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和谢三郎一起击打窗户。
浓烟呛得俩人睁不开眼,熏的眼泪往下掉,滚烫的温度炙烤的皮肤发疼,两个人憋着一股劲儿,咬牙拼命砸窗子。
将勤学走过来,默不作声的一起砸。
“咔嚓”一声。
木条砸断。
将勤学用力扳开。
“把手给我。”
沈明棠伸出手。
谢三郎看见将勤学愣怔住。
“心——”
沈明棠大喊一声。
将勤学神色凛然,双腿猛地一蹬,爬上窗子,将谢三郎乒在地。
“嘭——”
房梁砸在将勤学后背上,他闷哼一声。
沈明棠脑子来不及思考,踩着石头要翻窗进去。一只手攥住她的后领,将她提拎着放在一边。
谢裴之双手撑着窗沿跳进去,一脚踹开房梁,将两个人给救出来。
镖局的人和周家的人也到了,把将勤学抬着放在地上。
“带他去找郎郑”谢裴之一跃而出。
周家的护卫连忙抬着将勤学离开。
“轰隆——”
屋顶整个塌陷下去。
谢三郎腿软的瘫在地上,那股子慌乱爬上心头,心有余悸的抱住谢裴之的大腿,“大哥,我以为要烧死在里面了!呜呜呜,幸好大嫂来救我!”
谢裴之抬眸看向沈明棠,眼睛不知是哭的,还是烟熏红的,脸上布满烟灰,精神不太好。
周蓁蓁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掌心有被石头划破的伤痕,也有磨出来的血泡。
“很疼的吧?”周蓁蓁吹几口凉气,“我们快去医馆,找郎中挑破血泡。将伤口包扎一下。”
安然救出谢三郎,化解掉他的劫难,沈明棠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般,软绵绵地靠在周蓁蓁身上。
“扶着我去马车。”沈明棠脸上的血色退尽,苍白如纸,嗓子被烟熏的疼。
谢裴之大步走过来,伸手托住她的手臂。
沈明棠侧身避开,这个时候她不想给他添乱,“你去处理三弟的事情,萧桢这是谋杀,你调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绝不能放过他!”
没人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害怕,多煎熬。
就怕晚了一步,就那一步,没有将谢三郎救回来。
周蓁蓁感受到沈明棠很难受,扶着她离开别院。
谢裴之看着落空的手,望着沈明棠的背影,她靠在周蓁蓁身上,借着力往前走,心口似被蛰了一下,握紧拳头。
“大哥。”谢三郎心翼翼地唤一声。
谢裴之敛去思绪,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做出一个木鸟,将勤学给我介绍一个买主,今日约见面谈价钱。谁知道……将勤学骗了我。”谢三郎黑乎乎的脸上,流露出苦闷的神情,低垂着头,遮住眼睛里的难过。这是他唯一的朋友,以前帮助过他很多,不明白为什么要背叛他,想到将勤学最后奋不顾身的救他,谢三郎瓮声瓮气道:“我想去看一看将勤学。”
问一问,他是否有苦衷。
谢裴之将谢三郎送去医馆,派人去查整件事情的始末,他则去找沈明棠。
——
萧桢被抬到萧家,郎中解不了这霸道的毒,萧二夫人快要哭晕过去,最后派人去庵庙里,将长房嫡女萧雪儿请回府,解掉萧桢中的毒,但是这条腿却是废了。
萧桢上半身渐渐能动,整条右腿却是失去知觉,他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沈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