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该死,居然踢到铁板了!”恶汉蹬蹬倒退几步,他的眉心出现一点殷红,倘若方才没有及时收步,让对方的剑再刺入半分,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等等!”
公孙明根本不想给恶汉任何机会,既然能伤了他,也一定可以杀他。今日当着这么多同门的面侮辱自己,还留他小命作甚,杀他泄愤,震一震这群恶匪。
恶汉也是怒急,见公孙明并不理会自己,手一伸,霍然抽出一件麻袋抖出一堆兵器来。
“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看谁耗得起。”他眼明手快,挑了一双银雪钩剑,与肘子等长,可攻可守。旋即大吼一声,双手钩剑交叉,近身和公孙明缠斗在一起。
风林阁的弟子和这帮强盗杀得糊里糊涂,一群匪徒根本不知道眼下这头大雀是什么,竟被晾在一边没人去管,双方光顾着打架,反被暗处的观察者得了手。
“一群蠢货,朱罗雀是我们的了,走!”
此时,一位白衣老者带着一群弟子突然出现在后方,眨眼的功夫,就将朱罗雀困入一个大笼子里。然后他掐指念了一段口诀,只见笼子瞬间变为巴掌大小,被他藏入怀中。做完这些,他又一挥手,一件长毯在脚下瞬间放大,载着他们往远方遁去。
公孙明可不是傻子,像这种渔翁得利的家伙还见得少吗?他一掌撇开恶汉,快步追了上去。
“贼人不自量力,还不把大雀还我!”
“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那老者贼眉上扬,大笑了两声,完全不把这些年轻人放在眼里,要论谋略还是他技高一筹,一帮新人根本不行。
恶汉在身后追了上来,他和公孙明交战了不到上百回合,身上已有十多处剑痕,可他非但不带着手下们逃跑,反而追着对手不放,满嘴的脏话,一直在身后骂个喋喋不休。
“混蛋,你给老子站住,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公孙明懒得理他,大雀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这个土匪头子的命今天可以不要,但大雀只有这么一只。要是带回师门,掌门一定很开心,这是一次机会,自己往后的前程,不能让这些可恶的贼人给搅了。
“追风还疾首,驷马纵青云。”
只见他手里的剑回钩,身体摆成定状,身后一股大势成型,如滚滚云烟,瞬间膨胀开来。
“去!”
大势已成,他挥剑斩下,方才的剑罡变成了银瀑,哗啦啦拍下巨毯,从中间撕开一道口子,一直延伸到末端。
“噗……”
坐在巨毯上的白衣弟子只要是被银瀑打中的,当场化成了一摊血水,很多人被震伤,站都站不起来。
“余天、黄泽不要与那些匪徒纠缠,快来助我。”施展完这一招,公孙明只觉身体透支很严重,立刻拿出一颗大还丹,犹豫了片刻后,咬牙吞服了下去。大还丹对一个小门派来说弥足珍贵,要不是被对方逼急了自己也绝不会用自伤的大招,还白白浪费了一颗大还丹。
那老者见巨毯破损严重,身后的弟子也已死伤过半,顿时冷眉一横,气急败坏的道:“哼!伤了我这么多弟子,你是在逼老夫出手。”
“贼人就是贼人,说起话来还强词夺理,我公孙明要是怕你这个贼老头,当面钻裤裆给你看。”
白衣老者冷哼,区区阳相三重,差了自己一层境界,抢对手的宝贝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这群愣头青简直就是在找死。
“老夫今日就灭了你们,叫你们再回阴间多受几年罪。”
公孙明方才稳定伤势,白衣老者站在原来的位置,径直朝他逼了过来。他只觉周围的气场骤变,气息再次变得混乱起来,白衣老者站在原地依然未动,攻击却已临身。
风林阁的弟子和恶匪们刚一追上来,就临遭白衣老者的势场攻击,重阳以下的修士个个如遭雷噬,像断了魂一样倒下,余天等人只是受了小伤,公孙明则差点又把吞下去的大还丹倒吐出来,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他奶奶的,老子受够了,我们走!”恶汉也是受害不浅,手下们被这一记暗攻冲得东倒西歪,发现这帮人不是好惹的主,一点便宜没占到,还丢了几条性命,临时打起了退堂鼓。
“明师兄,你还好吧。”
公孙明提了提神,这老家伙的确不好对付,一个人居然挡住了这么多人,还把那帮匪徒给吓跑了。他的来头肯定不简单,至少是一位长老级的人物,又恰好在这里撞见了他们,起了趁火打劫的主意。
“他的修为比我们要高,就算我有能力再发出之前那一招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放手?”余天在一旁揣测揣测他话中的含义,既然打不过,大家保命要紧,为了一只大雀死伤那么多同门,回去后该怎么向掌门交代?不得不让他们深思。
公孙明点点头,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心想道:“必需把消息传出去,只要有人能拖住白衣老头,他们就有夺回的机会。”
“臭老头,今天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明师兄有伤在身,早将你们这群贼人给灭了。”余天嘴上说得硬,其实他很明白这老头的厉害,“势”那是高境界的人才会领悟的东西,至于“场”那才是重阳秘境才能理解的范畴。势场是领悟了势的趋径,而气场只不过掌握了如何控制和运用周围的场来为己用,并没有太多的攻击加成,势场比气场更深奥,想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