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便把车钥匙塞给他,笑道:“行吧,我不去了。你辛苦了。”
腾田净良哈哈一笑,甚是快乐。
他拿着李华的豪车钥匙,激动的蹦蹦跳跳而去。
李华也趁机驾着腾田净良的破车,东绕西绕,来到了大华饭店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济民药店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他走出公用电话亭,东张西望了一下,没发现可疑人物,便走进大华饭店,乘电梯上了屋顶花园咖啡馆。
他点了咖啡和牛扒当早餐,悠哉悠哉的品味起来,还拿来一叠报纸来看。不一会,郑功和宋词都来到楼顶的花园咖啡馆,背靠着李华,在一张桌前落坐。
李华仰仰头,举起报纸,低声说道:“鬼子骗来了民工,还有押来的战俘,全关押到了新修建的海沽监狱里,将来,这处监狱,还要用作鬼子的兵工厂,生产武器,就近供应鬼子的华北驻屯军。另外,我给你们准备了十杆三八大盖,十颗手雷,子弹一百发。像上次那样,你们下午乔装垃圾清运工,推垃圾车到蓝山咖啡馆来运。那个庞萌萌是信得过的人。”
郑功也举起报纸,头一仰,后脑勺挨着李华,低声说道:“明白,我会联系国党的人,一起打这场仗。现在,也是联合抗战。你想法把里面的规划建设图提供给我。另外,我下午收了枪枝弹药就出城回山了,接下来的情况,你只须告诉小宋就行。”
他说罢,从裤兜里掏出微型相机,悄然从椅下面塞给李华。
李华低声说道:“好,小宋,你晚上到大华舞厅来找我。不要打扮太漂亮,免得惹事。”
他反手收起微型相机,放下报纸,起身就走开了。
他乘电梯下楼,走后门,步行一段路,溜出大街,招手叫来黄包车,乘车来到了位于法租界梨栈道的梨园别墅里,用一只长方形的皮箱,装了十杆三八大盖、手雷、子弹,放进他自己的那辆别克轿车后备箱里,驾车出来,进入公用电话亭,给庞萌萌打了一个电话。
随后,他驾车来到蓝山咖啡馆的后门,庞萌萌用垃圾桶装了李华的那只皮箱,并将那只皮箱用油纸包裹好,真是细心。她将垃圾桶拖进了后厨里。
李华随即驾车而去,就把别克轿车停放在大华饭店的门前,给了门童两元钱,替他看车。然后,他驾着腾田净良的破轿车,回归居留民团事务所上班,勤快地帮这个,帮那个,反正是打杂。午饭的时候,别人都去吃饭了,李华因为刚吃过牛扒不久,此时也不饿,便趁办公楼很安静的时候,他溜到了腾田净良的办公室房门,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没发现可疑人物,便戴上手套,又掏出两条毛巾,包绑住了皮鞋,掏出铁丝钩,塞进门锁里,打开了门锁。
他进入腾田的办公室,反手关上房门,还是用那把铁丝钩,把腾田办公桌的抽屉的锁打开,一一拉开抽屉来看,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又来到保险柜前,瞟瞟办公桌上对面那台钟,看到时针和分针都不会动的,便知道那是保险柜的密码了。于是,他用钥匙和挂钟上的时针和分针指向作为密码,打开了保险柜,找到了腾田给海沽监狱画的规划图、设计说明书,用微型相机,一一拍摄下来。
然后,他按原样放回,锁好保险柜,又把钥匙放回其中一个抽屉,并把所有的抽屉锁好,悄然离开腾田的办公室,锁好房门,前往洗手间,把皮鞋上的两条毛巾取下,把手套取下,各用毛巾包好,塞进裤袋里,又回到了他所在的集体办公室。
此时,吃完午饭的人,陆续回来了。
李华便走出办公室,走出办公楼,走小巷,溜出大街,跳上叮叮响的电车,乘车一会,又下车,招手叫来黄包车,回归他的别墅里,把毛巾和手套都洗干净并晾晒好。
接着,他从别墅出来,钻小巷一会,溜出大街,信手叫来黄包车,回归居留民团事务所上班,仍然是卖力的帮这个干活,帮那个干活,能学到知识更好,不能学到知识,也无所谓。反正他在此呆不久的。
下午三点左右,腾田驾车回来了,把车钥匙还给了李华,还说道:“谢谢川田君,我帮你加满油、也把车洗干净了。”
李华笑道:“腾田兄客气了。来,我把油钱给回你。你现在可是要接待岳父岳母,不容易。”
他说罢,掏出一百元,塞给了腾田。
腾田翘指称赞“川田古浚”是好兄弟,他又低声说道:“好在你没去,监狱又调来了一个步兵中队了,原来仅有一个步兵小队,现在警戒更严了,怕那些战俘抢枪,听说昨晚已经有人这么干,被打死了。所以,今天更严了。”
李华点了点头,说道:“腾田兄,你晚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大华饭店请你心上人的一家人吃饭,另外,如果你女朋友过来,我可以请你们一起到大华舞厅跳舞。”
腾田笑道:“这个,就不用客气了。川田君,你已经帮我很大忙了,谢谢!”
他说罢,回他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务了。
下班的时候,由岛驱车过来接李华,看到刮了胡子的李华,真是帅呆了,心里真是喜欢他。十年前,她十四岁,刚拜苍松古夫为师之时,她就喜欢高高大大的川田古浚师兄。
只是,那会,川田古浚虽然高高大大的,但是一个很青涩的少年。现在,两人都长大了,都成年了,都成熟了。她对“川田古浚”的情意也流露出来了。
只是,现在,川田古浚的职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