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澈取出暗格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副画轴,让原本雀跃的心微微沉了沉。打开来一看,果然是一副画,画像上的人不正是连城月吗?母妃为何会有连城月的画像,而且看起来这纸质不像是刚表上去的,反而年代有些久远。
‘啪’,画像掉落在了地上,那刚才被宇天澈的手挡住的地方赫然写着‘雪暮’。世人或许不知道雪皇后的本名,那是因为自从天城国成立以来,无人敢直呼雪皇后的名讳。可是作为雪皇后的后代,怎么可能不知道祖先的名字。
雪暮和雪晨的名讳取自于朝暮之意,朝,代表着晨,取其光明之意,如阳光普照,沐泽天下。暮,代表着日落,代表着黑夜,这对姐弟的名字寓意他们将来的地位,会在众生之上。
宇天澈脑海里回荡着连城月的笑容,再看着画像上的人,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为何连城月会跟两百多年前的雪皇后长得一模一样,是人有相似,还是‘雪皇后’死而复生。
最奇怪的是母妃为何会有雪皇后的画像,连他这个雪皇后的后代都无法见到雪皇后的画像,除非是父皇。只有父皇能进祖宗的禁地,里面有着太祖和雪皇后的画像,父皇肯定知道连城月和雪皇后相似,为什么父皇一点也不奇怪。
连城月和雪暮,连城日和雪晨,他们之间的名字简直就是同一个意思,若人有相似,他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连取名都一样?连城枫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宇天澈拾起画轴,这画轴母妃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既然他能找到,他日肯定也会被其他人找到。将画轴放如怀中,他一定要知道其中的缘由,一定要为母妃报仇。
“什么?皇上下旨将晴公主嫁给轩辕梓潼?”连城月听到月拾的消息,脑海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小姐,你没事吧?”月拾不安地看着她,毕竟他知道轩辕梓潼心里喜欢的人是小姐,只是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月拾,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现在才告诉我。”以月拾在宫里的眼线,这点小事情不可能直到发生了才知道,除非他有意隐瞒。
“不用月拾说,我就可以告诉你,是我让月拾不告诉你的。”连城日从门外进来,挥手让月拾先下去。自己则坐在她坐过的地方,让她在一旁生闷气。
“日儿,你还在怀疑我吗?”
“你既然对轩辕梓潼没什么,为什么听到他要大婚的消息这么激动?你该知道,我们马上要离开京城了,有些人有些事,该断的就该断了。”
“只是我不甘心,如果真要让他们成亲,有了与皇室的这层姻亲关系,轩辕铭轲就如同当日的左相一样,可以为所欲为了。”
“比起这件事,有件事你该注意一下,在轩辕铭轲的挑唆下,宇天澈开始怀疑你和雨妃之间的关系了。听说昨晚他在听雨殿翻箱倒柜,可能找到了一样雨妃千方百计想藏起来的东西。”
“雪皇后的画像。”是她疏忽了,在雨妃死之前,她应该将画像收回,不该在留在世上的。
“现在他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以雪家继承人的名义命令你,这次你不许让他再逃了,我要你召唤他。轩辕铭轲不是想和皇室结亲吗,我们就要让宇天澈和他斗,看他们到底谁赢。”
“可是我答应过雨妃的,不会召唤宇天澈的。”
“据你所说,只要他不来找你,你就不召唤他,可是现在是他先来找你的,就不是你毁约了。”
“我知道了。”连城月一边在心里祈祷宇天澈不要来,一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让他找不到。
宇天澈怀里揣着画像,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驿馆内连城月的房间外。虽然他答应过母妃,不来找她,可是现在他一定要知道真相。这不仅仅关系着母妃的性命,更关系着天城国的存亡。
“大殿下,你不该来。”连城月果真见到他来了,心里一紧,她怕是要失约了。
“我想知道你跟我母妃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母妃到底是为何而死。”
“大殿下想知道的怕不仅仅是这些吧,为何不将身上的画像拿出来呢,这样不是更好解释吗?”
“你……”宇天澈按着胸口,果然她是知道画像的。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长得跟雪皇后一模一样,为什么你母妃要死,还有我到底是谁,跟雪皇后有什么关系,最后重要的是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今天想问的是不是这些?”
“你到底是谁?”他的心思她居然都知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问我是谁,你怎么不问问你母妃是谁?你该知道你母妃她姓徐,或许在世人眼中,只是一个妃子,在民间,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可是在我眼里,在雪家的眼里,她是家臣,是奴才。我本名应该叫雪月,我弟弟叫雪日,这跟雪暮和雪晨的名字一样。怎么,很吃惊吗?”连城月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滑稽,他不是想知道吗,为什么知道了反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那……”他们果然是雪家的人,不过既然他们是雪家的人,跟他不是亲人吗?
“你以为雪家会允许卑贱的宇天一族掌管属于雪家的天下吗?两百年前的宇天一族,只不过是贫民百姓,若非宇天慎娶了雪暮,你以为今日的天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