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的呢?”雪月将孩子交给那少年,此时见表哥醒来了,也不想说其他的事情了。
“公主,之前蓝少爷不小心受伤了,身体还未恢复,现在又赶着来见你,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阿翼,不要胡说,我身体没那么差的。”蓝天霖知道阿翼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他不想让月儿知道,不想让她因为这样而对自己更加负疚。
“表哥,他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他派人对你下了杀手?”她以为自己对表哥漠视,他就会对表哥手下留情,没想到他竟然会再而三地对表哥不利。之前对自己刺他的那一簪,真是太轻了。
“那你愿意把一切都跟我实话说了吗?否则我即便是不是被他害死的,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表哥,离开京城吧,去找舅舅和舅母,至少让他找不到你。”
“或者跟我们一起回游牧族,那里是雪日绝不会想到的地方。”梧桐手里拎着药包,他知道蓝天霖身体并没有大碍,只要吃些药就可以了,便让大夫开了一些补药。
“不用了,很晚了,我该走了。”蓝天霖这会儿已经有些力气了,见那个人回来了,而月儿又不肯跟自己走,那自己继续留下来就没有意义了。
“表哥?”雪月抱着孩子,看着那名少年把表哥带走了,她想让表哥留下来,可她又有什么理由呢。“表哥一直待我很好,我是不是让他很难过?”
“若不是他难过,便是我们一家子难过。若你的心在他身上,我便不会阻止你离去。你自己的伤口也还没好呢,现在你要做的便是养好伤。”梧桐将药包随意地放在桌上。这药即便对蓝天霖有用,恐怕他也是不会用的。
易水坊门口,月拾怀揣着皇上袱看着牌匾,他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脑子都晕乎乎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沉甸甸的包袱和重如泰山的信函都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也不知道小姐看了会如何。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小姐在不在里面,是不是今后小姐真的自由了。不会再被人困住了。
介于蓝天霖的隐瞒,但水娘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了梧桐的妻子便是公主的身份,所以对于眼前这个人来找梧桐。她已经不再迟疑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水娘还是派人叫了梧桐来,让他自己将人带走。
梧桐出来见人是月拾,心里惊喜的同时还再三感谢了水娘。不过对于身份的事情,他还是闭口不说。不是不信任水娘,而是为了保护她。他知道水娘一个人维持易水坊不容易,但是他不想让水娘因为自己而连累整座舞坊里的人。
当月拾出现在雪月的面前时,主仆两人都激动异常,经过了许多事情,月拾已不再仅仅是一个仆人。更是一个亲人。之前澈王府的事后,她以为月拾已经遭遇不测,没想到现在居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呢。
“快跟我说说,你去哪里了,从哪里回来的,有没有受伤,身体好吗?”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她想说话。想听到月拾的声音,证实他还活着,活着回到了自己身边。
“你别心急,月拾既然回来了,有什么话慢慢说,水娘在隔壁准备了房间。你带月拾去隔壁吧,孩子有我看着,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其实以梧桐和月拾现在的关系,当然不会有什么话要避着他的。但是月拾这次回来肯定是有事情的,而且月拾是她的人,若真有什么事,他相信她是会跟他说的。
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过了主仆关系,他不想让月儿误会自己,以为自己一定要知道月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梧桐,你留在这里吧,没关系的,有些事你也该知道的,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么客套吗?”月拾怎么会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呢,况且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今后或许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难道以后还要事事都避开他吗?“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是皇上放手了吗?”
“月拾,你先告诉我,那天我们原本不是要一起去澈王府为宇天澈送灵的吗,你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原以为是雪晨动手了,而且许久没有月拾的消息,她以为月拾不会活着了。没想到今天,自己自由了不说,连月拾也回到了自己身边。
“我不是失踪,是皇上将我关了起来,但也是皇上将我放了出来。皇上给了我出宫的牌子,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小姐,还给我备下了盘缠,让我以后好好保护小姐。”月拾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放到桌子上打开,撇去包袱里厚厚的一叠银票不说,还有几个金元宝,有了这笔钱,到了哪里都不愁了。
“这是为什么?”雪月想不明白,这些钱她当然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为什么要给她,他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那天他所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敢忘。
“对了,还有一封信,皇上要我交给小姐的,说小姐看了就会明白的。”月拾拿出信来,同那些银票放在一起,但是雪月却不敢去看,甚至不敢去接,心里直觉地告诉自己,若是看了信,或许会对自己之前的决定有所动摇。
“若你不想看,我帮你看。”梧桐见她脸色犹豫,心想肯定是害怕的,不知道雪日在信中会说些什么,若是威胁的话,他倒不担心,就怕是一些让她感动的话,到时候她心一软,就又会回去了。若是其他事情,他倒有百分百的信心,可是一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