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罗尚武主管着边防部队也经常去南疆视察,王如海就打听他知不知道哪里能搞到大量的和田玉。这可是任自强交待的重要事件之一,要大量的的囤积,最好一块质量好的都不要流出去。
你不是要出口吗?成品、原石,好的,没嘛哒(新江土话:问题的意思),我都包了,你是要美元还是港币、英镑、瑞士法郎我统统给你。
罗尚武大笑道,这是小事一桩,没有自己不熟悉的地方。王如海大喜,立马又开了二百万港币的支票让罗尚武代为收购,不够给自己打电话。东西先放在部队的仓库里,一应开销、车费、油费自己都包了,一副不差钱你尽管整的模样。
但是交待罗尚武一定保密,不管是捐钱也好买玉也好,后面会派人接洽。除了最亲近的人别人最好不要说,树大招风呀,就是满身都是肥肉又能架住多少人啃呢?除了任自强交待的和自己要求的,其他的能免则免,如果做不到宁愿不捐。
吃过早饭王如海不顾临晨就眯了一会,说什么也不再停留要赶快回去。该办的事情都办完,昨晚上也交代好了,还是尽快回去见见家人最好。
罗尚武和陈思洁两口子一看也留不住,再说罗尚武满心思的想回首都给老爷子汇报他的想法,也就没有强留。
他把自己的小吉普借给了王如海也算有个代步工具,出门总是方便一些。但看王如海有些疲劳,还特意派了个司机开着,到时候跟送货的卡车一起回来就成。
王如海这边坐着小吉普回去,一路上倚在齐美玲的绵软的身子上迷迷糊糊睡觉,路上的风景都顾不上看。这一晚上,两个人不觉间干掉四瓶人头马。早晨时把罗尚武那叫一个心疼,这拿回去是多么长面子的一个事呀!
王如海一脸的好笑,‘天上掉下五个字,那都不是事’!这算什么,早都备着呢!不但给了罗尚武一箱,还给了嫂子陈思洁一箱让带回首都,叫家里人尝尝。
罗尚武盯着媳妇那一箱眼睛都能冒出火来,陈思洁却傲娇的丢过去一记卫生球,那意思是想都别想,没门。
四个人分成两帮,各奔东西。罗尚武和陈思洁急死火燎的收拾东西直奔机场,特权还是有的,很快就申请了一架军用运输机直奔遥远的首都而去。王如海则和齐美玲坐上小吉普,后面跟着拉货的军车向西驰去,家还有点距离。
一路上天冷路滑,国道上的积雪那叫压得一个瓷实,简直是白色的冰道还差不多。间或才能看到窄窄的黑色柏油马路,这些司机都是常和这种道路搏杀过的,那是相当的有经验。一路上不紧不慢的开着,七十多公里路也就不到两小时就到了。
王如海一路上都在睡觉,齐美玲也顾不上欣赏路边的风光心思全在爱人身上。不时的帮着拉着滑落的军大衣,那一腔子的爱,从骨子里透出的爱哪怕铁石都能融化了。那种爱是那么单纯,是那么浓烈,是那么深沉,是那么的不顾一切,哪怕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车进了县城,司机停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王如海,为难的问道:“嫂子,到县城了,剩下怎么走?”齐美玲哪里知道,这才叫醒王如海:“海哥,到县城了,那里才是你的家呀?”
“到了?这么快?”王如海睡眼朦胧茫然四顾道。好一会才清醒,看看周围的环境指着前面路边的一幢醒目的新楼房不太确定道:“往前走,那个新楼房应该就是。”
“海哥,你都不知道呀!”齐美玲娇嗔道。
“呵呵,我走的时候,新房还没起呢?应该是那个位置,你看看旁边是不是有个‘回府家宴’的饭馆?”王如海讪讪一笑,提醒司机道。
“是的,有那个饭馆!”司机肯定道。
“那就没错了,旁边的新楼就是,停在门口就行。”王如海指着道。
车停下王如海搀着齐美玲下了车,路边还是有点滑。不过楼门口却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霜花,露出青灰色的水泥地面。这是一幢三层楼,能有三十米长,外墙也是米黄色的,粉刷不久,透漏出一股暖暖的意味。
楼顶是仿古的,不是北方常见的微带点斜坡的屋顶,上面铺着棕色的琉璃瓦,还挑起了檐角,古色古香有点豪气的意味。二楼三楼都是落地窗,隔着走廊,整齐的立柱还镌刻着花纹。
一楼开了两个门,长长的挑檐,也有走廊,可以遮雪挡雨,没再安放落地玻璃,是敞开式的。东面门楣上挂着《如家旅社》的牌匾,西边门楣上挂着《便民商店》的牌匾。
齐美玲赞道:“海哥,这个楼好气派呀!和那些京城的王府大院一样!”
“嗯,这都是小强那个臭小子设计的。”王如海笑着解释了一句,拉着齐美玲推开旅社的门走了进去。
王翠兰穿着酒红色毛衣,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白净的脸庞带着笑意。在柜台前坐着听着收音机里的豫省豫剧,摇头晃脑的打着拍子跟着哼唱。
虽然听到外面有车停下的声音也懒得看,旁边的饭馆还有自家的旅社、商店停的车多了去啦,都习惯了。
见有人进来这才抬眼望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惊喜的站起来,收音机碰倒了都没顾上看一眼摔坏了没有。
“姑!我回来了!”“小海,你回来了?小强呢?”两人异口同声的激动的叫道。王如海又解释一遍任自强不回来的原因,让王翠兰满心的碎碎念,末了还担心他在那里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