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救我的孩子!”一名妇人手里抱着孩子,在躲避追杀时,手中的孩子不小心被妖兽抢了去,她跪地咆哮,仰天痛哭,祈求上天开开眼,把孩子还给她。
“孽畜,我要替天行道!”范子然奋力向前,一跃而上,跳到了一头妖兽的头上,抡起他钢铁般的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嗷……”
这头妖兽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嗷,而后,轰然倒下。仔细一看,在它的头颅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这是致命伤,不仅断送了它的生机,还打散了它脆弱不堪的兽魂。
目视眼前血腥的场面,范子然已然悲愤到狂,在南域,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他何止碰到过一两回?哪次不是杀得精疲力尽,血溅三尺。此时,他双目血红,踏着一具具妖兽的尸体,跳到另一头妖兽的头颅上,抡起拳头就砸,一拳接着一拳,直到这头妖兽停止挣扎为止。
舔了一口拳头上粘稠的血迹,他喜欢这种猎杀的味道,但飞翅大鲶的手下不会让他兴奋太久,人有竭力时,到时候就是他血溅当场的时刻。
他奋力搏杀,妖兽的血沾满了发丝,但他却未能及时救下任何一名村民,哪怕是一人,飞翅大鲶的手下都不给他一丝机会。
“啊……孽畜!!你们都给我住手,有本事都朝我来!”
一具具庞大的尸体倒下,范子然大吼,飞翅大鲶的部下见他如此凶猛,一爪捏碎了手中的猎物,皆探爪而来。
“噗”
数头妖兽同时袭来,范子然硬受重击,口吐鲜血,身体倒飞而出,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修为这么弱也能伤我飞翅大鲶一族,这样的血脉力可不多见,待本将擒下你,食了你的血肉,定能让我再进一步。”
一头体型稍小的飞翅大鲶径直而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还未近身,附近就刮起一道劲风,范子然刚出水面,又被打落水中。
“不自量力,若非大王下了命令,本将何需如此麻烦,一口吞了渔村了事。”
“拿下他!”
“哼!想拿下我,没那么容易。”
三头飞翅大鲶围堵范子然,他强忍重伤之躯,奋力而上,积聚一身力量,正面击断了一头飞翅大鲶的翅膀。
“嗷”
飞翅大鲶吃痛,范子然一脚踏在飞翅大鲶头颅上,将其当场击毙。然后顺势而上,击中了另一头飞翅大鲶,扯断了它的翅膀,令其丧失飞行的能力,一头栽入了水中。他要给湖心岛的百姓争取逃跑的时间,否则,大家都将葬身其中。
“天罗地网,收!”
此刻,一个瘦弱的身影浮现在地平线上,他光着膀子一步步从水中走出,全身湿露露,水珠从披散的头发沿着脸庞不停滑落,一双眸子照澈眼前昏暗,显得异常精神。
在他的手中,缠紧的渔网,都快被他拧成一股,那双骨瘦如柴的手臂,一次次加力拽紧渔网,要把它拖出深水。
“轰!”
水面突然泛起了一股巨浪,少年转身,扎稳马步,再次收紧渔网,两臂用力一抖,这浪倒卷而回,再一抖,水中突然溅起了一股血腥气,便一动不动,彻底陷入死寂。
接着,少年人上岸,双手一掷,渔网腾空而起,一头长约三丈的飞翅大鲶被扔在了地上。它的身体布满伤痕,全身血流如注,勒紧的渔网陷入血肉之中,这头飞翅大鲶已经奄奄一息,狗子并未将它彻底杀死。
“这吃人的妖兽,大家杀了它,为死去的叔伯婶婶,兄弟姐妹们报仇。”
“杀了它!为死去的村民们报仇!”
骚乱燃起了很多人的反抗,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他们亲眼目睹这些飞翅大鲶来岸边作乱,将手无寸铁的村民拖下水,然后只剩下鲜红的血水和残肢碎片漂浮在水面,最终激起了他们内心积压已久的仇恨。
“噗……”
村名们一旦发怒,便与这些为祸者不死不休,仇恨、愤怒、悲伤,他们目睹亲人们一个个成为妖兽嘴中的大餐,却无能为力。现在,他们要反抗,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它们有好果子吃。
然而,面对鱼群般踊跃而来的飞翅大鲶,范子然的阻击有些力不从心,而狗子的手段更加微渺不足,都起不到扭转大局的作用。
“轰!”
郝然,湖中心附近,一条巨大的身影浮出水面,遮住了半边天,阴影笼罩了小渔村,黑暗降临,这突如其然的变故,惊得全村的人愣在原地,忘记了逃跑和反抗。
“那是?”许多人从恐惧中惊醒过来,都盯着眼前那个庞大的身影,不禁瑟瑟发抖,无法自已,一个个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快跑,兽王出现了!”
“啊,为什么我不能动,到底怎么回事!”
“末日已经来临,我们还能往哪里跑!”一些不谙世事的老家伙目露惊恐之色,见到这幅场景,早已掩饰不住心中的胆怯和悲哀,一脸的绝望。
“这雀湖的水中霸王是千年前修炼成精的一头河鲶,它常驻在此,早已诞下几世孙,今日真身降临,整个湖心岛都难逃灭顶之灾,孩子,你们快点跑!”
老人们若有深意的望了那些年轻人一眼,劝他赶紧离开,这里已是是非之地,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众青年猝然,老一辈们说话向来认真,不像是在跟他们开玩笑,这飞翅大鲶怕是来头吓人。
“赶紧收拾行李,小河村的血脉不能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你们一定要逃出去,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