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似一枚毒针一样扎在魏量元神中的灵气,再次让他剧痛无比。
魏量猛地皱眉,瘫倒下来。
“混账!”他咆哮:“你以为你这雕虫小技,就能威胁得了我?”
“你说对了,我就是以为我这雕虫小技,即可让你生不如死。”
秦麟毫不客气的继续驱动灵气。
其实,此一刻秦麟心间也有恨。
他越是读取魏量的心思,越是为当年死在地刑阁的弟子感到不值,尤其是真正的章胜。
“你难道不想要‘天武石碑’的秘籍?”魏量怒问。
“我已经知道秘籍的内容,你的命,现在不值钱,而且早该死。”
秦麟越发施力。
他知道,魏量心中确实有悔意。
但这就像是――我知道错,可我就是不改。
或者是――我知道错,我想改,但行动上,我还是懒得改。
既然这么多年也没有真正的去改,那以后,也不可能指望他改变。
他会继续以章胜的身份活着,然后享受着众人骂章胜是废物的快感。
如此,让他活着还有何意义?
再加上,他现在又已经临界于武宗境的边缘,秦麟不能让他活下去,让他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魏量此时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秦麟。
“石碑已经被我毁了,石碑秘籍都在我脑海里,你怎么可能已经知道内容?”他咬着牙问。
秦麟淡淡一笑,“呵呵,我怎么知道的,你管不着了。”
“臭小子。”
“你今晚跟我说的这些话,我知道有一半真心,一半避重就轻,但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因为你反正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要杀我灭口……当然,我也知道你心里很矛盾,你也有犹豫过到底要不要杀我灭口,所以才讲得遮遮掩掩,半真半假。”
秦麟言说着,声调越来越淡,“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继续活着,太危险,真的太危险。”
“你没有资格杀我,我不允许!”
魏量愤怒的瞪着秦麟。
“你早已不是魏氏之主,杀你无须资格。”
秦麟言罢,伸手,将更多的灵气注入魏量元神,更为疯狂的撕裂他的元神。
……
天亮之前,秦麟回到了小院,坐在走廊道上。
他呼出气息,在脑海中沉淀“天武石碑”。
有一个顾虑是不可不提的,那便是魏量说过的话里面,真实的那一部分。
“天武石碑确实可以让人快速提升修为,但它也确实是毒,一种不会毒死自己,却能毒死身边所有人的毒。”
秦麟喃喃着。
如果还有的选,他真不愿意修炼这可怕的功法,但事实的情况是他没有选择余地。
“无论如何,必须修炼,但必须换一种方式修炼,以保证这种‘毒’不会扩散。”
秦麟的目光望出骊山的方向。
他得回骊山才好。
但在此之前,必须先把阿吉和阿哆安排进土宗。
心思里勾勒着计划,天色也渐渐亮起。
魏兮起得早,她拿着长剑走出房间,见得秦麟坐在走廊道上,诧异几分。
“阿福,你起这么早?”她问。
“昨晚睡得早,自然也就起得早了。”秦麟随口胡说。
“哦,也好,算你有眼福,可以看本小姐练剑。”
她笑着说。
秦麟知道,想要最安全的修炼“天武石碑”,就必须回到骊山,在灵气树中修炼最为妥当。
但他放心不下魏兮。
土宗现在是何立场还不好明确,只有等阿吉和阿哆混进袁狄的阵营中,才能打探出消息。
雪越下越大,到了中午的时候,已经成了暴雪。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暴雪之下,杨策还是皱着眉头,一脸杀气的跑到了魏兮的小院。
推开门,他便是吼叫起来。
“阿福,你给我出来。”
秦麟就坐在走廊道上,“我就在这里呢。”
房间里的魏兮听见声响,迈步出门,“杨策师兄?这么大的雪天,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呵呵……”
杨策冷笑,走上前,眼珠子在秦麟和魏兮之间飘动,“你们还要装傻吗?”
“装傻?”魏兮茫然。
秦麟起身,“杨策,有话好好说,激动什么?”
“阿福,你昨夜到我们戒律堂作甚?”杨策怒眼,但眼眶之中积起了泪水,双眼眼白更是充血。
魏兮听此,诧异的看了一眼秦麟,“阿福,你昨晚出门了?”
“我昨晚出什么门,困都困死了,也不知道杨策在这里发什么疯。”
“你还装。”杨策听秦麟如此讲,更为暴怒。
秦麟斜眼看着他,“我何必装?我本就没有出门,更没有去你们戒律堂。”
“我师父死了,你昨夜来过,是不是你杀的!”
“什么?”
秦麟和魏兮异口同声,俩个人一样的吃惊。
秦麟必须把自己演义极致。
此时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
虽说大丈夫敢作敢当,但有时候也需要能屈能伸。
魏兮迈步凑近到杨策身前,“杨策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章胜师叔死了?”
“别装糊涂了,肯定是你们魏氏的人搞的鬼。”
“杨策,别血口喷人。”秦麟瞪眼。
杨策伸手上前,勒住了秦麟的衣领,“你昨夜一到戒律堂,就把我打晕了,你敢说不是你杀了我师父?”
“放开。”
秦麟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