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难万险,亦或是壮阔波澜,日子最终还是要归于平淡,如一泉溪水在时光的长廊里,细水长流地、涓涓流淌着属于每个人的幸福。
生活还在继续,有滋有味的继续着。
曾经的伤痛不一定被遗忘,却一定会被深深的镌刻在记忆的某个地方的幸福所掩盖,连同所有的,看似有意义无意义的记忆一起,被小心的收藏。
郝清自从被楚铮叫去,听过韩子禾详细的回忆了美容馆里和魏芸的对话后,平静地接受了部队的好意,进入了疗养院进行心理上的治疗和辅导。
也许是将内心的遗憾和悲伤彻底.独.立.成一方世界,独留他一人在那个世界里.舔.舐.着伤口。
总之,等楚铮他们从疗养所里探病归来,大家都知道郝清的情绪已然恢复,又变回了过去那个有点儿腼腆却特别温柔的军官。
时针和分针仍旧不知厌倦地赛跑着,距离年的脚步也愈发临近。
军属区的节日气氛渐渐浓郁起来,坐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韩子禾时常可以闻到周围飘扬着各种属于美食特有的充满.诱.惑的味道。
贺嫂子依旧那么大大咧咧,她那敞亮的笑声,时不时地从她家小院子里飘荡出来。
而孟明和何梦小两口儿,依旧笑闹着,今儿打明儿好,好不热闹。
这不,韩子禾刚收拾好一批已经晾好的腌肉,就听到院门外一阵脚步匆匆的吵闹声。
侧耳听去,不禁莞尔一笑。
院外,孟明捂着耳朵一溜小跑,仍旧挣不脱他媳妇儿何梦的纤纤素手。
“嘿哟!你个小骗子,是谁说要对我温柔以待哒?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你的信誉呢!嘶~~松手松手!快松手!这路上的,叫人瞅见了,成何体统!”
“呵呵,信誉?我绝对是吃撑了才会产生要对你温柔的错觉!告诉你,孟明儿,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铁打的女汉子!”
“哎呀!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么!那人虽然是我的初恋,可我的初恋情早已经随风隐没,我现在跟她没有半点儿干系!”
“没干系,她喊你,你就应得那么甜?吃蜜啦吧!”
“我又不是维尼,就是吃了蜜也显不出来,除非你跟我尝过!”
“呸!你个流氓!你个.色.狼!瞧我今儿来场何梦打狼!”
“哎哟哟!别打别打,你、你这悍妇啊!我和自己媳妇儿说个笑话儿,流氓谁啦!哎哟哟,别追啦,看再摔着你!”
“跑!叫你跑!告儿你,我在家准备好十多个新买的算盘了,你不把它们跪散咱不算完!”
“……”
又是一阵脚步匆匆,孟明和何梦小两口的笑闹声,被时而响起的鞭炮声淹没。
“诶?你回来啦!”瞅瞅渐深的天色,韩子禾诧异的看着抖着帽子上积雪的楚铮,“今儿回来的够早啊,赶紧过来,我刚煮好的姜汤,喝一碗暖暖.身.子。”
冬季的白天显得很短,此时尚未到六点,天色已然渐黑。
“我刚瞧见你直笑呢,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楚铮洗过手,端着大茶碗咕咚咕咚地把姜汤喝下,这才自己搬个凳子跑媳妇儿跟前儿坐下,一边儿帮她摘菜,一边儿展开话题。
“刚听见孟队两口子玩笑,觉得有趣儿……诶,这菜你再择择,别留那么多帮子!”韩子禾拍了楚铮一下,从他择过的菜里,又精选了一部分留下,“剩下的不浪费,回来切碎了正好儿做馅儿包包子呢!”
“好啊!”楚铮乐呵呵的按着媳妇儿的指导干活儿,边.干.边笑道:“你不知道,自从全娱大厦的事儿了,老孟那口子跟变了个人儿似得,也不催他转业啦,也不嫌他忙来忙去不着家啦,还成天变着法儿的给他补.身.子,啧啧啧,你是没瞧见,老孟这些日子,美得他嘴都合不拢啦!”
“呵呵,我倒是瞧见他们两口子看开了,成天笑呵呵的,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也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儿了!”
“什么看法儿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不闹腾得太过,大家还瞧个乐呵儿呢!唉!……说来说去啊,还不是让老郝的事儿闹得,都知道格外珍惜枕边人和现在的日子啦!”楚铮将最后一颗菜剥好,放进篮子中,起身拿笤帚扫地,韩子禾则在案板前开始切肉。
“媳妇儿!今儿什么日子?这菜色很丰富啊!”楚铮看着桌上摆的准备就绪的五六个盘子,这上面儿又是鱼虾、又是鸡鸭的,很解馋啊!
“一会儿跟你说!”韩子禾闻声,转身看向楚铮,一脸神秘又兴奋的模样,冲他一眨眼,笑呵呵的将葱姜投进热好的油中。
刺啦啦~~
葱姜的香味儿,在和油的碰击之中,得到升华;热闹而温馨的炒菜声,在这个夜色中被暖色灯光环绕的小院子中,显得格外美好;时光像偷偷儿地沁入了泛黄的旧照片中,和往昔的美好混合着、混合着,形成了对未来美满的期冀和预兆。
……
“嘿嘿~~真香啊!”被赶出厨房,承担起端菜重任的楚中校,在搬好桌椅、放好菜品之后,围着圆桌儿遛了一圈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追着媳妇儿.后.面儿跑,很殷勤的主动帮媳妇儿解开围裙,楚先生张开双臂,做了一个绅士应该做出的“请”姿,这才拉着媳妇儿的手入席:“哎呀,可辛苦我媳妇儿啦!来来来,请坐、快请坐、请上座!”
“呵呵,还上座呢!你就贫吧你!”韩子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