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澹台隐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小伙子还真有点心路,不过人在江湖飘哪能不缺钱呢。

澹台隐点头,“缺是缺,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不想赚一笔快钱?”

“什么快钱?”,澹台问。

小伙子眼珠一转,又探过身子,在澹台耳边低声道,“保镖!”

“噗哈哈!”

澹台隐笑得前仰后合,回身把剑匣立了起来,“来,你比比,你的个子还没有剑匣高?”

作势澹台隐就要离开,回到店房取了东西继续往北走,虽说是打算往北面去,可他却没想过什么野人沟。原以为男孩会跟上来继续央求,走出去老远也没见人影,再回头看的时候那男孩已经消失不见。澹台摸着自己的后脖颈觉得好笑,男孩大概是想要保那趟过野人沟的镖。就好像店小二说的那样,野人沟常年被山匪占领,近年来几乎没有人从那里经过。先不说地貌有没有大的变化,光是滚石、毒弩、脏坑净坑必定凶险万分。再加上赶夜路,镖局不敢接这趟镖也是情有可原。

回店房结了账,店小二牵出他那匹怎么看都不是很壮实的黑马,这马的颜色倒是光鲜亮丽,奈何没得到好的打理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牵着马一路朝北走,打算出了北口以后绕山过野人沟到后面的石门镇去看看。

石门镇是一座山门镇,坐落在山脚下。

当今天下四分,天子座中,分为东西南北四州。这石门镇就是连接东州与北州的咽喉要道,多年前这里战事不断导致百姓疾苦民不聊生。自从天子赵炟统一天下后倒是安生了许多,人民开始安居乐业,荒废的土地也重新开始耕作。

澹台隐临行之时打算要五斤牛肉干带在身上,可店小二却摇头。

澹台隐问,“怎么?没有牛肉?”

店小二将擦桌布搭在肩头,“哎呦客官瞧您说的,这有钱我们还能不赚吗?可您这起身往北可就要过野人沟到石门镇,石门镇也叫石门县,新上任的县太爷明天就要走马上任夸官三日。”

“是,听说了,有什么问题吗?”

“石门县是百废待兴,大片的黑土地特别适合种庄稼。所以当地有一条规定就是不能杀耕牛,更不允许吃牛肉。”

澹台隐点头,常言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索性要店小二换成两只烧鸡和一些腌菜。草草收拾行囊,大中午就准备上路,笔直的大马路一直通往镇北。

正午时分天空并不晴朗,原本还能看见太阳,从小店出门的时候已经阴了下来恐怕要有一场大雪降临。澹台隐裹了裹身上的毛皮大衣,心想只要不出意外傍晚之前应该能够赶到野人沟山脚下的小村落,在那里暂住一晚,清晨三四点钟出发在傍晚七八点也就能绕到石门镇。而他也不必绕太大的远,就算遇到几个难缠的劫匪,不在野人沟那天险之地他也有办法应付。

沿着大路一直走,澹台隐牵着那匹黑色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嘀咕,“喜儿呀,我看得出来你是一匹好马,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养得膘肥体壮,将来与我一同闯荡江湖!”

他还擅自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叫喜儿,也不管马愿意不愿意。一路上叫卖糖炒栗子的很多,这里并不盛产栗子却有很多人在卖。镇头儿好几颗无主的山楂树,山楂都烂在了树上,镇子里竟然没人叫卖冰糖葫芦!真是怪哉怪哉。

临走的时候店小二赠给他一酒葫芦,挂在马侧鞍韂上。这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驱邪。

据说出镇子到野人沟这段路,走夜路的人会遇上一种大虫。此虫大小和黄皮子差不多,通体明黄,曰怪哉。怪哉,乃是百姓怨念所化。当年强秦暴政民不聊生,故生此虫。

遇到怪哉拦路唯有一种办法可以化解,那就是用烈性的黄酒撒在上面,怪哉立即便会消失不见。后来听人们说,怪哉乃是百姓愁怨所生,人喝酒会忘记忧愁,那么酒自然就是化解这怪虫的唯一方法。澹台隐虽然不信可店小二盛情难却只好带着一壶酸溜溜的黄酒,这是从酒糟里面榨出来的根本不能喝。

继续往前,大路笔直笔直的行人偶有经过,越往镇北人越少。在镇子的最北面就是赫赫有名的土财主赵大户家宅,离老远就能看到青色两人多高的围墙,围墙里面是三层结构朱顶小楼。

院子很大,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争吵喊叫。来到近前,朱漆大门敞开着,朝里面看,停着一辆盖着稻草的大马车。

院子里人很多,澹台隐一眼就看到那坐在马车上的男孩,正是方才那位少年,自称小温侯的许飞。

许飞正插着腰,气冲冲的说,“不管!我爹让我跟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怎么就不行?”

“哎呦小少爷,您行行好别难为我们啦。”,说着那人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来小少爷这是我保这趟镖的赏银,分你一半,求求你千万别跟着我们好吗?”

“为什么?你这个抠门鬼铁公鸡,会舍得给我银子?”,许飞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一套黑色夜行衣,浑身上下紧趁利落背后背着一把三尺二寸长的小片儿刀。

那尖嘴猴腮的人坐在马车后座位上,一拍大腿,“我的小少爷呦,这有钱赚也得有命花不是?这趟镖凶多吉少,我这一走恐怕就再也见不着小少爷您啦。您听我的话,乖乖在家等着。快走吧,找你爹去!”

许飞心灰意懒,很不情愿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后面立即有人招呼,赵宅管家的吵嚷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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