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你说得没错,但你又为何仍坚持自己是墨者?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很叛逆吗?”面对无法理解的事物,徐胜已然哑口难辨,也就只能改口来找回场子了,于是他将之前的疑问提出。
“哈哈,为何坚持自己是墨者?虽然我也不认同墨家思想能在这世界推行,但是我能做的就是尊重这种思想,因为这种思想或许若干年后会被后人启用!而且这种思想极具有超前意识,是世界最终可能的形态,但这种形态的形成太微乎其微了。”
穆天尘苦笑着说道,然而他说完沉默了几秒又道:
“如今的民间墨者就是因为他们尊重墨家思想,才一直以身作则,贡献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为这个世界证明人间亦有真情。而到了你这里,这又算什么?你看看诚服你的人一个个失去自我意识,像是傀儡一样听从你的号令,受你摆布!”
几天前他记得被绑进来时,便看见不少追随徐胜的平民老百姓在谷内生活,这些人一个个跟之前女子一样面无惊波,似乎失去了七情六欲,没有自我思想,像是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在太阳底下曝晒。
如此状况,令穆天尘触目惊心,后又经过徐胜自我吹嘘,这是他的杰作,这些人生活在这里,无忧无虑,与世无争,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自由的生存。
看似如此,但这些天穆天尘认为这不过是表面现象,不过是他人用武力,用高压规则圈定下来的结果罢了,这种做法对这些弱小的人或许能执行一段时间,时间久了必定生乱,必定有人反抗。
自然徐胜的做法令穆天尘很不耻,也因他讽刺,似乎触怒了徐胜神经,令他恼羞成怒,方才他还有兴致大谈道理什么的,现在道理讲不通,自然要来硬的,这不,他回转身来不再面对穆天尘这张不屑脸笑道:
“哈哈,你似乎懂得很多,本座这就不跟你扯嘴皮,你既然已落在本座手中,那么本座的游戏也就有了乐趣!”
“你想做什么?奉劝你别枉费心机,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穆天尘大叫着,他知道这徐胜定又没安好心,又会拿平民老百姓威胁他,上次他就被徐胜利用平民老百姓的性命要挟,然而又因那个老百姓突然醒悟,为了不想让他接受徐胜,选择一头撞死在石壁。
徐胜见状大怒,于是命令手下拿带有倒刺的藤条每天抽穆天尘一百鞭,已至他落得现在这般模样。然而遭受皮肉之苦,依旧无法避免徐胜不会再生恶毒想法。
这次听徐胜语气,自然再次牵动穆天尘神经,他怎么可能忍心这些老百姓为他而身死,可是被绑在石柱上又能做什么?只能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面临这种选择好比万剑穿心还来得痛心,他自然害怕不已!
“哈哈,怕了吗?本座心悦啊!”徐胜回头观到穆天尘表情变化后,他大笑着拍了拍手,随后就见这间牢房又走进一女子,这女子个子高挑,长相清纯,一身素衣长裙尽显邻家女子般脱俗。不过,她与之前女子一样面无波澜,没有感qíng_sè彩,还带有微略隆起的小腹,与这苗条的身材格格不入。
她来到后,瞬间牵动穆天尘神经,她不正是柳菲菲吗?此刻他正想大喊,咆哮,甚至想挣脱锁链,然而就见柳菲菲同样向徐胜行了个跪拜礼说道:
“主人,请问有何事吩咐?”
“小子,看到了吧,这是谁?想必此刻你很激动对吧?这女子败坏民间风气,未婚就与人先有染,更是怀有身孕,现在本座就要判决她罪行,如何?哈哈……。”徐胜笑着一手扶起柳菲菲,随后还一手摸了摸她小腹,向穆天尘示意着什么。
穆天尘见状,理智顿失:
“徐胜,你不是人!你特么的畜牲,快放了她……!”
“菲菲……!你醒醒……!啊!!”
他歇斯底里咆哮着,此刻他才知绝望是什么滋味,爱人,孩子,近在咫尺,却宛如阴阳永隔,永生无法团圆。他知道柳菲菲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才一直牵挂于心,想找机会向柳青青说明,可是事与愿违,想不到柳菲菲还真被徐胜抓走。
然而现在柳菲菲这般模样,对他似乎视而不见,这就更令他痛心,更可恶的是这徐胜连怀有身孕的女子都不想放过,此人之恶已到变态,豪无人性的地步。
“哈哈,你若向本座臣服,你就能与自己的妻儿团聚!若是不肯,你与你的妻儿将只能阴阳两隔,是不是很痛心?”
徐胜狰狞着面目仰头狂笑着,他清楚要摧毁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摧毁一个人意志很难,不过,越是难的人这游戏才越加有挑战的有趣,他手中还有筹码,根本不担心一次又一次的赌注会失败。
这不,他见穆天尘意志已濒临至快到崩溃地步,于是便继续下猛药,又道:
“小子,怎么样?本座可以给你一柱香的考虑时间,若是时间一到,你还没做好决定,那么本座也就很遗憾了。这女子是本座十分钟意的虔诚者,若不是她有身孕,或许能成为本座侍寝使,哈哈……。”
面对徐胜要挟,穆天尘已然再无法坚守什么了,纵使他再如何坚守心中道德,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即使师姐的话历历在耳,但现在面临的是亲情抉择,他还能像那些自命正人君子的人一样选择牺牲自己的亲情,来证明自己吗?
显然不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本就是一个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