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的铁肢处落下铁索,这些铁索上布满了小钩,证实了士兵和张启东的猜想。
张启东浑身一哆嗦,三根铁肢从三个角度直接“镶”进了士兵的手臂里,光看着都能感觉到痛。
不过士兵动作依旧刚猛,甚至他全身的重量依旧支撑在左臂上,拉得机械人身体都稍微斜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士兵的右手得以向其后脑戳去。
“噗~”
张启东幻想着手掌入脑的声音。
“嘭—”
这是士兵被机械人压着摔倒在地的声音。
崔法利士兵的猜测对了一半,错的那一半是:机械人的后脑处也有防护,那是一块很薄却比较坚硬的钢板。
“十冠王”被拉住的第一时间想到了反击,而不是升起后脑的防护,所以他死了,死因是防御不够熟练。他唯一的弱点确实在头部,不过是头顶。
崔法利士兵的右手被从手腕处切断,他的右手掌插在机械人的后脑上,左手几乎残废,腹部流血不止,整个人被压在地上状态未知。
这场战斗中张启东看不到崔法利士兵的力量与速度,因为他面对的是机械人,但是其意志和战斗能力已经能让人感到深深的敬畏。
……
几个穿着白袍的壮汉上台,抛开机械改造人后用类似于担架的东西扛走了这名崔法利士兵。
张启东看不到,但是他们能看到,这名士兵依旧清醒,而且一脸淡定的等待着他们救援。
又过了几分钟,侍者拿着两张票据和六个小袋子回到张启东面前,蹲下来低声说到:
“客人您好,这是您赢取的一千三百银轮,加上本金一共两千三百银轮,但是我刚才来的时候被斯宾德劳男爵看见了,对不起!”
说完,他立马小跑着离开了酒台。
“嘘—斯宾德劳—嘘—”蒙德在一旁吹起了口哨。
“怎么,他很厉害吗?”张启东收好银票。
蒙德看着那些小袋子语速飞快:“当然不厉害,他就是地沟男爵的代表,没什么知识、没什么长处,靠着暴力和血腥,用一点运气外加狗胆夺得了祖安底层的一点权利,一点微不足道的权利。”
“这一千银轮在你我眼中都不算什么大钱,可是在他眼中,这代表了数千工人日夜不休,干活好几十天才能替他挣到的血汗钱。
张启东明了地点点头。
蒙德半蹲下身子:“咳咳,我准备去领了钱就离开酒吧,听说你想知道明日围攻厄加特的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死死地看着小袋子,意思表达得很明确。
迟疑一下后,张启东还是拿起了一袋,也就是五十银轮塞到他手中,同时笑着开口:
“是啊,我想去看看这位曾经的诺克萨斯荣耀行刑官是如何死在自己人手里的,但是我的实力太弱了,恐怕……”
蒙德接过袋子,从兜里掏出纸笔就地画了一张图给他:“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外传,这里是厄加特待的地沟区,在祖安最底下最偏僻的角落里。”
“他下面就是旧宅区,那是维克托待的地方,因为某种原因,即使是诺克萨斯强者也不能在那片地区动手,所以到时候趁着灰霾,会有人假扮诺克萨斯探子去把厄加特引出来。”
“引到一半,探子们会用沃斯男爵的消息激起厄加特的愤怒,让他不知不觉掉进包围圈……到时候灰霾很重,想真正的看到战场只能近距离观察。”
“只有男爵才有资格参加这一场盛宴,即使是我,也得兰纳尔男爵带着去才能安然无恙。”
“从远处看的话,可能有一个位置能观察到,那就是我画的这里,这条通风管道从上面……口子很大风也很大,你趴在里面也许能从上面看到战场,前提是你视力够好。”
图上写着几个清晰的坐标,熟识祖安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他说的通风管道,不熟识的人就难说了。
说完他拍拍张启东的肩膀,吹着口哨潇洒地走向擂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