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海声音低沉:“这样一个全军区比武标兵,连南越猴子的毛都没见一根,就倒下了。我们都觉得完了,上级领导也不满意,一看这还能打仗吗?就通知我们回原部队。幸亏我们连长有点关系,又是打电话,又是全连写血书表决心才留下来。
我们赶紧向常驻附近的部队请教学习,花了半个月时间才算适应下来,恢复了技战术水平。
然后我们就上战场了,全连憋着一肚子火,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南越猴子。其实我们侦察部队很少和敌人正面接触,不是你们想象的阵地战,那种炮火连天,子弹飞舞的。我们都是象“小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偷摸的进去。“
王如海看着大家气氛紧张,就开了个小玩笑。“我们连长胆子大,心也细,再加上战士水平也高,敌人很少能发现我们。半个月时间,我们连续出击,端了敌方一个师指挥部,两个团部,还有三个军火库,一个重炮阵地。
敌人才发觉不对劲,才开始重视我们。王如海呵呵笑着说:我们可没有和敌人互相射击,冲进去杀了敌人。就是给后方指出目标,方位,然后后方用火炮轰击才把敌人消灭的,剩下我们就是去核实一下战果。”
然后接着说道:“敌人慌神了,拼命想找我们连算账,可他们那里能找得到呢?咱们国家用了一个月都快打到他们首都了,然后咱们国家就撤军了,回到边境线上。南越猴子不甘心失败,时不时的还挑衅一下。我们也主动出击给他们以重大杀伤。时间长了,我们出动的也多,也让敌人知道我们连的情况,他们对我们连是重点盯防。
去年七月份,我们连接到紧急命令,说兄弟部队一个团遭到敌方的包围,因为我们离得最近,就让我们去解救并指示目标。这算是我们连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出现在战场上。
我们悄悄从敌人的后方插进去,一百多个人一起发力,咱们枪法好,手**扔的准,打了个冷不防,把敌人打散了,救出了兄弟部队,并掩护他们撤退。
敌人太多了,当时子弹乱飞,我们连第一次牺牲了九个兄弟。时间紧,连牺牲的战友都没办法带走,让敌人发现了我们连的番号。敌人派了一个多团的兵力疯狂追击我们,最近的时候只有二三十米。我们打死打伤一大半的追兵。
这下南越鬼子也吓毛了,追不敢追,撤不敢撤,我们也被咬住了,离得太近,根本不敢动,露头不是伤就是死,就比谁有耐心。
南越鬼子最后急眼了,冒着炮兵阵地暴露的危险,连自己人也不顾,用两个重炮团覆盖式炮击。当时,我们看到几十发炮弹落在追击的敌人身上和我们的阵地上,我们就觉得完了,这回是彻底交代在这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得亏我躲的地方是个小山洞,还好些,我的那些战友被重炮炸得死的死,伤的伤,昏迷的昏迷。我也被震得什么都听不见,当时也是急眼了,不管死的活得,只要身体大致完整的,连拉带拽的都往山洞里扔,也不知道,拉了多少,拉了谁。最后有一枚炮弹在山洞附近爆炸,我就觉得后背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然后就啥都不知道。
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到了后方医院。医生告诉我说我都昏迷了块一个月。部队派来照顾我的战友告诉我,找到我的时候,我的后背受了重伤,满身是血,脉搏都快摸不到。
还死死的趴在洞口,洞里面塞了二十七个战友,罗连长只是被震昏了过去,最早醒过来,剩下的战友救回来十七个,八个战友早都牺牲了。
医生说你没办法抢救了,罗连长当时就急眼了,用枪顶着医生的脑袋要他们必须抢救。救了三天,还是没多大希望,罗连长拼命的给上级打电话,哭着说你没死,一定要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级派了个医疗小组下来,给你弄了什么特效药,三天后,你的心跳才恢复,就是一直没醒。罗连长等不及,说要给你和战友去报仇,带着九个受了轻伤的战友又上前线,还没回来。“
王如海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木木的,啥也不知道,啥也想不起来。医生说我失血太多,影响了大脑供血,休养一段时间可能能恢复。
又过了半个月,我才逐渐恢复了记忆,也能下床走动了。现在基本上全都好了,就是胳膊还不能太用力,唉!不能再拿枪了。”
王如海轻描淡写的说完,眼里含着泪花笑着说道:“比起我那些牺牲的战友好多了,还能完好的回来,现在我们连长还在前线没下来呢?”
众人听了,泪流满面,一个个屏住呼吸,连爱笑爱玩的小妹都依偎在任凤霞的怀里,大眼睛都不带眨的。
任自强呆呆的坐在那里,本子打开却一个字都没写。脑海里浮现出一群动若脱兔、静若寒蝉、狡如狐狼的幽灵战士。他们神出鬼没,枪响人倒的形象深深印刻在脑海里。“一定要写下来。”任自强飞快的在本子上勾勒出大纲,以后再慢慢填充。
赵副主任拍着巴掌,吼了一嗓子:“好一群热血男儿,向他们致敬!”
这一嗓子惊醒了众人,不由自主的拍起了巴掌。已经上初三的婷婷更是激动万分,情不自禁的搂着王如海献上了纯洁的少女之吻,‘波’,在王如海脸上香了一口,闹了王如海一个猝不及防,脸都有些红了。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一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