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禾,对不起。”魏芸收泪,站起.身,伸出手来。
“还不错,终于听到你的诚意了。”韩子禾弯着眼睛,开起玩笑,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和魏芸相握。
“你说的太对啦!”魏芸一个大喘气,目光坚定的远视前方,“我们家郝清既然一直没放过手,那么,我也不会再松开他的手了!”
这个决定宣示出来很容易,但是……韩子禾想,魏芸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的确不容易。
“你啊!就应该庆幸啊,人家郝队长没有放手,不然,就冲你现在这么个后悔劲儿,你啊,哭去吧!”一直竖起耳朵关注韩子禾和魏芸的贺嫂子,一听魏芸的决定,也是立时喜笑颜开,走过来,大声嚷嚷着。
“就是!就是!为一群不懂得真心关爱你的亲戚,放弃一个诚心诚意爱你的人,你说你多傻啊!”
“是啊!就是这么个理儿呢!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多招人恨哇!”
“没错儿!人郝队长多好一人啊!谦虚和善,聪明有为,就你当初那股子作劲儿吧,我们看着可忒生气呢!恨不得把你揪过去,好好儿教育教育!”
“是啊!只是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苦衷,既这么着,你以后好好儿的,我们大家也愿意同你玩儿啦!”
一群早就蠢.蠢.欲.动.想过来的军嫂们,见贺嫂子.起.身,便也跟着蜂拥而至,大家七嘴八舌的把魏芸说得又哭又笑,连连点头道是。
这时,一个穿着洋气、长得明艳动人的小军嫂挤进来,拉着魏芸的手,一脸热切的说:“好嫂子,你这么一说,也把我的心事儿说了出来,这之前,我也心心念念的想让我们那口子转业走.仕.途呢!为这个,我也不管他喜欢什么,时常跟他闹,一个军属区的住房,我都能闹得他灰头土脸,唉……现在这种处境,又听了您的话,这么着再仔细一想想,我之前……可真傻!”
韩子禾见这个小军嫂话说得真切,感情也特别充沛,不禁仔细打量一番。
这么一看,嘿,韩子禾想起来了。
当初楚铮将她从部队招待中心接到他宿舍的路上,他俩曾遇见过这位军嫂和他家那口子。
就因为这两口子混闹,楚铮把原该分给他们自己的军属楼的房子让给了那两口子,这才有了韩子禾他们现在住的小院儿。
这个小军嫂,就是二大队副队长孟明的妻子,何梦啊!
韩子禾这边认出了何梦,那边儿,何梦还拉着魏芸的手,诉说呢。
说到真情流露处,她也眨着湿漉漉的眼眸,诚恳的道:“嫂子,等咱们都平平安安地出去啦,我和你,咱俩一起相互监督着,做最好的军嫂、最好的妻子!”
“嗯!”魏芸双手回握着何梦紧紧攥着她的一双素手,重重地点下头,像是完成一个誓言一样郑重。接着,她像盛开的昙花一般,笑颜绽放。
魏芸那张如释重负的笑脸,清秀中竟然透露出一种带有坚毅感的别样之美!
“韩子禾……”魏芸看向韩子禾,双.唇.翕合微许,终于消去眼底的纠结,大大方方地承认,“其实,我不仅仅是嫉妒你是城里人,还嫉妒你学历高、工作好,嫉妒你一看就是被自家双亲娇宠着长大的,无忧无虑……”
“敢情你第一次找碴时,就看我不顺眼了吧?”韩子禾没好气儿的白了她一眼,摆摆手,“算啦,不会和你计较的!谁让你们家郝队巴巴儿的上我们家道歉去啊!……其实吧,你这人就是欺负人家郝队好脾气,你给惹出多大事儿来,人家都没重话扔你!哼,说不定你就是被你们家郝队给宠懵了!……以后,好好儿过日子吧!”
“好像是被他宠坏的!都怪他!”魏芸闻言,倒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像当真了一般,只是她眼底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底气。
军嫂们在一旁围观,见之,不免哄笑,很是热闹。
魏芸放松下来,也有想和韩子禾取取经的念头儿,不禁凑过来,问:“韩子禾,你……方不方便透露透露,你怎么斩断极品纠缠的啊!”
“嗨,这个不用楚家弟妹说,我都晓得!”贺嫂子身边儿的余嫂子,大嗓门儿道,“我和你都是出身小地儿,情况也是一样一样的!这么说吧,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全都忘!别说兄弟姐妹了,连老爹老娘都抛一边儿啦!
这人啊,不能太无私啦!就得像有一句话说的、说的……
咦?是什么来着?
噢,想起来了!就是那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大家相处啊,就得好儿换好儿!
你好换我好,付出呢,不说可丁可卯,也得差不离儿!
说起来啊,人哪,既得有志气,也得有脾气!不然,你有十个好儿,在人家那里,白得了你的好儿,还觉得应当应分!”
“唉,是啊,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啊!”贺嫂子叹口气,很有心得的说,“说起来,再和睦的家庭,也会有那么一俩的极品奇葩大渣儿!兄弟姐妹,没成家时,相处得再好,可看吧!一进了外人儿,那家啊,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家啦,非得搅合的大家生疏了!”
军嫂们很有感悟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感叹,韩子禾在一旁面带微笑的听着,直到魏芸拍拍她。
瞧着魏芸一副非要她说两句的模样,韩子禾失笑道:“这事儿啊,很简单,兄弟姐妹嘛,怎么着也是一.奶.同胞的亲人……这人生在世,谁没个困难?能帮的、自然要帮,这叫人.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