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感觉变得木讷了,直直的坐在那里。/p
瞳孔黑的像深渊。/p
不对劲!/p
事出反常必有妖!/p
屠渊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会干出什么傻事。/p
也知道,司郁对她来说不重要,她这个样子,大概和司郁没关系。/p
但是太不寻常了!/p
他一拧眉:“我不走,我留在这里照顾你。”/p
“不用。”墨小墨说:“我自己可以,饭医院会管,不用买,洗漱一个人也可以,我呢,还没有废。”/p
屠渊目光沉了下来:“跟我刷小孩子脾气?”/p
“难道要你给我洗澡?”墨小墨目光骤然转向屠渊,那一双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但依旧平静的像个黑洞:“要你给我把屎把尿?你让我尊严扫地?我墨小墨宁愿死!”/p
“给你洗又怎么样?你哪里我没看过?”/p
“……”/p
她愣了一愣,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训练受伤,就是他给她抹的药,包的扎。但是,/p
当时她十六岁,身材平平。/p
现在……/p
她冷笑:“屠渊,我不会想不开的,你回去好了。”/p
他想的什么,她还能不知道?/p
墨小墨冷笑,那一抹笑,刺痛了屠渊的眼睛。/p
他说:“你就算想洗澡,也不能洗,我在这里,坐点别的事情。”/p
说罢,他坐在家属专用的床位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一趟,闭眼,竟是真的休息了。/p
“……”/p
就这样,屠渊留了下来。/p
她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p
她躺在床上,无法盖被子。/p
但她不想叫屠渊。/p
忽的,一位护士,推着车进来,说要打点滴。/p
由于她的双手都不能打针,看不见血管,被包扎着,她的针是在脚上的。/p
她用的是留置针头,医生只要将盐水的针管接上就行。/p
她蹭了两下,拖鞋掉在地上,将脚露出来给护士。/p
她的脚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p
护士看见了,忍不住惋惜:“多好的脚啊,以后都要留疤……”/p
墨小墨笑笑。/p
“你话太多了。”忽的,旁边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p
护士瞬间闭嘴。/p
“她说的是事实!”墨小墨怼:“你在这里就不要说话。”/p
后来,他就真的没有在说话。/p
一瓶药水快没了,他就按铃声,按完,倒头就睡。/p
重新换上药水之后,他就出去了。/p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回来了。/p
两只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p
他将里面的热水壶拿出来,就拎着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的壶沉甸甸的瓶盖子那里还有水滴再滴。/p
他将水壶放下,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水壶,他倒了一点热水,晃了一下,倒进盆里,又将热水倒满。/p
他将他买的东西一一摊开,放在床下面,又看了一眼输液袋,随后又走到家属床边,躺下,一句话也没有。/p
墨小墨看完他的操作,坐在那里愣了一愣,又看看那个瓶子。/p
有一根吸管,但是看上去像极了奶壶。/p
“……”/p
她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她想翻一个身,忽然扯动脚上的针管,轻嘶了一声。/p
一旁的屠渊忽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话。/p
他也就继续躺着了。/p
但是墨小墨越来越感觉不对,脚上的痛意不减,反而有加重的趋势。/p
她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现那里肿了一块。/p
针掉出血管了。/p
她费力的坐起身子,伸出一只粽子手要去按铃。/p
但那铃也就指甲盖大小,她的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压根按不到。/p
于是,她站起身来,把挂着盐水的铁杆子夹在胳肢窝,慢慢挪动。/p
她走在地上的声音终于让屠渊睁眼了。/p
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起身走到她身边,夺过杆子就向前走,方向,厕所。/p
“……”/p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吐出三个字:“服务台”/p
屠渊转过身,目光中闪过疑惑,随即视线一撇,看见她脚踝处肿起的一大片了然,测过身子按了一下铃声,将人抱到床上,自己又离她远了一些。/p
这一切就发生在几秒之间,快的墨小墨都没有反应过来,屠渊就已经在家属床边了。/p
心中闪过一模不自然。/p
好在这里是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铃声按了护士很快就过来,问怎么了。/p
“针好像刺穿血管了,肿了。”她回答,然后把一只脚抬起来给护士看。/p
护士一看还真是。/p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针。”/p
也不拔,任由那药水滴落,护士就出去了。/p
“……”/p
好歹也给拔掉吧?这不是常识么?墨小墨有些无语。/p
无意间转头,刚好和屠渊的眼神对个正着。/p
她移开视线。/p
屠渊起身,走了出去。/p
她:“……”/p
叹了一口气,静等护士。/p
不一会儿,护士来了,但来的那个护士不是原来的那个。/p
护士在给墨小墨插针的时候,屠渊进来了。/p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