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第一直观视觉,所以郭风感觉很是别扭,操纵着加工设备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犹豫了半小时,他都没有下定决心要怎么去做。最后他一咬牙,不管那么多了,先做了再说!
可零件刚一靠近光能刀头,郭风就知道坏了!
果然,因为他太过急躁,手上根本没有掌握住分寸,进度太大直接导致零件的头部被切开了一道口子。第一个零件就这样报废了。
等到第十个零件被报废以后,郭风焦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当他有些颤抖的拿起第十一个零件时,不禁犹豫起来,自己要不要就此放弃?显然今天自己根本不在状态,如果硬着头皮搞下去,得到的只会是一堆废品。这样下去,反而会极大的打击到自己的信心。
所以,郭风决定今天就到这里,一切等心态平静下来再说。
不过,就在他满是颓废的想要放弃时,夸克开口了。
“你的这种急躁,源自于你感觉它就在那里自己却怎么也抓不住。面对不了解的事,你失去了平常心,很显然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郭风连连点头:“对!你说得很对!我明明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可不知为何就是无从下手。”
“所以我就说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夸克一字一句的说道:“机师第一要诀!”
“机师第一要诀?”郭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看来你还是没有彻底领悟心静如水这四个字啊。”
郭风不禁喃喃自语起来:“心静如水…心静如水…”
水的本质就是万物的本质,不管海面上如何巨浪滔天,可海面之下却依旧深幽静谧。不管外界如何变化,只要内在保持住那颗赤子之心,就能无所畏惧岁月的变迁、世事的无常。
郭风闭上眼睛,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吐出。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中一片平和,再也没有了任何异常的波动。
他重新拿起一块金属材料,加工成了零件的粗胚。这次他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将零件调换了一个角度,然后控制着它前进的方向与速度,向着光能刀头靠近了过去。
手法和第一次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他现在的眼神中没有了任何的迷茫与无措,那种坚定仿佛是与生俱来就存在着。
刀头毫无偏差的切割进了那个起始点,郭风根据脑海中模拟出的加工手法,精细的操控着设备。
整个操作过程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条清晰的螺旋线就这样被加工成型了。
郭风拿起零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条螺旋线看着。他并没有去测量螺旋线的精度与位置是否正确,而是一直在将刚才的实际操作的感觉和脑海中模拟的手法做着比较。
最后,他摇了摇头,随手将零件扔进了报废箱。显然,第一次的试手和自己模拟的手法出入太大了。不用测量他就知道,如果这条螺旋线和设计数据对照的话,其位置整整偏差了十几丝米,更不用说精度了。
郭风没有急着去进行第二次尝试,他停下一切动作静静的思考着。
那个起手点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关键还是因为自己的视觉出现了偏差,如果之后还依靠设备的监控来判断位置的话,肯定还是会
失败。
还有刀头的大小硬度以及位置也要随时调整,如果刀头太硬,那在调整零件的角度时,就会刮伤螺旋线的壁面。人眼自然看不出这种损伤,可用仪器检测的话,就能发现那一道道明显的伤痕。
……
就郭风一门心思琢磨着技艺的时候,有几人找到了苏斌哲,要求带走郭风。
苏斌哲已经对郭风做过保证,只要郭风在这里,那就绝对没有人能打扰他。所以,哪怕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代表了翰宇阁,苏斌哲也没有妥协。
苏斌哲和凌天不同,他没有建立什么家族,四十多岁却还是孑然一身,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子女。所以了无牵挂的他,还真没有什么惧怕的。
翰宇阁来人自然知道苏斌哲的情况,而且来的时候严密书也交代过他们,郭风不是罪犯,没有必要使用极端的手段。
虽然苏斌哲不惧怕任何事,但并不是说他就会因此不上道。能走到他这一步,怎么可能不是人精?他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和翰宇阁做对。
所以他又告诉来人,虽然现在不能打扰郭风,不过一会等他出来,再带他走也不迟。
苏斌哲将那个领头的引到一边递上一根烟,然后低声询问道:“敢问这位兄弟,不知翰宇阁急着见郭风,所谓何事?”
那个领头之人接过他敬上的烟,左右环顾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靠上前低声说道:“不瞒苏工,具体情况我们这些办事的自然不可能知道。不过,我也听到些风声,说那小子想要和主家谈条件!”
苏斌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一趟倒是麻烦兄弟们了。”
那个头领摆了摆手:“苏工客气,这本就是我等的份内之事,何来麻烦?我等也是全靠跑个腿混口饭吃。”
一支烟抽完,苏斌哲便借口有事要办,转身离去了。
那个头领自然知道苏斌哲如此一番行事的动机,不过他并没有说破,算是卖了苏斌哲一个面子。
苏斌哲转了一圈之后,就来到了郭风跟前。此时的郭风已经是第二次停下手上动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