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先生,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
东澜街上,一架装饰繁华的马车正缓缓行驶,里面坐着的是御史台的御史钟长文。
马车来到一家牌匾上标有“蒹葭酒楼”的门前停下,坐在马车里的钟长文睁开了眼睛,说道:“到了吗?”
“大人,已经到蒹葭酒楼了。”一名随从在车外听到了钟长文的声音,立马从马车的后边拿了一根板凳放在了马车的前面,方便坐在里面的钟长文下马车。
下了马车的钟长文抖了抖衣服,一边用手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说道:“你说这酒楼的老板是不是有毛病,我来这儿好几次了,有一次就因为衣服没整理好,竟然被人给赶出来了,说什么衣冠不整不能进去,你说我一个堂堂御史,除了受过王上的气,哪儿还受过别人的气啊!”
面对自家的大人,下人自然不敢多嘴,就算心里想说的也不会在嘴里说出来的,下人低头弯腰道:“大人说的是,我看这蒹葭酒楼的老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不要咱们派人把这老板带回去,让他吃点苦头!”
原本以为这样的拍马屁的话语会惹这位钟大人高兴,可谁知,钟长文突然脸色一变,反脸就狠狠地给了下人一巴掌,吼道:“闭嘴!蒹葭酒楼自有蒹葭酒楼的规矩,衣冠不整不能进去这就是规矩!”
周围的人都被钟长文的声音吸引住了,纷纷看向正在发怒的钟长文。
突然被这么多人看着,钟长文也是满脸的尴尬,轻轻的踢了踢刚才被他打倒在地的下人,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凶了:“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下次说话注意点,规矩就是规矩,你不知道这蒹葭酒楼有多少朝臣盯上了吗?更何况,这蒹葭酒楼的老板,本事儿大着呢。”
说罢钟长文就大踏步的跨过了下人,就在他准备跨进蒹葭酒楼门槛的时候,从一旁的人群之中突然蹿出来一个被黑布蒙住脸的蒙面人,直接撞向了钟长文。
钟长文猝不及防的被撞倒在地,只感觉脖子隐隐一痛,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蒙面人早就不知所踪了,可是,钟长文突然面目大变,原本是瘫坐在地上的,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鲜血缓缓的从他的脖子被割开的伤口之中流出来,一旁的下人赶紧上前去想要扶起钟长文,结果一翻开钟长文的尸体,才发现鲜血横流,顿时就被吓傻了,连滚带爬的就逃走了。
楚国大都,安京府府衙大堂。
“这就是钟御史的尸体?怎么脸色这般难看,这想必是被杀前被吓傻了吧?”安京府府台白勉初看着躺在大堂内的尸体皱着眉头说道。
“白大人,若是你被人杀了,你死了之后,难道你的脸色是笑着的吗?”楚国大都王宫侍卫军统领赵靖蹲在钟长文的尸体旁边说道。
“在大都刺杀本朝的朝廷命官,自我大楚开国百余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定要尽快把凶手抓捕归案,不然我等朝廷命官的颜面何在。”赵靖站起来说道。
“赵统领,此案在大都之中还是头一回见,要不要?”白勉初还打手势往头顶上指了指,“要不要报到宫里去?”
“白大人,”赵靖故意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事儿可是你们安京府的事儿,跟我这个宫里的侍卫统领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啊,如果白大人报上去的话,王上一旦知晓此事,必定会责令白大人限期抓到凶手,如若限期一到,白大人抓不到凶手的话,那你说王上会怎么办?”
“这,这,这还用说嘛,王上肯定会严惩我的,”白勉初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明白了赵靖的用意,说道,“那,赵统领,要是不往宫里报呢?”
赵靖看着一脸无助的白勉初,还故作高深的走了几步,接着停了下来,看着白勉初说:“白大人要是想不往宫里报的话,那就得赶紧把凶手抓捕归案,这死的毕竟是个御史啊,如若白大人三天之内找不到凶手的话,那就把这件事儿报上去吧,要是有人发现白大人隐瞒此案而欺君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看着赵靖一脸正经,这个时候的白勉初就更加的犹豫了,如若将钟长文被刺死于大都之中的这件事报到老楚王那里去,这事儿的后果多多少少都会跟白勉初有一点儿关系,毕竟在京城之中刺杀朝廷命官还是头一次出现,白勉初是免不了要受到责罚的。
可要是不往上报,如若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悄悄的给报到了宫中,老楚王必定会大怒,自己监管不力导致朝廷命官被杀不说,还要加上一个欺君的罪名,两罪并处的话,白勉初都够死好几回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说出去!”赵靖这个时候才发现,白勉初在思虑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搞得赵靖会把这件事儿说出去一样。
“不不不,赵统领误会了,要是我不往上报,这办法还是赵统领教我的呢,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呢。”白勉初这才嘻嘻哈哈的赔礼道歉。
可这个时候的白勉初,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那就是这件事儿还没有到非要往上报的时候。
思虑再三的白勉初突然止住笑容,左右徘徊了几步,最后停了下来说道:“这钟长文今天没有穿朝服,说明他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去宫中了,也就是说,宫里的那帮和他走得比较近的御史发现他连着几天都不进宫,那也是合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