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隐满以为一扭头就会看到张雪莲挂在房梁上,悠荡着身子舌头吐出来老长,为此是做足了充分准备。一回头倒是真让他大吃一惊,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抬眼去看,一进门是红花的地毯上一张圆桌面,大概是小姐临时吃饭的地方。左右手各有一间屋子,左手边是书房,右手边才是卧房。屋子里装点着各式各样的奇石花草,木雕石头雕各种各样的珍惜物件琳琅满目。

“这屋子好生气派。”

澹台隐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来到书房,书房很简洁四面都是书架子。书架子上的书已经落满灰尘,其中有好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珍本。澹台隐喜欢书,本想挑几本带着走,可不管怎么说这都叫偷于是作罢。心中不停的叹息,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想断肠喽!

转圈黑檀木书架子中央是一条案,条案很大陈列着文房四宝,正中央杂乱的纸张已经泛黄,看来这位大小姐很少读书写字。眼看再也没什么收获便起身准备到对面的卧房去看看,走在他扭头要走的时候脚下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心中一个悸动,想该不会是踩到了张雪莲的尸体吧?澹台隐低头看,出乎他的意料,脚底下竟然踩到了一只女人的鞋。

“这怎么会有一只鞋?”,澹台隐弯腰把鞋子捡起来,三寸金莲,标准的大家闺秀。

鞋子就落在条案下面,澹台隐起身的时候歪打正着给踢了出来这才被他发现。再去找第二只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整间屋子就只有这么一只鞋子。鞋子本身倒是没什么异常,板板正正的新鞋。一只鞋子出现在这里澹台隐总觉得事有蹊跷,左思右想反正这东西也不大索性揣在怀里带着走。揣着鞋子来到对面卧房,卧房里清香扑鼻,能闻出来是女人的胭脂水粉散发出来的香气。果然,打眼一看桌子上就放着一瓶已经开了盖子的淡红色胭脂盒儿。梳妆台周围还零散的放着一些首饰,怎么看都像是刚打扮一半匆匆被人叫出去的样子。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收获,澹台隐从后窗户跳出去,后窗户紧贴着院墙,从这里可以翻过几道矮墙直接去往后跨院。

话分两头,说许飞那边遇到了什么情况呢,许飞进的刚好是张雪莲出事的那间屋子。张员外早就派人把尸体挪了地方,放到前院的一个小禅堂里。说是禅堂实际并不大,像是小仓房似的里面供着几尊佛像,在这里自杀也算是合情合理。张员外的屋子自然是收拾得干净利落,许飞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可许飞这个人古灵精怪,每个角落都仔细的检查。他发现这间屋子很久都未曾住过人,但是烛台有点燃的痕迹,故此他分析出昨天晚间应该有人来过这间屋子。

条案上的文房四宝落满灰尘,这样常年不用的屋子突然来人,许飞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他并没有猜测到昨天住在这里的就是县太爷王鹤,凭着好奇心在屋子里乱转,一共三间房,他个子小精力又充沛没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给屋子里翻了个遍。原本应该没有任何收获,可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忽然手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这屋子里的床特别矮,下面就一道缝,不过这一道缝该巧不巧,许飞正好能勉强钻进去。许飞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的执念往里边蹭,穿着衣服蹭不进去就脱了衣服往里边钻。床下面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借本能用手去摸,摸着摸着就让他摸到了什么东西,馒头那么大个儿。许飞没见过女人的三寸金莲,摸来摸去也没摸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等他爬出来借着太阳光才看清楚是一双小鞋。

“这鞋怎么这么小?”,许飞嘟囔着,“看着还挺新。”

之前许飞就估摸这个房间能有三五年没住人,这鞋子却不像是放了三五年的东西,颜色还十分鲜艳。就在这个时候后窗户忽然开了,从外面钻进来一个人。

打眼儿一看原来是师父,许飞喜出望外到,“师父您回来啦,有什么发现?”

澹台隐没看到他手里的鞋,第一眼看到他光着膀子浑身是土不由得发问,“你这是下矿挖煤啦?就让你搜个屋子,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

许飞这才想起鞋子的事,把他的发现拿给澹台隐看,澹台隐打眼儿观瞧竟然和自己怀里的那只鞋子一模一样。两只鞋子一只左脚一只右脚,鞋子面儿上是对称的花纹绝对错不了。这两只鞋,为什么一只在张雪莲的卧房另一只却在这里呢?澹台隐想不明白,但很快就意识到了危险,前院突然起了喧哗声。看样子是官府的办差官来了。许飞也来不及穿衣服了,两人飞也似地从后窗户滚了出去,先是把许飞扔上墙头随后自己也翻墙而出。

院子里来的人果然是官府的办差官,只不过这些办差官不是王鹤认识的衙役,这些人都是包大人的手下,其中就有那挎着宝剑的白脸大汉。一行人并未搜王鹤昨晚下榻之处,直接赶奔张雪莲的闺房。

张员外跟在后面奉承,“这就是小女的卧房,二位官爷尽管搜,能找到那奸夫的蛛丝马迹是最好不过!”

“知道,官府办案闲人免入,到外面去候着吧!”

白脸大汉率领众人进了张雪莲的闺房,一行人七八个带刀衙役,把屋子里是翻了个底朝天瓶子也砸碎了花盆也摔了。白脸大汉则显得有些气度,没有像手下那样胡来,他直奔书房而去,在书房里猫着腰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行人翻了好一会儿方才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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