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药方所描述,炼制聚气散全是无毒的药材,而活血散乃五毒提炼。首先将这三种药单独提炼出来,然后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炼制,才会获得大还丹,其过程有点复杂,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当然,药方是绝密,一般的炼药师根本不会炼制大还丹,通常只有一些大势力、大家族、门派才有专门的炼药师懂得炼制。干娘居然随便给了自己秘方,难道她暗里有传自己炼药的意向不成?
“教我炼药?”李曰想了想,炼药这种枯燥乏味的事情,他可没太大兴趣,心情好了,炼几颗大还丹尝尝,心情差的话,直接拿好的药材去换,多简单的事情,何必那么麻烦,“不过,要是我采了不该采的药,回去会不会被骂?”
思前想后,李曰决定,还是按照方子老老实实采药,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干娘几百年来辛苦经营的这片天然药田,非让她心疼不可。
花了几个时辰,他集齐了所有无毒的药材,然后割足了丹草,最后才去采集五毒。
“我这护体大法本就已经百毒难侵,想必要不要手套也无所谓。”
走了没多远,李曰就发现不远处有一条五步蛇攀附在一棵小树上。他也不惧,直接空手去抓,抓蛇不抓七寸,反被蛇咬。好在他这一身铜皮铁骨,五步蛇虽长有毒牙,却根本咬不动,被抓在手中扭成了麻绳。旋即,他拿出一把小刀,在五步蛇肚皮上一划,挑出蛇胆放入纳戒之中,然后把蛇弃地随之一扔,转身继续寻找其他的目标。
五毒一路上到处都是,果如他想的那样,自己早就百毒不侵,完全不用担心因中剧毒而死。反倒是干娘的话起了吓阻作用,让他提心吊胆了好长一会儿,既然没事,便愈加大胆,又多采了几株毒物,这才满意的离开。
回到院子后,李曰提着竹篮来到炼丹房外,都已近晌午时分,晨雾早已散尽,也不见干娘的身影,便上前敲了敲房门:“干娘,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干娘的声音,“这么快就回来了,拿进来给我看看。”
李曰推开木门,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他连忙捂住口鼻,受不了这么重的香味,差点呕吐。
“干娘,这是什么味道,香过头了吧?”
中央的一口大鼎上,梅姑正一边添加药材,一边催动真火不断地给药鼎加热,哪还顾得上和李曰说话。且药已炼到最后关头,正好可以让他过来搭把手,省得一时手忙脚乱,取材的时候出了纰漏,“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我拿药。”
“是。”
李曰连忙丢下竹篮跑了过去,炼丹房四周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口大鼎,站在门外,可以看得出来,干娘一直勤出俭入,屋内摆设简洁,一人清心寡欲,没有太多花俏,这就是她的生活。
“黑岩石笋拿来!”
“哦。”
李曰翻开竹篮,还有几味药材未用,唯有一件黑不溜秋的三角石头放在篮子底部,也没见过黑岩石笋长什么样,大概就是它了,拿起来就递了过去。
“三元草、紫葛……”
梅姑接过药材,根本没来得及看,直接就往药鼎里面放。眼下,竹篮里还剩几株药材,李曰就算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有草按草拿,有果按果取,有颜色按颜色分,算是能糊弄个大概,反正是干娘叫自己过来帮忙,若是药出了问题,作为外行,她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适才添了几味药材,梅姑便停止加药,然后把双手按压在鼎壁上,真火加大了一倍,正加速着药材的融化。
“干娘,您这是在炼什么?”
“闭嘴,注意拿你的药,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眼看干娘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李曰没有再说话,眼睛不时朝药鼎里望了望,发现刚才那一鼎药水都见底了,也不知炼的是什么丹药,这么耗费丹水。
“丹水,快点满上。”
丹水?干娘说要丹水,可自己还没来得及炼,哪来的丹水给她提供?
“别看了,把我手上的纳戒取下来,直接往里面倒就是。”
“哦。”
听干娘吩咐,李曰急忙摘掉她手上的纳戒,拿到耳边摇了摇,也不见有水动传出。当然,自己手里的纳戒装满了东西,一样听不到动静,假装好奇罢了。
“干娘,我准备倒了。”
“快点。”
梅姑有些不耐烦的在一旁催促。李曰急忙把纳戒往药鼎上方一倒,丹水竟从无到有,哗啦啦倾泻而下,很快就把药鼎灌得满满当当。不过却浪费了不少,他心下有些忐忑,生怕干娘一时心疼,要来训自己。
“好了,下次小心点就是,浪费一点也不要紧,别往心里去。”
“嗯,下次我一定会小心。”
李曰松了一口气,干娘没有骂他,只是告诫他以后注意一点。的确,自己从来做错了事,亦或没有做好,都会心生自责感,得不到鼓励,甚至被当面指责,内心就会很难过。而事后想的全是该怎么补救,或者干脆翻脸不认,谁能把自己怎么样?
“快点,把剩余的药材全倒进去,药就快出炉了。”
“呃!”
李曰适才惊醒,自己刚才一时失神,差点忘了手头上的事情,没全听明白干娘的话,连忙问道:“干娘,您刚才说什么?”
“这孩子,在想什么呢?药快成了,快把那剩余的几味药材全倒进去。”
“好的。”
干娘又在催促,李曰连忙抓起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