他的腰牌拿到了手上晃了晃,转身就回到了陆冥的身边:“先生,这便是证明。”。
腰牌被余文递给了陆冥,接着余文继续说道:“还有,上次那两个东山居的人,也是他的人,他说什么要报仇,刚才就直接把周大人给挡住了,我觉得东山居三番五次的挑衅我们,这里面肯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