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秀想的是先打探虚实,倘若老前辈果真被困在洞中,即便不不情愿她也依然要回剑绝山庄请师父出马。师父有一位好友叫夜里飞枭元某人,有这两人的帮助想要破佛光洞应该不难。
要说大师兄和二师兄是离家出走没脸回去请师父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我凌云秀是得到师父的允许下山寻找两位师兄,更何况被困之人是欧冶普中的授业老恩师。左思右想,孩子挨打大人就得出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回去请师父没什么丢人的。
想到师父她心里多少有三分底气,所以她才敢回石门县探狮驼山佛光洞。
眼看夕阳西下吃罢晚餐两人各自上床休息,一个缩在床头一个缩在床尾,凌云秀在读书。
阿房觉得无聊,碰了碰云秀的脚,“那个,我想出去转转,屋子里闷得慌。”
凌云秀抬头,“闷?要不开一会儿窗户?”
“不用不用,我出门转转就好了。”
“好吧,你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
阿房穿好鞋子来到天井当院,朝四面观望一圈没有发现琉璃猫的身影,心想道这小家伙没有合适的坐骑应该会晚一点到。眼看四下没人,阿房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哨子,吹出夜莺的咕咕声。
很快远处有人回应她,阿房心满意足的快步朝外面走,穿过后门一条小巷,月光掩映之下靠墙壁站着一个人。
“华英,你在这儿啊。”
那人稍微动了动,吐出嘴里咬着的草根,朝她挥了挥手,“是呀,一直跟着你都没有发现吧?”
此人身披蓑衣离远了看不清是男是女,走近才发现她那清秀的脸庞,五官精致小鼻子小嘴是个黄花大闺女。两只手上缠着破布,腰里别着一只鎏金的酒葫芦,身后背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华英掂量一下那把刀随后扔给远处的阿房,“刀是好刀,就是轻了点。”
“我用着正合适,不过你还得替我保管一段时间。”
华英点头,又从蓑衣上扯出一根草梗咬在嘴巴里,“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来保护她。”
“我觉得主人是另有用意。”
“哦?”,华英手搭在阿房的肩膀上,“你说主人的用意是什么?”
“广寒宫三鬼抓了云秀姐的师公囚禁在狮驼山佛光洞,方才得到孔雀的消息说,除了诙谐道长以外还有很多世外高人被抓到佛光洞。广寒宫以此为由云集天下豪侠剑客欲图一网打尽。主人要我们保护云秀姐,云秀姐又执意去救她的师公,如此想来主人大概是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广寒宫三鬼。”
华英一边听一边品着滋味,“你一口一个云秀姐,似乎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呢?主人想要我们除掉广寒宫三鬼,还需要借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主人这么安排必然是有他的用意,做什么事都要师出有名,或许他......”
“别说了,总之我听你的就是,除去主人与孔雀您就是仙人洞的三当家。”
阿房皱了皱眉,“你还是不肯饶恕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不是了。华英想要这么说,可嘴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只能微微闭上眼睛抢过狴犴刀转过巷口隐入黑暗之中。
华英是后来人,正犹如当年孔雀杀死狴犴的哥哥一样,同样的负心汉,这一次操刀的人是狴犴。可华英心里还是有他的,那个人虽然薄情寡义,华英依然不愿意他受苦受难更不愿意他去死。华英爱的深沉,同样她也恨的深沉,当她得知当年杀害她未婚夫君的正是自己的知心朋友狴犴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从那以后华英很少与狴犴来往,铁甲人也有意不再安排两个人一同执行任务,就这样度过了两三个年头。
从外面回来的阿房已经是浑身冷气,凌云秀已经放下书本端坐在床头打坐,眼看有人进来微微睁开眼睛。
“你回来啦,看把你冻的,睫毛都结冰啦。”
“嗯,月亮就快圆了,故此才多看几眼。”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天上也有一个广寒宫。”
阿房噗嗤一笑,“那个广寒宫可要清净得多。”
凌云秀从床上下来,用铁筷子翻动火盆里的炭火问,“对于广寒宫,你知道多少?”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在青楼偶尔有人提起。”
“嗯?他们怎么说。”
“云秀姐,您知道武林第一人吗?”
这个她倒是有所耳闻,那个所谓学富五车的二师兄曾经与他提起过,掌管武林大事,武林中的天子。凌云秀微微点头,对于武林第一人她多少有所了解。
阿房继续说,“明年的六月初六在武当山举行武林大会,选拔新一任的武林第一人。据我道听途说,这位诙谐道长也在候选名单之列,不过此人武功并不高强。也就是说诙谐道长大概会代表东海派参赛,可东海派向来与世无争,故此也只是个幌子。不过这次武林大会有下三门的莲花门提起,于河于九莲也要参与武林第一人的选举。我是这样想,于河的武功并非等闲,只是这个义字不在当头。”
“你是说,囚禁我师公乃是受于河于九莲的指使?”
“也许,我只是猜测。倘若诙谐道长在场一定会极力反对于河争夺武林第一人的位置。可还有一点,我今天上街打听,听说石门县的县令与开封府的官差包大人也是下落不明。”
“石门县的县令和开封府的包大人?”
凌云秀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