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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威严不容侵犯。
天地间第一条纯种乌鲛的诞生彻底激怒了天道,当晚数道天雷降下,乌鲛一族尽数殒命,唯独这条因为是顺产产下,顺应了天道规则而逃过一劫的纯种乌鲛。
它为自己取名“乌鲛”,代表它是这漫长历史长河中仅仅昙花一现的种族曾经出现过的唯一见证,它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它的所有族人。
乌鲛自出生起便独自生活在海底,日复一日地在黑暗中被痛苦折磨,只有一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它:活下去,获得真正的永生,没有痛苦的永生。
乌鲛成年这天,它忍着烈火焚身的痛苦爬上了岸,将它见到的第一个人类残忍杀害,凭着脑海中的本能意识剥下那人的皮,将它织成衣服裹在自己的身上,变成了那人的模样。
之后的岁月里,它不断剥皮织衣,以各种各样的身份行走在人世间。鲛没有性别,它的外表取决于它披的皮,而它每换一次皮,被剥皮的那个人如果没死,便会染上乌鲛血脉中的异变因子,变成近乎于半妖的存在,而乌鲛自身所承受的痛苦也将相应的转移到对方身上。换皮的次数越多,乌鲛的痛苦便越少。
直到最后一次换皮,它便能够实现真正的永生。
*
苏听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
如果另一个“江华年”真的是传说中的乌鲛,那么它接近自己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它要和自己换皮。
而且看江华年这张脸就能猜到,估计乌鲛这么些年也学会爱美了,换皮也专挑长得好看的下手。
难怪自己会被盯上......苏听白想到这儿,莫名忍不住有点小骄傲。
可骄傲过后她又犯起愁来,乌鲛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而自己...不过是只四百年道行的狐妖,这怎么抗得过啊??
等等...苏听白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乌鲛比自己强这么多,如果真是想剥了自己的皮,直接强取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她?除非...它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就跟自己每天不能用太多灵力一样,现在越是厉害的妖受天道的限制越大,乌鲛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轻举妄动。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嘛...至少自己现在搞明白敌方的来历和目的了,不会像之前一样毫无防备地站在明处让它算计。
苏听白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转身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
真正的江华年回归,演技自然不用说,倒是苏听白,因为盯着江华年走神ng了好几次,不过好在她很快便找回了状态,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将江华年在这部电影里所有的戏全部拍完。
余光瞥见江华年独自进了化妆室,苏听白赶紧给云吞递了个眼神,叫她帮自己盯着点,随后一溜烟跟了进去。
“江老师。”门没关,她先礼貌地敲了敲门。
江华年裹着毯子坐在化妆镜前,闻声回过头,见到她时怔了怔,“苏...听白,找我有事吗?”
苏听白笑了笑,走进去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打量了他一眼,试探着道:“江老师的演技果然出神入化,和您对戏我学到了很多。只是看您这身体状况...或许是我想多了,总觉得您像在忍耐着什么痛苦一样。不过您别误会,只是我有位认识的朋友和您的症状差不多,说不定我可以帮到您。”
江华年一直微微颤抖的手指猛地一顿,抬眸看向苏听白,眼里闪过挣扎,复又垂下眼,语气依旧温和,“只是旧疾而已,不碍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关心。”
“这样吗,那江老师您要保重身体。”苏听白盯着他的脸,不肯放弃地继续道,“江老师,有些事......”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下半句话,江华年却猛地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口罩便朝休息室外走,脚步竟有些慌乱,“对不起,我还有事,恕我不能奉陪了。”
苏听白也跟着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地蹙起眉。
她暗叹了口气,转身将椅子推回原处,余光随意地一瞟,却猛地一顿。
江华年的化妆室是临时的,化妆桌上的东西也早就被造型师给收走了,桌面上干干净净,一只小小的金色铃铛正躺在上面,格外显眼。
怎么感觉这铃铛看着有些眼熟......
她上前捏起这只小铃铛,疑惑地凑到眼前打量,待看清铃铛上的细小纹路后,心脏瞬间如同被捏住般狠狠一窒。
这是摄魄上的铃铛!
进组前她把初一托付给了何茜,现在这个时间动物园也应该下班了,她忙拿出手机拨打何茜的电话。
“嘟——嘟——”
拜托一定要接电话...苏听白握着手机,不安又忐忑地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心里默默祈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机械女声从听筒中传进苏听白的耳朵里,打碎了她最后的一丝侥幸。
初一出事了。
苏听白的眸底瞬间漫起一片暗红,脸色阴沉得似乎都能挤出水来,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云吞候在门外,看见她的脸色时被吓得愣住,呆呆地开口问道:“听白姐,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见片场内还有不少人,苏听白垂下眼睫,立马恢复成平常的表情,边往自己的保姆车走边低声道:“初一出事了,我怀疑是被江华年劫走的。”
云吞这下子是被惊着了,闻言难以置信地瞪