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那么多事儿,就这几十号人,怎么可能偏偏的有会唇语的?”
“在说了,他朱见深家里那点儿破事儿,这天下但凡有点儿见识的,谁能不知道?”
对于这磨磨唧唧的大太监。白飞却是有些不爽了。
“……”汪直能怎么办?
只能在心里暗道:“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汪直一想还真是,自家皇爷没有子嗣这事儿却也已经十多年了,这天下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只不过这天下人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儿,自己和这位小爷在这里说些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仙长您可否有空,赏脸随老奴进一趟宫?”
汪直,撅着老脸一脸希冀的问到。
“行啊!”
白飞头也没抬,答应的是相当爽快。
“呃……。”
这让还准备了一大波说辞,准备劝白飞的汪直顿时差点儿闪了老腰。
只是不待汪直反应,接下来的话却让汪直浑身冷汗。
“那朱见深没有子嗣的缘由,你也有所了解吧?”
不待脸色开始变得灰败的汪直说话,白飞接着道:“我去给他朱见深弄个儿子很简单,问题是他朱见深养的那河东狮,会不会再一次把爪子伸向他朱见深的儿子?”
汪直已经再也站不住,扑通一下直接跌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已,关于后宫以及万贵妃的事情,他身为宫里的老人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以前在他看来这事儿基本不可能,毕竟那些可都是皇爷骨血啊,万贵妃即使再嚣张跋扈,也应该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但是现在这位小爷说的已然很明显,皇爷没有子嗣是因为家里的河东狮不让他有。
那么这些年发生在后宫的一桩桩一件件,那就不是自己之前以为的意外那么简单了。
而这些个事儿皇爷又知不知道?
白飞没有理会汪直惊恐慌乱,边吧唧嘴边老神在在的继续道:“其实他想要个儿子,这事儿也很简单,只要把家里那头“河东狮”直接干掉或者拘禁个一年半载,多了不敢说七、八、十来个孩子,他朱见深还是能有的,即便生孩子在是鬼门关,存活下来一两个还是很正常的,压根儿就不用找本座,这事儿他自己就能办到。”
“……”
心乱如麻的汪直,还能说什么?说实话,老太监此刻相当的恐惧,她不是在恐惧白飞,也不是在恐惧万贵妃,他是在恐惧那服侍了十多年的皇爷。
万贵妃不管出于何种理由谋害那些个孩子,至少她与那些孩子没有血亲关系,说出来却是还勉强能够理解。
但是若这些事儿自家皇爷是知道的,那么俗话虎毒不食子,自家皇爷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一次次被谋害,表面上还装的若无其事,这种人是得有多狠?
他对万贵妃的感情,已经畸形到了何种地步?
此刻的老太监却发觉:自己以为已然很了解的皇爷,却是近乎完全的陌生。
“还请仙长随老奴进一趟宫,只要让皇爷能有个孩子,让老奴把这趟差事交了就好,其他事情却不是老奴一个奴才该知道的。”
想了半天汪直觉得自己怕是魔怔了,不管皇爷是何等样人,都不是自己这做奴才的能够改变的,自己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别看自己现在还兼着西厂督公,在外人看来权势滔天,但是这些东西却都是皇爷给的,皇爷自然也能一句话拿回去,自己当下该做的不是去质疑皇爷是何等样人,而是老老实实把面前这位小爷请回去,让皇爷有个子嗣。
虽然心里是相当的膈应,又纵然他是武学宗师,但是对于皇权的敬畏、服从,却已然成了融入骨子里的一种本能。
“嘁,怎么自己搞出孩子给他杀还不过瘾?还得让本座去加大产量是怎么着?”
“本座去帮他搞个孩子,在让他家那河东狮杀着玩儿?”
白飞一脸亘古不变的漠然之上,多了一丝不屑的嘲弄。
“不会的、不会的,这次在有子嗣的话,皇爷一定会紧盯着不让出事的。”
这话汪直说的却是相当有底气,毕竟我家那位黄爷这次急着要孩子,说到底大半原因还是想给那万贵妃搞一个“护身符”,免除万贵妃将要在他而立之年承受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他朱见深护的住,之前就不会死那么多了。”
白飞却不知这其中的内情,却是半点儿也不相信汪直的话。
在白飞得到的各种情报综合下来,这当今皇帝朱见深,给白飞的印象就是那种,怕老婆怕到骨子里的家伙。
要说这皇宫内院之中连续十多年“意外”死了那么多孩子,这其中固然有古代的医疗卫生水平相当有限的缘由,但成化帝的女人可不在少数,十多年孩子死的是一个不剩,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儿傻子都不会信。
白飞就不相信,他朱见深不知情又或者没有怀疑过,毕竟皇帝这种职业最著名的职业病却就是多疑。
“这次皇爷绝对不会让这孩子有意外的,皇爷眼看着都登基十多年了,年纪已近而立之年,却未有子嗣稳固国本。”
“若是皇爷到了而立之年,还无子嗣稳固国本的话,那就不得不从外边儿的诸多藩王世子当中过继一个继承太子大位,这种事情却是皇爷与万贵妃都不想看到的。”
既然外边儿那群好奇的家伙都听不见,那汪直也就索性摊开了说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费那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